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废都》、莫言《丰乳肥臀》曾被禁,中国文学“峰回路转”

正当我们的读者在希冀着西方文学的璀璨时,东方文学也在地动山摇般转变。出于当局者迷,那年代的自我贬低与质疑精神遍地开花,并渐渐演变成危及社会主义大楼的基础。因其肆无忌惮地“作祟”,很多学术在异常艰难的舆论环境下建立。其中就是文学,如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中国人是爱揭短,同时也能引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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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十年代是中国文学突飞猛进的时候,它更像婴儿需要照料,然而读者是粗人,一边质疑自己的文学,一边羡慕着外来文化。像否定自己家的制度、科技水平、卫生安全一样。在西方出现公认的文学巨著时,文化传统深厚的东方世界表现出目眦尽裂,恨铁不成钢,尽管我们的努力明显改变着与西方的差距,但仍然被认为是离经叛道,慢人一步。

废都》发表,文坛炸锅

贾平凹是当代中国少有可以走进世界文学史的作家,但是他的成名经历却是一部等同作品内涵的血泪史。在《废都》发表后,部分读者水平之低,甚至让贾平凹几近担负法律责任。1993年他那部妇孺皆知的书发表后,一名男读者模仿书中的性内容,犯罪于其表妹,其身亡。一夜之间声名狼藉是贾平凹、害人利己,赚取稿费是贾平凹、意识反动、复古掀动《金瓶梅》是贾平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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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和《废都》为此进入了长时间的寒冰时期,书被封禁后,文学界也鲜有人提及《废都》,一旦提起即被认为是等同“犯罪”。两年后,文坛不甘寂寞的莫言来了。此时他的《丰乳肥臀》仍然是生不逢时,刚发表就被普遍质疑,书名成了大众读者盛怒的对象。这部步了贾平凹“后尘”的小说也走入“封禁”命运。莫言本人也被部队要求转业,从此堕入文学深渊,这话一点不过分,如今想起莫言当年遭受全民质疑的年代,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季羡林汪曾祺,皆为大作正名

如果不是国学大师季羡林站出来为《废都》正名“二十年后,它在中国将大放异彩。”汪曾祺负责地对读者说;“《丰乳肥臀》是莫言小说的突破,也是对中国当代文学的一次突破。书名不等于作品,不应该引起惊愕。恐怕这两部书不知道要在被禁的路上走多久,这两位学者在我国文化界都是屈指可数的老人,有面子,有权威,但也抵挡不住舆论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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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作品忌讳太好,这是世界的规律;二十世纪欧洲现代主义大师卡夫卡写出了好作品《变形记》,但是引不起轰动,好是有代价的。他去世,所有作品忽然轰动,一夜成名,风吹草动,水涨船高,洛阳纸贵。生前写下1700多首诗的艾米丽·迪金森以及中国晋朝的陶渊明、享誉西方世界的亨利·戴维·梭罗、卡夫卡,天才画家梵高等等都被这样的人性“坑过”。

文人相嫉,自古有之

不长记性,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天才还是太少,无法惊动无知的人。对于伟大时代的超前作家来说,我们对待他们的态度除了质疑,吐槽,不认同,还有人对作家继续发难则是因为同行相忌。说来可笑,文人也是俗人。1995年,莫言成了人人喊打的反动作家,读者对他的伤害几乎上升到行为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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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莫言因为《丰乳肥臀》照旧获得了“大家文学奖”,奖金十万。而颁奖仪式在人民大会堂,至高的荣誉伴随的自然是歇斯底里的批判。莫言回忆;“得奖之日,我就预感到麻烦即将来到。在此之前,报刊上已经开始对这部小说的书名批评,批评者在根本没有看小说的情况下,就武断地判定,这个书名是作者为了商业目的进行的包装。在这种情况下,我违心地写了一篇《丰乳肥臀解》为自己辩护。我知道武断辩护软弱无力,我的真实想法很难表达出来。

天无绝人之路,批判过后峰回路转

莫言没有料到,愈是想辩白,批判的声音是愈是高,这种可怕的批判甚至持续了多年。即便是在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这种斗争的气氛仍然被重新点起。而陈丹青、刘白羽、彭荆风这些在公众直接批判莫言的专家也让莫言一直心有余悸。不知如何是好 的作家只好沉默寡言,任何时候都压低做人的姿态,任人批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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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文人相轻相反的是文人相惜,在鲜有人赞同的当代文学形态下,我国两度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女作家张洁说过。“1985年的中国文坛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出现了莫言”。然而这样稀少的声音在以莫言为首的当代文学被全民批判的当儿迅速淹没了,没有激起多么大浪花。文人相惜成了那个特殊文学时代穷乏地区的盐巴。当然了文人也是人,他们是社会隐藏的“钉子精神”,把支离破碎的事物拼凑成文学,必须要在各种风口前“弄险”,才有机会峰回路转。

《废都》《丰乳肥臀》双双被禁,文学希望来也

贾平凹《废都》、莫言《丰乳肥臀》曾一度被禁,这也是积蓄了文学之路“峰回路转”的可能性。不弄险,何以超越,何以引起强大的共鸣,何其牵出深刻的社会人心。以贾平凹和莫言为代表的中国文人们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把哲思和智慧带给大家,同时也把离谱、质疑带给了大家,一场文学的变革,有自己的血雨腥风。然而在一片祥和的今天看来,彼时的文学虽然是“书呆子”写就,其影响可谓是,时代越是伟大,文人越是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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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变革的档口,文学更有助于人们的行动。俄国伟大的作家高尔基说过“把语言化为行动,要比把行动化为语言困难得多。”在我们耳熟能详的作家行列里,这些被认为是高级知识分子的群体,惯常被大众当作批判的靶子,言及他们总是戴着眼睛的木偶,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然而,经历过九十年代的文学兴起之后,读者这样的认识只怕要停留在历史里了,因为今天的作家已经不再那么“单纯”,他们俨然是三头六臂,能力超群。在他们建立的文学机制下,中国的读者整体智慧日渐增益,见识倍长。

最后

在文学的世界里,当代中国作家依然写下了具有普惠价值的作品,这些作品极富时代价值,对人性及社会的综合功能具备高度的反省意义。在“诞下”一部部经典作品后,也悄无声息地走向了世界。诗人郭沫若说过:“社会向文学提供素材,文学向社会提供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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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凭借《废都》获得法国费米娜文学奖、余华凭借《活着》获得了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莫言获得了瑞典诺贝尔文学奖、残雪、阎连科、王安忆、苏童相继走进了布克国际文学奖的长、短名单。相信不久的中国,除了屠呦呦、杨振宁在科技方面的贡献外,被认为是冰山一角的中国文学也将继续传承中华文化,持续向世界输出博大精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