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号称是108好汉,但真正能够称得上是英雄好汉的人不多,唯有鲁智深、武松等人是人们真正认可的好汉,甚至于武松是否能够算真正的英雄,还存在一些争议,因为他有过“滥杀无辜”的举动,在血溅鸳鸯楼时,连娇弱的丫环也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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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鸳鸯楼上大开杀戒的武松,让很多人下意识会觉得有些陌生,似乎与那个满身豪气的好汉相去甚远。事实上,不仅是我们,武松本人大概也没有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大开杀戒。

在鸳鸯楼之前,武松向来“不害良善”

潘金莲、西门庆、王婆这三人与武松有着深沉大恨,自幼相依为命的大哥武大郎,正是死于这三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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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与武大郎的感情极其深厚,两人父母双亡,武大郎年纪稍长,每天辛辛苦苦卖炊饼,含辛茹苦地将弟弟给养大。长兄如父这个词,放在武松对武大郎身上,全无半分不合适。

得知武大郎去世后,武松在其灵前发誓:“哥哥英魂不远…你若是负屈衔冤,被人害了,托梦与我,兄弟替你做主报仇。”随后他寻访何九叔、郓哥等人,访查得实,有了人证物证,才去衙门状告西门庆潘金莲与王婆这些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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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官吏得到西门庆财物以后,轻轻松松两句话就将武松给打发回家,这个时候的武松因此不再那么相信官府。

为了复仇,他匹马单刀,开始使用自己的暴力,但他依然要在日光下行走。

在复仇之前,武松首先邀请了左邻右舍来给自己做见证,在得到潘金莲与王婆的口供后,将潘金莲斩杀,随后直奔西门庆门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其枭首,带着潘金莲与西门庆的首级,押着王婆去衙门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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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武松完全没有滥杀无辜,连给西门庆、潘金莲出主意害死哥哥的王婆,也是交给官府处置。

知县看着跪在下面的武松,以及那两颗人头,没有当即给他定罪,而是让公人押他去东平府申请发落。

前往东平府的路上,经过菜园子张青与母夜叉孙二娘开的黑店,张青拉着武松在那里聊天,劝他直接杀了旁边两个押解的公人,不再去东平府,直接在这里入伙,但武松表示这两个人路上甚是敬爱自己,还是得将他们救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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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又说些江湖上好汉的勾当,却是杀人放火的事”,将旁边的两个公人吓得两股战战,武松表示:“我等江湖上好汉们说话,你休要吃惊,我们并不肯害为善的人。”

这个时候的武松确实是“不害良善”,杀西门庆、潘金莲,那是只诛首恶,连协同作恶的王婆都没有杀,更别说西门庆家的侍女仆从了,张青要杀押解他的两个公人,他也主动制止,此时的武松大概想不到没过多久,自己做事时会无所谓良善。

血溅鸳鸯楼,连丫环也不放过

到达东平府以后,武松为报答小管营施恩,帮其打了蒋门神。然而施恩却有后台,那就是孟州守御兵马都监张蒙方,也就是俗称的张都监。这个张都监官职比施恩他爸的官还要大,直接派人过来将武松调到身边,先是市之以恩,收买人心,打消武松的戒心以后,又给他设了一个圈套,诬陷其为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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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门神与张都监还有另一个结义兄弟张团练,三人谋划出这条毒计,要拿银子打点衙门官吏,想要将武松判死刑。好在官府中还是有正直的人在,再加上施恩也各种打点,最终只是叛了个充军。

蒋门神张都监等人仍不放弃,又买通公人派出徒弟,要在武松充军的路上将其了结,却被武松反杀了公人,随后直奔张都监等人所在的鸳鸯楼而来。

这时候张都监等人正在楼中饮宴作乐,武松闯入进去,从看马的马夫杀起,一路走便是一路杀,马夫之后是两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随后才是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人,再之后便是那些伙同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来害自己的亲随,张都监的夫人,给他们的唱曲的一大两小三个养娘,要到房内找到两三个妇女,也一并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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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从“不害良善”到连娇弱的丫环也不放过,是他从良民到江湖好汉的蜕变。在杀潘金莲、西门庆时,武松还是搜集证据,交给官府去审讯,这个时候他对世道还有幻想,认为世道总有正义存在,自己将来也还可以清清白白做人,所以他没有想过跑,自然也就不需要去杀那些无辜之人。

到血溅鸳鸯楼时,武松已经对官府彻底失去了信任,在意识到中了张都监之计时,他最后残存的憧憬就已破灭,认识到只有自己才最可靠,他对于生命从此不再敬畏,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同时鸳鸯楼上的那些人,包括马夫、亲随、侍女等等在内,有的是直接帮助蒋门神、张都监、张团练陷害自己,有的尽管没有现身,但他们也必然知道内情,却并没有提醒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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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武松对于人性彻底失望,那一个“不害良善”的渴望成为良民的武松彻底死去,取而代之的,是“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水浒》一书看上去讲了108位好汉的故事,其实归根结底,都只是一个想做良民而不得的故事而已。

参考资料:《水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