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腾讯出过一档节目:《和陌生人说话》,主要是采访一些孤独的群体,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

在某一期节目里,节目组把镜头对准了老年群体。

其中有一个故事,让人非常震惊。一位姓胡的大爷说,他今年62岁,自从前两年老伴去世以后,自己就迷上了广场舞,经常和各种老太太跳舞。

舞池里,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他们皮肤松弛,身材走样,但和那些踩着时髦的BGM,在城市新坐标扭动的年轻肉体,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孤独的灵魂。

胡大爷告诉记者,老伴走了之后,他谈过2次恋爱,甚至还和一些老太太有过性接触。

当主持人问他做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时,他脱口而口:一天四次。当主持人问到做过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他说“鸳鸯浴”。

如果你再去搜索下和老年轻有关的性新闻,会发现居然还蛮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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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2018年9月,在昆明召开的全国艾滋病学术大会上,研究者公布了这样一组数据:

“全国范围内,60岁以上的艾滋病患者以男性为主。其中,艾滋感染的数量从2010年的4751例上升到2017年的19815例,在全部年龄段感染者的构成比例从7.4%上升到14.7%。”

扯下冷冰冰的数据,我们再来看一个鲜活的故事。

2015年,浙江一位91岁的老太太,被确诊患上了艾滋病。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老太太染上艾滋病的途径,竟然是性行为。

老太太已经丧偶20年,一个人生活,子女都不在身边。

虽然马上就是百岁老人,但她身体还是非常的好,自理能力也很强,平日生活也很积极。但独居这些年,孤独是自然的。

可能是人老易善良,也可能是太孤独。老太太平日看到一些捡破烂的流浪汉,会让他们留在自己家。而谁想到,这是这样,老太太曾和三位60多岁的男性,发生了性关系。

如果不是媒体的报道,可能很少有人会关注到:原来老年人,也是有性需求的。

而老人对性的需求,本质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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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们总以为,只有喜欢热闹的年轻人会孤独,但其实越到生命后面的老人,越是容易倍感孤独。

他们不怕死,但害怕一个人。

在我印象中,自从我奶奶过世后,爷爷就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坐在椅子上抽烟。他也不开灯,半掩着门,留给我一个孤独的背影。

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不开灯。

他说,费电。但其实我知道,以前奶奶经常说他不节约水电,铺张浪费。爷爷不是为了省电,可能是觉得被黑暗包裹着,孤独就没那么强烈吧。

去年的时候,因为同学家里有老人过世的缘故,所以去外婆家的时候,告诉自己多陪下她老人家。

但是见面寒暄之后,我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头。她问了我几句工作和感情的事情后,也开始沉默,一个人扭身进了厨房。

后来我也跟着去了。厨房很大,她在切菜,我在洗菜。除了盘子碰撞和水流的声音外,我两都没有说话,安静极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难过。明明他们是我最最亲近的人,为什么却觉得那么陌生。想要和对方沟通,但没有人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之前也是,去表妹姐客,表姐的奶奶85岁了。看到我们一群孩子在院子玩儿,也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我们面前。表妹儿可能是怕老人冷,问她要不要回屋子。老人摇了摇头,表妹儿的妈妈帮忙补了句:她看到人多,高兴。

那天,我们在院子里说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话题。奶奶坐在角落,目光始终没从我们身上挪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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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对待父母,我们尚且可以做到偶尔的关心和慰问。对于再往上一辈,可能一年都不会主动联系一次。

我们都曾被奶奶塞过压岁钱,都曾听过《外婆的澎湖湾》。我们都曾问过爸妈什么时候去奶奶(外婆)家玩儿啊。

等我们长大后才发现,时间成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条长河,而且越来越宽。我们就站在岸边,看着对方。而唯一的区别是,我们在打望过后,转身继续赶路,却不知道,他们一直眼巴巴地望着河对面。

新岁已来,年关将至。过年的时候,多和他们说说话,毕竟他们能见到我们的次数,真的可能是个位数的倒计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