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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大风扬沙,北漂的齐白石正坐在家里画画。

突然,外面有人在吆喝着卖白菜。

齐白石灵光一闪:要是画一张白菜画,出去换上一车白菜,也够得上有故事、有下酒菜。

很快,齐白石就画好了一幅白菜,拿着画来到了菜贩面前。老农以为他是个大主顾,赶紧将最好的白菜挑上来,称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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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齐老从后面摸出一卷纸说:“我拿我画的白菜,换你这一车白菜,怎么样?”

菜贩听罢,说道:“你有病吧,想用一张破纸换我一车子的白菜,当我傻吗?换一棵都没门!”说着,连忙拉着一车白菜就跑。齐白石呆在那里,不一会才反应过来,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家里。

时至今日,齐白石老先生的画随便一张都价值千万上亿,对于这样的价格,齐白石老先生知道的话估计会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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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漂》

——齐白石口述

我初到北京的新交之中,有一个自命科榜的名士,能诗能画,以为我是木匠出身,好像生来就比他低下一等。

他不仅看不起我的出身,就其看不起我的作品,背地里骂我画的粗野,诗也不通,简直是一无可取,一钱不值。他还常说:“画要有书卷气,肚子里没有一点书底子,画出来的东西,俗气熏人,怎么能登大雅之堂呢!”

我明知他的话是针对着我说的。文人相轻,是古今通例,这位自称有书卷气的人,画得本极平常,只靠他的科名,卖弄身分。我认识的科甲中人,也很不少,像他这样的人,并不觉得物稀为贵。况且画好不好,诗通不通,谁比谁高明,百年后世,自有公评,何必争此一日长短,显得气度不广。

当时我做的「题椶树」,有两句说:“任君无厌千回剥,转觉临风偏体轻。”我对于此公,总是逆来顺受,丝毫不与他计较,毁誉听之而已。到了九月底,听说家乡乱事稍定,我遂出京南下。十月初十日到家,家里人避兵在外,尚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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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七年(戊午·1918年),我五十六岁。家乡兵乱,比上年更加严重得多,土匪明目张胆,横行无忌,抢劫绑架,吓诈钱财,几乎天天耳有所闻,稍有余资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栗栗危惧。

我本不是富裕人家,只因这几年来,生活比较好些,一家人糊得上嘴,吃得饱肚子,附近的坏人歹徒,看着不免眼红,遂有人散布谣言,说是:“芝木匠发了财啦!去绑他的画!”一般心存忌嫉、幸灾乐祸的人,也跟着起哄,说:“芝木匠这几年,确有被绑票的资格啦!”

我听了这些威吓的话,家里怎敢再住下去呢?趁着邻居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带着家人,匿居在紫荆山下的亲戚家里。那边地势偏僻,只有几间矮小的茅屋,倒是个避乱的好地方。我住下以后,隐姓埋名,时刻提防,唯恐给人知道了,发生麻烦。

那时的苦况,真是一言难尽。到此地步,才知道家乡虽好,不是安居之所。打算从明年起,往北京定居,到老死也不再回家乡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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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九年(庚申·1920年),我五十八岁。春二月,我带着三子良琨,长孙秉灵,来京就学。

我跟梅兰芳认识,就在那一年的下半年。记得是在九月初的一天,齐如山来约我同去的。兰芳性情温和,礼貌周到,可以说是恂恂儒雅。那时他住在前门外北芦草园,他书斋名“缀玉轩”,布置得很讲究。他家里种了不少的花木,光是牵牛花就有百来种样式,有的开着碗般大的花朵,真是见所未见,从此我也画上了此花。当天,兰芳叫我画草虫给他看,亲自给我磨墨理纸,画完了,他唱了一段贵妃醉酒,非常动听。同时在座的,还有两人:一是教他画梅花的汪霭士,跟我也是熟人;一是福建人李释堪(宣倜),是教他作诗词的,释堪从此也成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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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到一个大官家去应酬,满座都是阔人,他们看我衣服穿得平常,又无熟友周旋,谁都不来理睬。我窘了半天,自悔不该贸然而来,讨此没趣。想不到兰芳来了,对我很恭敬地寒暄了一阵,座客大为惊讶,才有人来和我敷衍,我的面子,总算圆了回来。事后,我很经意地画了一幅《雪中送炭图》,送给兰芳,题了一诗,有句说:而今沦落长安市,幸有梅郎识姓名。

势利场中的炎凉世态,是既可笑又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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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木工活

*文/陈小庚摘自《齐白石回忆录》白石老人亲述,由门人张次溪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