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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像是“熊孩子”们才干得出来的无聊的恶作剧,但却是南非的牧场主们为了保护自己的牛所采用的一种有效的“战术”。

在博茨瓦纳北部的奥卡万戈三角洲地区,养牛并不容易。牛群总是受到狮子和其他捕食者的袭击,农民经常在他们的牧场上看到血腥屠杀的场景。紧接着,为了报复,他们可能会用枪或毒药杀死这些捕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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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不完全统计,非洲狮子的数量已从1990年代的10万多头下降到2016年的2.3万至3.9万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报复性杀戮造成的。再加上栖息地的丧失和其他威胁,它们数量一年比一年少。

目睹了这一切,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的生态学家尼尔·乔丹在几年前提出在牛屁股上画眼睛的想法,并在博茨瓦纳捕食者自然保护基金会的支持下,与当地农民一起开展了一项名为“Eye-Cow Project”的研究项目。在经过十周的测试之后,他们开展了长达四年的研究,来弄清楚是否可以采取这种措施减少牲畜损失,同时保护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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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便于对照,他们给每个牛群中大约三分之一的牛画上眼睛,三分之一的牛用油漆涂上简单的十字标记,剩下的三分之一则保持原样。在此前的研究过程中,狮子杀死了15头未涂漆的牛和4头涂十字标记的牛。但683只画了眼睛的牛没有被杀死。结果很显然,屁股上画有眼纹的牛被掠食者杀死的可能性较小。

基本概念很简单:狮子和豹子是生态学家所说的伏击掠食者,也就是说它们喜欢偷偷接近不知情的猎物,这种惊喜的元素非常重要。总有你不知道的事,如果这些掠食者认为自己被发现了,它们通常会完全放弃捕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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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乔丹的灵感可能来源于某些蝴蝶的翅膀和童话故事。一些蝴蝶翅膀具有类似眼睛的图案,可以抵御捕食的鸟类,而且这种现象在某些鱼类、软体动物、两栖动物和鸟类中也有发现。在《巴巴尔的故事》中也出现过用大象后侧的眼睛吓退犀牛的情节。

他还发现,印度森林的伐木工会在他们的头上戴口罩,以阻止出来狩猎的老虎。

对于这项研究的发现,还存在一些问题,因为有眼睛标记的牛总是和其他普通的牛在一起。假如没有了这些牛作为“不得已的牺牲品”,整个“四眼”牛群是否仍能毫发无损?还有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捕食者是否会逐渐习惯这些涂上去的眼睛,并最终对这种威慑手段完全醒悟?那么这些画着眼睛的牛屁股就失去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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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保护牲畜不受野生食肉动物的伤害,本身就是一个重要且复杂的问题,可能需要一整套工具的应用,包括实践和社会干预。没有任何一个单一的工具可以放是诸四海而皆准的灵丹妙药。无论如何,目前在牛屁股上画眼睛都可以帮助农民节省金钱和时间来保护牲畜。

如果要确保牲畜和大型食肉动物的成功共存,科学家们需要做的比灵丹妙药要好得多。只希望这种简单、低成本、无害的方法可以减少眼下的共存成本。研究人员也希望他们的工作有一天能帮助狮子和人类更和谐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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