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制奇特的公主园寝,按清宫档案记载,清西陵的公主园寝应该有3座,而现在仅存一座,这就是坐落在永福寺西面张各庄的慧安、慧愍公主园寝,慧安公主是嘉庆帝的皇五女,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十一月十一日已时生,她的生母是潜邸庶妃沈氏即后来的逊嫔。乾隆六十年(1795年)五月初七日寅刻殇,年仅10岁。嘉庆十年 1895年)三月人葬该园寝,嘉庆二十三年(1818年)三月十一日追封为慧安和硕公主,这时她已死24年了。嘉庆帝为什么在自己的女儿死后24年才追封呢?现在还是个谜。

慧愍公主,是嘉庆帝的皇九女,也是最后一个女儿。她生于嘉庆十六年(1811年)正月二十五日巳时,她的生母是如妃,即后来的恭顺皇贵妃。嘉庆二十年(1815年)五月二十二日西刻殇,年仅5岁。死后第二天就被追封为慧愍固伦公主,同年九月入葬该园寝。我们知道,根据清朝制度,只有中宫皇后生的女儿才能封为固伦公主。九公主的生母在嘉庆帝生前的最高封号是妃,到了道光年间才晋升为皇贵妃,虽与皇后只差一级,但毕竟不是皇后。所以九公主不应封为固伦公主,只应封为和硕公主。嘉庆帝作为大清皇帝不会不知道这个规定吧,可为什么还要封九公主为固伦公主呢?现在还是一个谜。

别看这座园寝规模不大,可是却有几个奇特之处。奇特一,后围墙是直角的。清朝陵寝,无论是帝后陵,还是园寝,其院墙的平面呈前方后圆的形式,也就是说后围墙是弧形的。有人说这种形式是“天圆地方”,对于这种说法,笔者实在不敢苟同。也可能笔者孤陋寡闻,这种形式怎么能与“天圆地方”联系起来呢?实在有点牵强附会。陵寝建筑档案笔者也看过一些,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说法。所以将后围墙做成弧形的是出于坚固和防水、抗风方面的考虑。陵寝围墙做成弧形的自然要比直角方形的不易倒,坚固;清代陵寝一般都坐北朝南,又依山而建。围墙又高又长,北风强劲,山水易暴发,将后墙做成弧形的,可以分减风力和水的冲力,这对保护陵寝都有实际的益处。可是这座公主园寝的后围墙却没有做成弧形的,而是直角方形的。这究竟为什么?实在奇怪得很。奇特二,不是“前朝后寝”格局。

明清两朝陵寝的建筑格局都是“前朝后寝”形式。所谓“前朝后寝”就是陵寝的前部分是举行祭祀典礼的场所,后部分是地宫、宝顶的所在地,两部分之间用陵(园)寝门及两侧的面阔墙相隔离。而这座公主园寝却不是这种格局,在大殿两侧和大殿后面既没有园寝门也没有面阔墙,这种格局是极为罕见的。奇特三,宝顶建在高台上。妃园寝也好,王爷、郡王、公主园寝也好,宝顶都建在平地上,而这座公主园寝的两座宝顶都建在了园寝的后部的高台之上。高台北面与后院墙相接,东西两面与园寝的东西院墙相接,南边的边缘成砌宇墙,正中留一个门口,门口安有一副石栅栏门,门口外是一座19级的垂带踏跺。

这种高台上建宝顶的做法十分奇特,在清代仅此一例。奇特四,和硕公主居中,固伦公主居次。我们知道固伦公主的地位是明显高于和硕公主的,可是慧安和硕公主的宝顶却建在了中轴线上,处于最尊贵的位置,而慧愍固伦公主却葬在了慧安和硕公主的东侧。这是为什么?可能有三个原因:一是慧安和硕公虽然地位低,但是姐姐;二是慧安和硕 公主是先入葬的。在她入葬时,慧愍固伦公主还没有诞生,三是她们的封号都是在人葬以后追封的。如果不这些情况,这固伦公主葬在和硕公主旁边,确实让人感到奇怪的嘉庆皇帝共有9个女儿,有7个都天亡早殇,只有皇三女和皇四女长大成人,皇三女活了31岁,皇四女活了28岁。

也都是英年早逝。我们从档案里知道了皇三女庄敬和硕公主和皇四女庄静和硕公主都在清西陵附近,很可能也是葬在了座园寝内。那么那5位早殇的皇女葬在什么地方了呢?还有待进一步考证。傅达礼墓位于穆成格墓西约150米,仓房村东南,坐北朝南。据仓房村老人讲,宝顶是圆馒头形,表皮是红色的。宝顶前有一个石供桌非常完整。地宫据说被该家后代定营房的老槐家挖掘,将随葬品拿走了。地宫为砖券,地宫里有水,无棺椁,只有一个大约1米见方的木箱子,箱子的包角和拉环都是金的,箱内装有骨灰。百姓的这些话为我们今后研究提供了重要的依据。

2008年11月1日,在考察傅达礼墓时,仓房村的村民、66岁的晏凤英女士向笔者讲述了当地的这么个传说。她说:据说这个(指傅达礼)是为皇上死的。本来不应该叫他死,他却死了,很冤,所以他的死尸不倒。后来皇上家答应给他铸一个金脑袋,死尸才倒。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很让人怀疑。不管是自愿殉死,还是被迫殉死,死的方法或者是服毒药,或者是上吊,或者是气闭,或者是自刎,都是全尸首,绝不会站着就没了脑袋。

退一万步说,即使是站着砍了脑袋,事后也会将头缝连在尸体上,绝不会舍弃真头用假头。这个说法不管真假,但毕竟有这个说法,姑存其说吧。多次去仓房村调查傅达礼墓的情况,许多村民都说在傅达礼宝顶前有石供桌。其中有一个村民说,这个石供桌在田地里,坌地、收拾庄稼都很碍事,又占地方,于是就在石供桌的南边挖了一个长方形大坑,比供桌略大些,然后找几个人把这个供桌推到坑里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