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那个年代,少年人不识古龙者,肯定不好意思自己说出来。古龙、金庸和梁羽生,3人并称为中国武侠小说宗师,古龙则更是以其独特的写作风格,揉合戏剧、推理、诗歌等元素的表现手法,成为了新派武侠小说的泰斗。读过他的作品,无论是前期经典的《多情剑客无情剑》、《绝代双骄》、《浣花洗剑录》,以及后期可能别人代笔的,总体来说应该是不计其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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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林青霞和郑小秋

古龙其人和他的文字一样,具有鲜明的个人化印记,他的文字飘逸灵动而不拘一格,仿佛他所刻画的人物,在刀剑江湖中,没有君临天下的至高权利,少见谦谦君子的温良如玉,多的是阴险小人的果决残忍,表面是花前月下的美好,实则是电光火石的璀璨。

正是在这种意义上,许多名人,如其铁杆好友,作家倪匡曾高度评价其为,把武侠小说引入经典文学的殿堂,却又将自己的人生哲学融入其中,致中外经典镕铸于一炉,开创近代武侠小说新纪元。由这种评价,可以看出倪匡对古龙文字和人品的高度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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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倪匡

古龙的江湖人生,可以从许多细节和重大人生节点找到暗喻的痕迹。别的不说,就说他的这个笔名,据说是其上中学时因为喜欢一个名为古某玲的女孩子,给自己取名古龙,并终生不提真名,世上只知古龙,而不知其真实的生平情况,他原名叫熊耀华,籍贯是江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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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先生作品剧照

古龙的江湖情结对其本人的影响,也可以从他的婚姻和事业中轻易看出。1963年他的第一个妻子郑月霞,又名莉莉,开始和古龙同居于台北县瑞芳镇。更是在家庭温暖的感召下,古龙接连发表《情人箭》、《大旗英雄传》、《浣花洗剑录》、《武林外史》和《绝代双骄》等数部长篇。及至1967年出版《铁血传奇》,也即是后来成为影视综艺爆款的《楚留香传奇》,可以说,《楚留香传奇》一定程度上缔造和开启了武侠小说大量改编成影视作品的先河!

而当时香港知名作家倪匡也由此和古龙结为莫逆之交,并替明报向古龙邀稿《绝代双骄》,金庸也在自己宣布封笔后向古龙邀稿,一度被当时的文坛认为是新老两代名家的传承和交接。

实际上,最令无数武侠迷朋友津津乐道的,还是古龙凭一己之力,开辟的五光十色的崭新武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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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先生

相对于金庸先生的剑意,古龙的江湖是大开大合的双边之刀,刀之一边是寒光利刃,刀之另一边是背向浅钝,是矛与盾的纠结,亦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

所以,无论是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大战紫禁之巅,还是燕十三与谢晓峰决战,都抵不过小李探花的伟大悲悯,也抵不过叶开的宽广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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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先生作品剧照

于是更有了“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成就了无数的李寻欢;“漆黑的刀,苍白的手”,成就了无数的天涯明月和傅红雪;“人心怜羊,狼心独怆”,成就了萧十一郎,还有风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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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先生作品剧照

所以,是剑道江湖,还是侠义的人生,古龙已然在醉中分不清楚,把“恩情”与“爱情”,“仇恨”与“宽恕”,“直面”与“逃亡”,“孤独怆然”与“携手远望”,都暗暗借力于作品,喻射于人生,本该两相分离的作品与人生,却互相交织,互为辅助,互相成就!

古龙的人生,就成了一场解放与救赎的盛宴,“刀锋”“刀背”的选择,于是有了“只顾风雨兼程”的虔诚追求,有了执着不悔的“虽千万人,吾往矣”豪情和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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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先生作品剧照

于是作家倪匡在古龙葬礼上送一副一语双关的挽联,“小李飞刀成绝响,人间不见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