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市学生众多,死亡严重。安东尼.伍德写道:‘瘟疫如此严重,牛津闻所未闻。农村里有房子的人逃走了,尽管他们已经在农村染上了瘟疫。那些留下来的人几乎全死了。院校大门紧闭,学院、学堂被废弃。几乎没人留下照管财物,埋葬死者的人手都不够。据说,每天有不少于16具尸体被抬到教堂墓地,可见疫情有多么严重。”英格兰历史学家安东尼.伍德这样记述。

上面的内容出自弗朗西斯.艾丹.加斯凯在《黑死病:大灾难、大死亡与大萧条》(中文版由华文出版社出版)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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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学者洛伊斯.N.玛格纳所著的《传染病的文化史》(该书中文版已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称:“从公元1346年到1352年,黑死病可能造成了欧洲30%至60%人口死亡。瘟疫的幸存者预测,那些没有经历过‘大死亡’的人将永远无法理解这场灾难的严重程度。”

“通常的传染源是黑鼠,有时又被称为老英国鼠。这种动物与人关系密切,是一种有着黑绒毛的很漂亮的小家伙。与棕鼠不同,它喜欢住在房屋、船上,而不是住在农庄、下水道里。与人关系亲近使得跳蚤很容易就从老鼠身上跳到人身上,也就会传播鼠疫。这种病不管是对鼠还是人,一旦传染上就有很高的死亡率。”弗雷德里克.F.卡特赖特和迈克尔.比迪斯所著的《疾病改变历史》中这样描写。

弗朗西斯.艾丹.加斯凯在《黑死病》一书中提到:“有一点非常清楚,许多人—确切地说是大量的人—因为肺的快速腐败吐血而死,但没有出现任何肿块或痈的症状。”

“吐血的人很快就死去了。有些人本来身体健康,但突然就吐血,然后便死去了,无药可医。”文字出自多明我修士约翰.德科尔纳扎诺的《皮亚琴察及帕尔玛史》。

他说该流行病可分为两类。第一类的特征是“长时间发热、吐血,有这些症状的病人不出三天就死掉了”,第二类便是广为人知的不太致命的淋巴腺鼠疫。

黑死病显示出各种各样的特征:有人突然得病,几小时内便命赴黄泉;有人则沉睡不醒,喊也喊不起来;有人则因发热而无法入睡。这种疾病出现时,病期一般为三至五天,但到疫情末期,那些生肿块病人的恢复期则长达数月。

果壳出品的《用两千年战瘟疫》中描写:“感染了这种病的人,多半都难逃死亡的厄运。除了祈祷和逃走之外,人们不知如何是好。在极度恐惧之下,人们想出了各种办法,比如烟熏房间、用尿洗澡、烧灼淋巴块并放上干蛤蟆……然而这些都不见效。政府出台了很多措施,包括强制性的汇报、隔离病人、焚烧黑死病死亡者的物品,并颁布禁止医生离开传染区的相关法令。”

泰恩茅斯修道院的修士记录:“瘟疫如此严重,许多村镇渺无人烟,不少城市的街区空无一人。在祝圣新墓地之前,教堂的墓地及公墓都不够埋葬死者了。城外的新墓地是供主教及民众使用的。瘟疫的传染性极强,一人传染病,全家几无幸运。因此,许多人逃离家乡以求平安。大多数逃出去的人没有避免染病而死的命运,尽管只是多活了几天。那些听病人忏悔的神父在聆听忏悔时染上可怕的瘟疫,有时甚至死得比忏悔者还早。在许多地方,父母拒绝与子女交往,丈夫不敢理睬妻子。”

著名的阿马大主教理查德.菲茨拉尔夫在瘟疫爆发前,曾任牛津大学校长。他说他做校长时,牛津有3万学生。英格兰中世纪神学家托马斯.加斯科因,也曾两度出任牛津大学校长,他认为许多学生死于瘟疫,1357年他说,学校人数不足原来的1/3。

1349年瘟疫过后,牛津大学出现了学生的短缺。教会教育的中心——牛津大学每况愈下。瘟疫过后五年多,爱德华三世不得不谕令主教们关注牛津大学的情况。由此,可见牛津大学的情况有多么糟糕。国王要求主教们协助牛津大学重生。

弗朗西斯.艾丹.加斯凯在《黑死病》一书中写道:

“牛津大学已被学生抛弃,盛名不再,变成了‘不结果的无花果树’…….近半个世纪后,牛津大学也没有从瘟疫的重击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