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制度自从创立以来,让寒门子弟有了机会进入统治集团,也为国家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这种公平、公正的人才选拨制度被其后的历代王朝视为根本,奉行不移。可任何先进的制度如果不加以变革,时间久了就会出现种种弊端,甚至是误国误民。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表面来看科举制度好像是唯才是举。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对于皇帝来说,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十分相似的用人标准,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忠”。汉、唐以来就有“使功不如使过”、“使智使勇,使愚使贪”的说法。到了清代则更甚,统治者不仅智、勇、贪、愚、过都使,甚至还使“短”。

还有一句古话说“不患贪而患不忠”。换句话说只要是死心塌地为朝廷效命,其他都是可以容忍、原谅的。清王朝是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更加注重汉官的忠诚了。因此,清代对用人有一个奇怪的尺度:官员才能、操守是其次,但必须要对皇帝忠心。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在这种用人思路的指导下,通过科举选拨出来的官员也就不再注重才学了,与教育、科学的距离也越走越远。李时珍、郭守敬等科学家,他们的成功都不是科举制度培养的。再如清末的华蘅芳、徐寿、徐建寅父子在各自领域内所达到的造诣,也不是科举的产物,而是科举之外成才的。

有清一代共有26000多名进士,按照如今的学位,我们无法简单地套上硕士、博士的头衔。但可以确认的是,这些人中从没有出现过一个科学家,数以百计的状元,也没有人涉及到科学的范畴。以清代的科举制而言,这完全是一种落后、愚民的政策。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科举制度这一愚民政策,早在唐代就有人抨击它,指责科举入仕“所习非所用,所用非所习”。北宋王安石在《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中也说,科举所选的人才,大则不足以用天下国家,小则不足以为天下国家之用。“故虽白首于庠序,穷日之力以帅上之教,乃使之从政,则茫然不知其方者,皆是也”。

清代科举出身的官员整体而言,大多不具备实践能力。以进士出身选为知县者来说,他们到了地方两眼一抹黑,别说是钱、粮、刑、名等具体政务,就连《大清律例》等这些必备的知识也及其匮乏。他们所知的便是四书五经和儒家传统学说,可以写上一手漂亮的八股文章,却无法审理一起简单的民事案件。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从督抚到府、州、县的各地方官员基本上都是如此,真正能有才干的是少之又少。如此一来,地方政务的实际操纵者便是那些体制外的胥吏。说到底,就是这些胥吏在管理大清的地方政务。因此。嘉庆帝曾说“本朝与胥吏共天下”,他知道问题的所在,却也无法改变这一即成事实。

清代从始至终以科举取士,导致了人才凋零的局面。正像龚自珍说的,在朝廷上见不到能干的宰相、能干的尚书;在城外见不到能干的将军;学校里没有有才能的读书人;农村里没有有才能的百姓;店铺里没有能干的工匠;街道上没有能干的商人;甚至没有有才干的小偷、市侩、强盗。偶然有出现才干的人,也会有千百个庸夫俗子起来监视、束缚,然后慢慢地扼杀。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清末时已经走入衰世,栋梁乏才,百业乏才了。新式教育是近代经济的产物,中国出现了近代机器工业后,新式学校在中国落了户,两相对照,更加显示出科举的落伍与不合时宜。两者并存了几十年的时间后,科举制度最终才拖着长长的尾巴退出了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