豆沙关古称石门关,位于云南省盐津县城西南22公里。盐津是秦汉以来中原通往云南的通道之一,鬼斧神工的豆沙关是锁滇扼蜀的雄关天堑,秦、汉“五尺道”的要隘。因其对岸壁立千仞的石岩,被关河一劈为二,形成一道巨大的石门,锁住了古代滇川要道,故又称“石门关”。
战国秦昭王末年(公元前256-251年),当时的蜀郡太守李冰主持开凿了由青衣(今四川名山)沿青衣水经夹江、乐山、犍为至僰道(今四川宜宾)的''僰青衣道''。至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六国后,又派常颁在''僰青衣道''的基础上,将道路继续向前延伸,由僰道南下,过今盐津豆沙关、昭通,然后到味县(今曲靖)。由于当时道路仅宽5尺,故称''五尺道''。汉武帝时,为打通''西南夷'',开辟通往身毒国(印度)的通道,又派唐蒙对五尺道加以整修扩建,一直修到滇池地区,''道长''二千余里,山道广丈余;深三四丈'',并在道路沿线设置郡县,将西南夷地区纳入了中国版图,成为祖国不可分割的整体。
这条古道的确经历了太多的历史事件和故事,也承担了川滇商贸文化往来交融的重任。川滇两地的马帮载着布匹、盐、大米、山货、药材、茶叶、银、铜等物品,络绎不绝地往返于这条古道上,马蹄声、吆喝声不绝于耳;中原文化、蜀地文化、夜郎文化、古滇文化随之汇集相融,衍生出了朱提文化。
如今,在豆沙关保存完整的秦代五尺道长约350米,道宽1.7米,路面留存的凹陷马蹄印痕39处,有的深达3、4寸,要在硬石上踩成这样的蹄印,非千年万次难成,不知有多少马蹄的磨蚀,才留下了这深重的历史印记。
石门关(关隘建筑)始建于隋朝,以前有一尺二厚的两扇门,门一关,门杠一顶,中原和边疆两面就隔绝了。特别在唐朝的时候,天宝年间战争爆发,南诏叛唐后,石门关就关闭了,一关就是40多年。到了袁滋受命赴南诏去册封异牟寻,才重新打开了石门关。
对于石门关,《蛮书》是这样记载的:“石门东崖石壁,直上万仞;下临朱提江流,又下入地数百尺,惟闻水声,人不可到,西崖亦是石壁,傍崖亦有阁路,横阔一步,斜亘三十余里。半壁架空,欹危虚险。”其险无比。如今“石门关”三字,云南著名书法家楚图南之手,极拙朴耐品,意味绵长。
豆沙关处在五尺道的咽喉位置,城门上题刻的仍然是古时的“石门关”三字,这是通往古南滇的第一关,关内为中原地界,关外则为蛮夷之地。古时的关门为1.2尺厚的木门,除有人值守关门外,楼上也驻有重兵,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人将石门关称为“险关”。古时,每逢将士出征,家人们便会守候在石门关,翘望着亲人归来,石门关又被人们称为“情关”。相传,盐津普洱一代出美女,清代曾先后7次有美女被选入宫,故而,石门关又有“美人关”之称。故而,当地又流传着一句话:“不到石门非好汉,英雄要过豆沙关。”
在唐代的天宝年间,唐王朝对南诏发动了两次战争,都与失败告终。南诏乘机联合吐蕃,加紧开疆拓土、统一如今云南地区的步伐。如此一来,双方在军事和经济上都难以支撑,代价惨重。南诏遂与吐蕃发生矛盾,将其势力逐至金沙江以北,同时派出使者赶到成都说和,要求归附。唐王朝因此十分重视,授命御史中丞袁滋赴云南册封南诏国王,双方关系方才修好。此关在过了40多年后才又重新开启。这段历史,就记录于唐碑亭内的摩崖石刻上,是袁滋赴南诏,途经石门关时有感而发的杰作。
这块石刻就叫《唐袁滋题记摩崖》,刻于唐德宗贞元十年(公元794年),至今有1200多年,全文仅120余字,且石刻面积小,字迹也小,甚至模糊,要仔细辨认才可弄清,但文物价值大,是国家级重点保护文物,独有“维国家之统,定疆域之界,鉴民族之睦,补唐书之缺,证在籍之误,增袁书之迹”的历史作用。
僰人悬棺,位于关楼直线150米外的对岸绝壁的岩缝中,现存棺木6具。用望远镜头摄下来看,悬棺都是整木凿成,用木杠搁在避雨的岩缝当中,虽经2006年7月两次地震,悬棺并未受损。悬棺悬在关河水面以上百米的绝壁岩缝当中,盗棺者都无力攀达,而安放悬棺如今更是一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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