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薇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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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播出快两年了,重新看一遍,发现了很多以前未曾注意的细节,纵观全剧,仿佛看一场人生百态的大戏,忠厚善良者,偷奸耍滑者,虚假伪善者,心直口快者等等,混在一起,一时之间,难辨真伪,不禁让人感叹世上的人和事,总是各有其形态,无论他人眼中是善是恶,或许在他们自己的观念中,都是正确的。

顾廷烨(冯绍峰饰演)儿时丧母,小秦大娘子待他不错,顾侯爷打他,她从旁劝说,贴钱贴物,将他养出一个叛逆的性格,动辄忤逆父亲,流连烟花之地,但是心中却对继母信任有加。没想到一朝失去了父亲,小秦大娘子就换了一副面孔,顾廷烨这才知道,她以前那些和善和维护,不过是一场阴谋,目的是为了捧杀他,暗中却栽赃陷害,欲置他于死地。

顾廷烨被赶出顾家,本以为还可以有朱曼娘这个小家聊以安慰,没想到,朱曼娘有自己的小算盘,顾廷烨不过是她的一个投资,看他没有了价值,就想着变卖家产,离开他另寻高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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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烨的人生仿佛跌入低谷,朱曼娘带走了昌哥,他遍寻大江南北,却始终找不到曼娘母子的踪迹。

待到他巧遇救了盛明兰,听了她一番话后,如醍醐灌顶,他不能为了寻找昌哥,行走江湖,耽误了蓉姐,他要投军,建一番功业。

战场给了顾廷烨发挥才华的场地,他很快就做了都虞侯,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曾经救过禹州团练赵宗全父子,多了几个交情很铁的朋友,也正因为如此,当汴京兵乱,皇帝陛下想到赵宗全可以救驾时,恰好顾廷烨陪伴赵宗全一起到达汴京附近,又恰巧遇到送血诏的明兰,一切都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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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全手持虎符西郊大营点兵,进宫勤王救驾,顾廷烨做先锋,射杀逆王,救陛下一命,从此成了功臣,一时间成了官家面前的红人,门前被前来拉媒保纤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却早早地计划好要娶盛明兰。

顾廷烨是当红新贵,婚事极有可能被皇帝当作工具,沈国舅便是例子,丧妻后,为了平衡朝堂势力,促进新旧臣子融合,他不得不和旧臣英国公联姻,娶了英国公的独生女儿。沈国舅思念亡妻,但是却不能抗旨,顾廷烨不想陷入如此身不由己的境地,在皇上尚未想起利用他的婚事之时,以极快的速度与盛家结亲,终于得偿所愿。

只不过,因他身份特殊,他既是旧臣之子,又是当朝新贵,若他与顾家其他人重修旧好,也是一种新旧融合。但是小秦大娘子的虚伪本性,让他们很难相处融洽。

顾廷煜病重,却不愿接受小秦大娘子的建议过继儿子,继承爵位,他虽然缠绵病榻,却比谁都清楚小秦大娘子的为人。

顾廷煜逝去后,顾廷烨袭爵,成为新一任宁远侯,小秦大娘子恨得牙痒痒。叮嘱顾廷炜要好好在家不要出去胡闹。顾廷炜说,大哥哥没了,二哥哥想必(很伤心)。话还未说完,小秦大娘子就打断了他,说道,他还得装会儿伤心呢。

不料顾廷炜说,我们都装过,二哥哥是从来不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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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顾廷烨无论是在顾家,还是在外流浪,都是一颗赤心对人对事,从不伪装,在看到小秦大娘子的真面目后,依然愿意回过头来帮助顾家,只要还母亲白氏一个公道。他始终狠不下心来,做不了坏人,顾廷煜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将宁远侯爵位留给顾廷烨,只有他才可以保护妻女,比小秦大娘子那个虚伪的人可靠得多。

顾廷炜一直被母亲骂,说他没本事,没雄心,其实他看得很透彻,顾廷烨是个好人,他想亲近哥哥,兄友弟恭,其乐融融,反倒是母亲利欲熏心,早已入魔。

即使顾廷烨受到了很多不公,蒙受冤屈,依然选择守住本心,无法做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也说明他其实一直都是个“老实人”,他活得很真实,无论何时,回首过去,都能真诚地面对自己。

反观小秦大娘子,她最终火烧顾家祠堂,大火中她痛苦述说委屈,回过头来看自己的一生,竟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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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总是有各种愿望,并且愿意用尽一切手段去实现它。但是一味躲在虚假的躯壳中,说着违心的话,就算最终如愿以偿,真的会开心吗?说到底,这虚伪的手段和行为,也不过是一种执念,有朝一日,执念破灭,回头看看,发现内心空无一物,才明白,原来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

所以,人最重要的是尊重自己的内心,不要执着虚妄的东西,面子,虚荣,他人的称赞,包括金钱财物,都没有发自内心的快乐更重要。

80岁才开始画画的摩西奶奶的书《人生只有一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中,讲述她画画前后的生活,她是农场的女佣,却并不影响她拿起画笔,做自己喜欢的事。出名之后,很多人劝她去大城市,寻找发展的机会,她都拒绝了,即使画作无人问津,也不会影响她画画的热情,她自然也不会为了更大的名气和发展,去大城市,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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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常常会纠结一些并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摩西奶奶觉得画画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出名,对于每个人来说,金钱地位,豪车别墅,同样并不能代表快乐,如果是在做发自内心喜欢的事,即使身处陋巷,无名无利,依然感觉平静喜悦。

《瓦尔登湖》的作者梭罗说:最害怕死亡的人是那些知道自己从未真正活过的人。我想说的是,人生最悲哀的不是没有真正活过,而是汲汲营营大半生,到头来没有一件事是发自内心喜爱,而自己还从未察觉。终其一生,如同行尸走肉,被他人观念操纵,被“不得已”困住,活得没有价值感和自我。

所幸,如小秦大娘子一般虚伪到了极致的人,也有临终悔悟的人一天,希望活在现实世界的人们,也能回过头来思考一下,眼下挣扎纠结,奋斗努力的事,是不是自己发自内心的快乐源泉,如果是,那么恭喜你,痛苦当与你无缘,如果不是,那么请仔细思考一下,余生为自己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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