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古发现探寻拓跋鲜卑族源及名称由来
聂 定
(赤峰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内蒙古 赤峰 024000)
摘 要:追本溯源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拓跋鲜卑虽然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但是作为中华民族曾经的一员,在历史上建立的强大的北魏王朝,由其创立的均田制、户调制等都对整个中华文明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本文以鲜卑早期的考古发掘为切入点,结合历史文献,论证出拓跋鲜卑族源的多元化以及族名形成的长期化。
关键词:拓跋鲜卑;考古遗址;族源和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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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鲜卑的研究一直是北方民族研究中的重要内容,其中建立北魏王朝、创建均田制、颁布租调制的拓跋鲜卑早已成为国内外学者关注的焦点。对于其族源和族名的研究,温玉成通过对拓跋鲜卑早期遗址嘎仙洞的研究,认为拓跋鲜卑起源于北夷索离,后在檀石槐并入鲜卑[1];陈棠栋、陆思贤通过对拓跋鲜卑墓葬中出现的的龙形动物纹饰牌的研究,认为拓跋鲜卑族源为华夏族是皇帝的后裔[2];孙进己从与拓跋鲜卑相关的史书中研究,认为拓跋鲜卑本为匈奴后改名为鲜卑[3];罗新的《论拓跋鲜卑之得名》,通过语言学的研究,认为其拓跋之名来自于当时部落时期的首领职称[4];此外还有张久和、金刚、何光岳、张博泉、姚薇元、马长寿、林幹等人对其族源和族名进行过相关研究。但是还未有文章针对拓跋鲜卑早期墓葬材料对其族源以及族名进行研究,而墓葬作为先人最后的归宿,其所涵盖的信息非常丰富,故本文以拓跋鲜卑早期考古发现为切入点结合史籍记载,进而论述其族源及族名。
一、拓跋鲜卑早期考古发现
拓跋鲜卑早期的考古发现主要有呼伦贝尔地区的扎赉诺尔鲜卑墓群[5]、团结鲜卑墓地[6]、拉布达林拓跋鲜卑墓群[7]、二兰虎沟拓跋鲜卑墓群[8]、伊敏河拓跋鲜卑墓葬等拓跋鲜卑早期墓葬以及拓跋鲜卑早期的嘎仙洞遗址。
考古发现的鲜卑遗存中以墓葬遗存为主,这一时期拓跋鲜卑墓葬发现的数量较多,但是因为自然保存条件以及人为原因有很大部分遭到破坏,而且还有一部分墓葬的墓穴、葬式、葬具、陪葬品、葬俗等都大致相同,故本文将拓跋鲜卑墓葬中具有代表性、典型性以及保存较为完整的进行论述,同时对拓跋鲜卑早期唯一的遗址进行研究,将两者相结合论述拓跋鲜卑的族源及族名问题。
扎赉诺尔拓跋鲜卑墓群位于呼伦贝尔木图那雅河东岸,共发现有墓葬31座,为土坑竖穴墓,大多数为单人葬,葬具为桦木棺,主要有有盖无底、有盖有底两种木棺,还有一座土圹墓,葬式为仰身直肢葬,除一座头朝东其余皆朝北。这些墓葬中大部分以牛、马、羊等牲畜殉葬。随葬品中陶器共有26件,皆为手制粗糙的夹砂陶,多为日常用品;铜器有21件,多为饰品其中圆形铜护、螺旋状铜饰以及铜镜是比较特殊的器物,这些铜器不同于陶器仅在部分墓中出土;铁器主要为刀、矛、镞等兵器共有62件;骨器数量最多,基本任何一个墓葬中都有出土,种类也涵盖兵器、工具、装饰品、日常用品等多个方面,总共有178件;此外还有少量桦树皮做的兵器以及石球等装饰品[9]。
拉布达林拓跋鲜卑墓葬群位于呼伦贝尔额尔古纳市,共发掘墓葬24座,为土坑竖穴墓,葬式同样为仰身直肢葬,朝向为正北、北偏东、北偏西三个方向,其中15座单人葬墓中七座有木棺,仅有一座为桦树皮棺,此外还有6座小孩墓和3座合葬墓。这一墓葬群中动物殉葬以牛为主,主要为头骨和蹄骨,还有马、羊以及野猪、鹿等野生动物,殉葬动物种类比较多。随葬品中骨器最多,共有109件以兵器和饰品为主;铜器有24件,其中中原地区的5件钱币及两件铜镜很有特色分别为规矩镜和圈带铭镜,剩余多数为兵器和装饰品;陶器仅有13件,除去一件泥制陶器外,皆为制造粗糙的夹砂陶器;珠饰较多,主要由玛瑙、骨头、蚌制成;此外还有桦树皮制品30件、铁制残片300多件以及少量丝织品、颜料等[10]。
团结拓跋鲜卑墓葬群位于呼伦贝尔海拉尔区,共发掘有7座墓葬,均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墓,都不存在葬具,为单人葬,葬式为仰身直肢葬,朝向为西北。随葬品很少,其中1号墓出土1件手制粗糙的双耳陶罐,2号墓中仅发现有殉葬的马头,5号墓相对来说较多,有陶器2件、珠饰3件、铜饰品1件,6号墓仅出土1件夹砂黑陶,7号墓出土有1件陶罐和殉葬的羊头,此外在1、3、5号墓中还发现有腐朽的铁器,但是因为腐朽严重难以判断,可能是镞一类的兵器。可以看出此拓跋鲜卑墓群随葬品数量以及种类较少,其中大部分为生活用品[11]。
陈巴尔虎旗拓跋鲜卑墓葬群位于呼伦贝尔陈巴尔虎旗,共发现有4座墓葬,均为土坑竖穴墓,为多人葬,其中两座保存比较完整。这四座墓葬随葬品极其丰富,总共达到600件之多其中有贝壳、玛瑙、玉石、绿松石等做的装饰品最多,达到了412件;其次为骨器出土数量达到88件之多,以兵器为主;陶器18件,为手制夹砂陶,工艺低下,仅发现有制作精良的白陶残片;石器25件,多数为石镞,其中有1件石璜;铜器22件,主要为带饰带扣等;铁器也是以兵器为主;金银器仅发现有3件为装饰品,此外还发现有丝绸、漆器以及皮革等的残片[12]。
嘎仙洞遗址位于呼伦贝尔鄂伦春自治旗的大兴安岭北段,洞内最重要的发现就是北魏太武帝派人刻在洞西北壁上的祝文。此外在嘎仙洞内还发现有石器、骨器、铜器、铁器等不同时代的遗物,文化内涵丰富,对于拓跋鲜卑以及北方民族的历史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13]。
二、考古遗存对比中呈现出的拓跋鲜卑族源及族名
呼伦贝尔地区四个典型的拓跋鲜卑墓葬遗存中,在墓穴结构上都是土坑竖穴墓,在葬式上除去陈巴尔虎旗拓跋鲜卑墓葬群的多人葬外,其余都是仰身直肢葬,头向多朝北,以单身葬为主,都有用动物殉葬的习俗。在随葬品方面,虽然多寡不一,但是都习惯以生活用品和兵器随葬,生活用品中也多是制造粗糙的夹砂陶以及大量的骨制品、桦树皮制品。这些共同的特征是其同为拓跋鲜卑早期墓葬的依据以及共同的文化链接。
在这些相同的文化因素下,各个墓葬群还具有自己独特的文化特征。首先在丧葬习俗上陈巴尔虎旗拓跋鲜卑墓葬群的集体葬就于其它墓葬群明显不同。而在扎赉诺尔拓跋鲜卑墓群出土的铜护与匈奴系青铜器有众多相似之处,扎赉诺尔拓跋鲜卑墓群、拉布达林拓跋鲜卑墓葬等处出现的木质葬具与匈奴墓葬的木质葬具又极其相似。表明这两个地区的拓跋鲜卑墓葬深受匈奴文化的影响。拉布达林拓跋鲜卑墓葬出土的铜钱、铜镜、丝织品以及陈巴尔虎旗拓跋鲜卑墓葬出土的丝绸、漆器、石璜等都明显具有中原文化的内涵。而这些鲜卑墓葬中出土的骨器与东北地区的肃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这些时间相差不远的墓葬之中的随葬品工艺差距很大,有高温烧制的白陶,又有低温粗糙的夹砂陶;有制作简单的石器、骨器,还有制作工艺复杂的漆器、丝绸等。这些都反映出了拓跋鲜卑早期文化内涵的复杂性。
从呼伦贝尔这四个地区的拓跋鲜卑墓葬群的对比中可以发现,其最大特点就是不平衡性以及文化内涵的多元性。这些不平衡性一方面可能来自于拓跋鲜卑早期各个部落之间发展的不平衡以及早期拓跋鲜卑与周围其它民族之间有着密切的经济文化交流。但是更重要的是展现出了拓跋鲜卑族源的多元化,他不是由一个单独的部落发展而来,而是由不同的人群经过不断融合而形成的统一的拓跋鲜卑部落。这种多元化的族源类似于汉族的族源,由同一地区生活的不同民族或者说部落,经过战争、交换等暴力以及和平手段的融合,最后在一特定的区域形成的统一的民族,在呼伦贝尔地区发现的拓跋鲜卑早期墓葬正是印证了这一民族的形成过程。
嘎仙洞遗址被众多历史、考古学者认为是拓跋鲜卑祖先居住之地,是拓跋鲜卑兴起之地。其最重要的依据就是仙洞石刻祝文与《魏书》礼记和乌洛侯传的记载相吻合。根据《魏书乌洛侯传的记载可知,在乌洛侯使者告诉北魏皇帝之前,拓跋皇族是不知道这一地区的存在的,把这一地区作为自己的兴起之地是从乌洛侯使者讲述给拓跋涛之后才开始的。这之中本身就存在很多问题,首先乌洛侯使者讲述的是否为真实的,他可能是为了讨好北魏皇帝亦或者他本身也是道听途说,这些在《魏书》中都未有确切考证的记载。而且嘎仙洞遗址还出土有不同时代的各种文化遗存,说明其很早之前就是人类居住的场所,故其发现不能毫无怀疑的认定此地其发源之地,只能说明拓跋鲜卑的一支祖先可能在此生存过。
三、考古与文献结合下的拓跋鲜卑族源及族名
多元的民族族源也正好印证了史书中对于拓跋鲜卑族源和族名记载的多元化。在《魏书·卷一·帝纪第一·序纪》中载有:“昔黄帝有子二十五人,或内列诸华,或外分荒服。昌意少子,受封北土,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其后世为君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淳朴为俗,简易为化,不为文字,刻木纪契而已。世事远近,人相传授,如史官之纪录焉。黄帝以土德王,北俗谓土为托,谓后为跋,故以为氏。”[14]追认其祖先为皇帝的后裔,而其族名也来自于皇帝五行之中的土德。而早于《魏书》成书的《宋书》对拓跋鲜卑的族源记载却与之不同,在《卷九十五·列传第五十五·索虏》中载有:“索头虏姓托跋氏,其先汉将李陵后也。陵降匈奴,有数百千种,各立名号,索头亦其一也。”[15]将拓跋鲜卑的族源归为投降匈奴的李陵。在《南齐书·卷五十七·列传第三十八·魏虏》中载有“魏虏,匈奴种也,姓托跋氏。晋永嘉六年,并州刺史刘琨为屠各胡刘聪所攻,索头猗卢遣子曰利孙将兵救琨于太原,猗卢入居代郡,亦谓鲜卑。”[16]将拓跋族源归为匈奴后裔。在《三国志·卷三十·魏书三十》载有“鲜卑亦东胡之馀也,别保鲜卑山,因号焉。其言语习俗与乌丸同。其地东接辽水,西当西城。常以季春大会,作乐水上,嫁女娶妇,髡头饮宴。其兽异於中国者,野马、羱羊、端牛。端牛角为弓,世谓之角端者也。又有貂、豽、鼲子,皮毛柔蠕,故天下以为名裘。”[17]将其称之为东胡的后裔,族名来自于山脉名称。
不同史书中对于拓跋鲜卑的族源记载不同,我们不能简单的说哪一本史书记载的是真实的,哪一本记载的是虚假的。而结合鲜卑早期的考古发现,就能很清楚明白的理解史书的不同记载了。史书中的每一种记载,仅仅是采用了其某一个族源,而这种族源采取,多是根据自己政权的利益而进行的,如鲜卑自己为了提高自己的正统地位,取皇帝的后裔,而在《宋书》中为了贬低拓跋鲜卑的地位称之为降将李陵的后裔等等。历史文献的不同记载与考古发掘的相互映照,进一步证明了拓跋鲜卑族源的多元化,是由生活以及迁徙到呼伦贝尔地区的不同部落、民族相互融合而形成的。
而对于族名就更加复杂了,每一个族名的出现都有一个漫长的形成过程,在这一形成过程中很多族名都改变了其最原始的意义,尤其是在这一民族强大以后,他们会更多的将其族名赋予崇高的含义。因此对于拓跋鲜卑族名的研究首先应该做到的就是区分是探究其含义还是最初来源。前人对于拓跋鲜卑的族称来源的研究,很多人就是将二者混淆,进而造成了一些研究的不足与缺点。其中祥瑞说[18]便是其代表性一种,它过多的从语言学的角度去考察鲜卑的含义,而罗新在《论拓跋鲜卑之得名》中也从语言学的角度进行论述,认为其名称来自于官职[19],这就将族名来源与含义混淆了,同样对于拓跋一词的语言学研究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对于以《魏书》为代表的将鲜卑之名称归于其发祥地鲜卑山,有学者提出应该是先有人给山命名,而不是先有山名再有人以之为号,其实这种说法也不完全正确,毕竟山川的名称可能是前一个部族命名的,而后一个部族迁移过来后沿用的前一个部族的命名也很有可能,其不足的根源在于未能将族名与文化观念结合在一起。李德山在《鲜卑名称考》中以史料为基础,认为鲜卑来源于瑞兽[20],这种观念同样过度于依赖历史学的材料。郭硕在《“拓跋”、“鲜卑”合称与拓跋氏族称问题》中通过对史料的细致分析,认为拓跋鲜卑最初不应该称之为拓跋鲜卑,而是索头鲜卑,只是后来随着历史的发展,拓跋鲜卑逐渐取代了索头鲜卑[21]。这些观点存在的不足都在于过度关注历史学、语言学的内容,缺少对于民族学、文化人类学的研究。而族名不仅仅是一个名称,更多的代表一种文化,民族不同于种族,对于族名的研究应该更多的从文化领域去研究。故从此入手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拓跋鲜卑的族名与其多远的族源有着重要的联系,其族名必定是各个部落之间相互交流甚至妥协的产物,就如汉族、中华民族一样,其出现是生活在这一地区,具有相同亦或者相似的文化内涵的一类人群将能代表这一地区的全部部落文化内涵的一种概括和总结,这一形成过程现在由于考古资料及文献资料的不足,还难以准确的论述,相关研究需等待更新的资料的出土。
四、总结
在已经发掘的拓跋鲜卑遗存中,扎赉诺尔拓跋鲜卑墓群、拉布达林拓跋鲜卑墓葬群、团结拓跋鲜卑墓葬群、陈巴尔虎旗拓跋鲜卑墓葬群以及嘎仙洞遗址保存比较完整,同时具有代表性。通过对拓跋鲜卑早期典型墓葬的结构、葬具、葬俗以及随葬品的对比研究,再结合《魏书》《宋书》《南齐书》以及《三国志》等相关历史文献,可以看出拓跋鲜卑在早期拥有共同的文化元素的同时,还具有各种不同的文化内涵。这种多样性文化元素的出现,一方面是内部各部落发展不平衡以及与其它民族交流的结果;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其民族由多个不同的部落和民族在这一地区融合而形成,是其族源的多元性的表现。这种多元化的族源注定了其族名的形成需要更长的时间,由形成其民族的各个元素之间相互交流,最后一种足以影响这一个群体的事物或者文化形成了其族名,因为资料的缺乏,这一具体过程还有待以后的考古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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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Explore the Origin of Tuoba Xianbei Ethnic Origin and Name from Archaeological Discoveries
Nie Ding
(Chifeng University,Chifeng,Inner Mongolia,024000)
Abstract:Tracing back to the roots is the tradi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Although Tuoba Xianbei has disappeared in the course of history,as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nation,The powerful Northern Wei dynasty established in history has all made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to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as a whole.In this paper,the early Xianbei excavation as the starting point,combined with historical documents,demonstration of the diversity of the source of Tuoba Xian Xian and the long-term formation of ethnic names.
Keywords:Tuoba Xianbei;Archaeological Discoveries;Ethnic Origin and Name
中图分类号:K2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8)02-0026-04
收稿日期:2017-11-13
基金项目:红山文化暨契丹辽文化研究基地在读研究生培育项目"拓跋鲜卑及其部落名称由来研究"
(责任编辑 赛汉其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