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卷帙浩繁的清宫史料,无数的未解谜题卷携着封建王朝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在《清史稿》中,有这样一个人,她惊鸿掠影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但她的形象只肯露出冰山一角,半遮半掩。
她的名字就很奇怪,叫“老贵人”。生平事迹不详,大致是康熙朝至雍正朝的人。虽然她名为贵人,死后却既没有和皇帝合葬,也没有入葬妃陵,而是和清初的奇女子,孝庄文皇后的贴身宫女苏麻喇姑葬在一起。
关于老贵人的身份,学术界历来说法不一。有一种说法,称老贵人是雍正皇帝的妃子,而“老”则是她的姓氏,因为位分为贵人,而没有封号,故称为“老贵人”。
而之所以老贵人没有葬在妃嫔园陵之中,是因为她生前在雍正皇帝面前,并不十分受宠,从她低微的位分,以及连一个封号都没有得到,就可见一斑。因为身份过于卑微,没有资格陪伴雍正皇帝,所以妃陵没有她的位置,于是就另行安置。
同样的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在这种论定中,显得更有血有肉些。根据史学家推演,老贵人不是雍正皇帝的妃子,而是康熙朝宫中的宫女,因为抚育皇子有功,被封为贵人。而“老”也不是她的姓氏,的的确确是形容她的衰老。
雍正元年,雍正皇帝发下谕旨,在谕旨中这样说道: 朕奉皇太后懿旨,朕兄弟之母,当加意相待。朕念十二阿哥之母,多年侍奉皇考,甚为谨慎,久列嫔位,今晋封为妃。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之母嫔,亦晋封为妃。再现在有曾生兄弟之母未经受封者,俱应封为贵人。六公主之母应封为嫔。
这些都是雍正皇帝感念手足之情,奖赏为先帝养嗣之恩德,对有皇子的太妃们大加封赏。而在这则谕旨最后,有一句话,似乎点名了老贵人的身份:“内有一常在,年已七旬,亦应封为贵人。”
这句话指的就是老贵人,史学家在这段谕旨中考证,前面提到的受封赏妃子,都是皇子的生母,生子而受赏,情理之中。但是老贵人却以一个宫女的身份和其余生子妃子同列,可见功勋相匹,并且做的应该都是同样的事情。所以可以看得出,老贵人曾经做过抚养皇子长大的事情。
而另一个方面可以佐证老贵人身份的,恰恰就是她特殊的陵寝。与老贵人同葬的是苏麻喇姑,而苏麻喇姑是什么人,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第一宫女了,前有辅佐孝庄文皇后稳定朝政之功,其后还有辛苦培育圣祖爷成长之业,最终,为了奖赏苏麻喇姑一生的功绩,以及出于对苏麻喇姑的感情,康熙皇帝在处置她的葬礼的时候,用了嫔位的规格。
也正因这个原因,与苏麻喇姑有过相似经历的老贵人,也被准许和这位前朝奇女子同葬,和苏麻喇姑同葬,对于老贵人而言,这不仅不是对她的轻薄,能和抚养康熙皇帝的宫女同葬,恰恰是对她莫大的尊容。这种说法,似乎在解释老贵人的身份这一方面而言,更为可信。
但无论哪种说法,虽然在推导过程中认真缜密,终究都是缺乏证据支持了,老贵人到底是谁,她为何如此神秘,也许永远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了,无论她生前经历了什么,当时又是什么样的身份,都随着分崩瓦解的满清王朝,葬身于历史的狂风黄沙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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