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低谷的时候,名作家古龙也是一样。当小混混的时候,不被老大看好。写武侠小说,又不出名。黑白两道,路子仿佛被堵死了。人生无望无助苦闷,让古龙沉醉于武侠世界,拿起手中的笔,化身男主角,开始了一番自我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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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星传》的结尾,古龙写了这样一段话,“天上群星闪烁,有如无数情人的眼睛,星,是永远不会孤单的,只是有些升起得早,有些升起得迟,有些会被云霾掩没,但终必还是会发射出它应有的光芒,自远古直到现在,自现在直到永远……”既是点题,又是总结,更是对自己成名的坚信。孤星不孤,那一刹那的光辉足以永恒。

古龙很喜欢写星和月,当书名当意境当人名,也许他是孤独的。面对茫茫人海,拔剑四顾,却无一知心人,所以他只有抬头仰望那皓月群星,想在这永恒的星月中得到片刻的慰藉。《孤星传》阶段,古龙的风格尚未成熟,文笔尚未老练,故事尚在俗套,所以这部小说,古龙虽有心却无力,最后成了烂尾的平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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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不成熟,功力不到家,自然功不成名不就。古龙不可能像《孤星传》的男主角裴钰那样,生活一地鸡毛,一无是处,走投无路之际,能突然获得高人的赏识,获得一系列奇遇。继而改变自己的现状,成为名闻天下的武林盟主。这只是幻想,不切实际的渴望。古龙要遇到真正的高人,还需要一番历练打磨,没有《多情剑客无情剑》、《楚留香》这样的佳作,金庸也不会邀请古龙为明报写《陆小凤》。哪有什么一夜成名?有的只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武侠小说已落入了一些固定的形式,一个有志气、天赋异禀的少年,如何去辛苦学武,学成后如何去扬眉吐气,出人头地。这段经历中当然包括了无数次神话般的巧合与奇遇,当然也包括了一段仇恨,一段爱情,最后是报仇雪恨,有情人成了眷属。”成名后的古龙再次睥睨武侠世界时,他不会想到自己前期也写了太多这样的“固定形式”的武侠小说。当然了,也包括这部《孤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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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时候人生的低谷和失败,恰恰能锤炼人。如果当初古龙模仿金庸大获成功,那么古龙还会写出风格多变,迥然另类的武侠小说吗?他的江湖还会有楚留香、李寻欢、陆小凤、小鱼儿、西门吹雪这样的人物存在吗?有时候想想,人生就是这么有趣。不到后来,你都不知道前面所走过的路居然那么不寻常,会对以后产生巨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