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美国纽约主流媒体发出强烈的质问:

为什么唯一的超级大国 —— 美国,居然没法给医护人员送上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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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质疑,美国才刚开始,为什么美国医护人员的口罩快耗尽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怎么会看到自己陷入如此不幸、且可以避免的境地?

更重要的是,现在疫情不断加重,美国医护人员得到足够的防护器材,将需要多长时间,甚至到底现在还有没有这种可能?

报道指出,防护器材的短缺,尤其是口罩的短缺,是美国应对新型病毒事件的众多荒谬之处当中最令人不安的一个。

报道称,如果美国尽早对新型病毒做广泛检测的话,本来可以更好,也就可以缓解口罩问题。例如韩国将事件遏制,用的就是这个策略,韩国没有出现大面积的医护防护短缺。如果美国能避免呼吸机和医院床位不够用的状况,本会令人欣慰,因为医院爆满是意大利部分地区正在发生的灾难,会导致很多人死亡,美国必需避免这样的灾难。然而,目前看来,美国医护人员根本不可能在保护自己不生病的情况下接触新型病毒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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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便宜的一次性口罩、护目镜、手套和防护服起作用的地方。美国政府没有为医护人员采购足够多的安全装备,是个惊人的疏忽。

这一报道直接否定了美国许多政客的说法,它指出,一些美国卫生专家指出,如果美国口罩供应不是这么少的话,本应让患者和公众都戴上口罩,但现在美国政客们只能坚持说健康人,甚至轻微症状的人不需要口罩 —— 因为实在没有那么多口罩。

报道感叹,这么小的事情搞垮一个超级大国,会让美国人感到丢脸: 因为缺少75美分一个的口罩,一个超级大国完蛋了。

探究口罩短缺的问题本身,丝毫不能平息人们的愤怒,美国为什么缺少防护器材这个问题,答案涉及一组非常美国的资本主义病态 —— 海外低成本制造的兴起,及其不可避免的低成本吸引力,以及美国政治界没有从国家层面和医疗卫生行业的角度,认真考虑降低成本的动机所带来的一连串脆弱性的战略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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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称,也许现在解决这种短缺的唯一方法是,美国政治界必需认识到市场已经崩溃,需要美国各级政府介入,立刻鼓励全球和美国国内生产这些东西。

报道接着进入了最重要的部分,指出问题没有被解决的关键所在 —— 奇怪的是,特朗普总统迄今一直拒绝下令企业生产更多的器材和设备。就口罩而言,制造商们表示,他们正在竭尽全力提高产量,一些大公司从自己的储备中捐献出来数百万个口罩。

但考虑到全球对口罩的巨大需求——据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估计,仅美国一个国家,在抗击新型病毒的战斗中将消耗35亿个口罩——企业的慷慨不足以满足需求。口罩行业的人士表示,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显著扩大生产规模。

“我们现在已经满负荷运转,通过再建一座工厂或进一步扩大产能来提高产量,将需要三到四个月的时间,”加拿大麦迪康(Medicom)的首席运营官纪尧姆·拉弗杜尔(Guillaume Laverdure)表示,麦迪康在世界各地有生产口罩和其他防护器材的工厂。

虽然一些非传统生产商,比如T恤衫工厂和其他服装生产商等,已经宣布了加急生产口罩的计划,但目前还不清楚它们能否达到所要求的安全标准,或能否及时转移生产以满足需求。

在防护装备行业里面,美国很少有这行的人对这种短缺感到惊讶,因为相关预测已经存在数年时间了。2005年,乔治·W·布什政府曾呼吁协调防护装备的国内生产和储备能力,以应对大流行性流感。2006年,美国国会批准了国家战略储备增购防护装备的资金,增加的库存中除其他装备外,还有5200万个医用口罩和1.04亿个N95口罩。

但2009年抗击H1N1流感大流行用掉了大约一亿个口罩的库存,而政府从未考虑过补充它们。本月,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部长亚历克斯·阿扎尔(Alex Azar)在国会作证表示,库存中只有大约4000万个口罩,约为全国预计需求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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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今年早些时候新型病毒开始传播,防护装备的全球短缺问题看来不可避免。但美国政府在这个时候为解决短缺问题采取行动为时已晚。20年前,大多数医院用的防护装备都是美国国内生产的。但与服装和消费者产品等许多其他行业一样,口罩的生产已几乎全部转移到了海外。

“亚洲国家生产全球80%的口罩。”拉弗杜尔说。

医院里口罩开始缺货的原因,与超市里卫生纸缺货的原因一样,都是因为它们的“准时制”供应链优化的是效率,而非韧性。这种做法,要求用尽可能少的库存来满足需求。

为医院和卫生系统采购医疗用品的公司Premier的总裁迈克尔·J·阿尔凯尔(Michael J. Alkire)说,这种商品的供应链“按照定义,不会有多少冗余,因为人们要的是低成本”。

今年1月,这个脆弱的、只考虑低成本的供应链,在压力下开始断裂。为了应对本国的需求,各个制造口罩的国家都开始限制防护装备出口。随后,越来越多国家也跟着这样做——德国、法国和印度都采取了停止医疗设备出口的措施。这使得美国的医院不得不从越来越少的生产商那里寻找越来越多的口罩。

报道总结说,业内人士都表示: “我们正在专心致志地确保我们的卫生保健系统不再出现这种情况……未来将有更多的此类产品在国内生产。”

但作为一个国家,美国没有计划应对这种完全可以预见的短缺。储备足够的防护装备,是美国减缓新型病毒大流行本来可以采取的最便宜、最有效的措施之一。美国在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上的失败,暴露了这个国家在做最坏的打算方面的骇人的无能。

报道最后质问,美国会弄到足够多的口罩,来应对下一次灾难,但如果能在危机出现之前就做好准备的话,那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