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众所周知,这是汉朝皇帝刘邦晚年时创作的一首诗歌,当年他为了平定淮南王英布的叛乱,不惜拖着年迈的身躯亲自出征,在得胜还军途中,他恰好途经故乡沛县,于是他就把昔日的朋友、尊长一并叫来,和他们一起喝了十几天酒,酒酣时,刘邦即兴创作了这首《大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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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邦万万没想到的是,2000多年后,民国奇人张宗昌竟然写了个山寨版的《大风歌》,名为《俺也写个大风歌》:“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从字里行间便可看出,张宗昌肚子里绝对没啥墨水,否则他的话不会如此粗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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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1881年2月13日出生于山东,由于这一天是灯节,所以父母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灯官”。灯官与“当官”发音类似,父母之所以给他起这个小名,其实也是盼望他日后能出人头地,大小也弄个官当当,以免和张家列祖列宗一样,一辈子没什么出息。

不过,张家很穷,张宗昌只读过一阵子私塾,认识了一些字,脱离了文盲的范畴。长大一点之后,张宗昌不得不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为了生存,他放过牛、当过放铳手、酒计等,遭人白眼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如果遇到客人心情不好,被打一顿才是最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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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有利有弊,年纪轻轻就经历过人间疾苦的张宗昌,磨练出了超人一等的意志,他对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强。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胶东一带发生饥荒,张宗昌逃难东北,在那里,他不但给地主家打了两年工,还与扒手、胡匪有过往来。

后来,张宗昌到了中东铁路修铁路,那段期间,他凭借一口流利的俄语与过人的领导能力,得到了俄国人与华人警察的敬重。与此同时,张宗昌在西伯利亚淘金时,还练就了一手颇为出色的淘金术与精准的枪法。1911年武昌起义后,张宗昌回到了国内,加入了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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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队里,张宗昌的职位提升得很快,1921年投靠奉系之后,他又阴差阳错地帮了张作霖一个大忙。于是,张宗昌被任命为吉林省防军第三旅旅长。当时,俄国局势混乱不明,中俄边界每天都会出现大批的逃难者,平民、士兵二者皆有。

张宗昌是个聪明人,为了扩大势力,他收拢了2000人的白俄残余力量,编成了一支由沙俄人组成的外国雇佣兵。由于张宗昌为人豪爽,又会俄语,所以那帮白俄兵只听他的,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土匪出身,带的兵匪气也重,与张作霖性格相投,于是他更受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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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宗昌这个人却很有意思,他在收受“白俄难民”的同时,也不忘给自己找上几个白俄美女。要知道,在北洋军阀中,张宗昌是声名最劣的一个,他被人称为“三不知”将军,即“兵不知有多少,钱不知有多少,姨太太不知有多少”。不过据统计,张宗昌一辈子共娶了2妻1妾和21房姨太太,整整23人的“后宫”。

话虽如此,但时人都知道,与张宗昌有关系的女人,绝对不下50个。张宗昌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大街上巡视,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都会被他强抢回去,成为姨太太之一。有一段时间之内,后宫之多,就连张宗昌本人也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为了方便记忆,他甚至给“姨太太”们编上了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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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张宗昌就在流亡的白俄女子中,选出了5个最漂亮的,去哪都带着她们几个。走在济南城的大街上,张宗昌一脸自豪,他说自己给中国人长脸了,叫大家不要嫉妒他。不过,这五个白俄女子与张宗昌一样,也是不安分的主,她们经常趁着张宗昌不在,找别的男人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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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张宗昌却格外大度,她称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十分尊重白俄的“民族习惯”。其实,若不是那个年代过于动荡,也不会衍生出如此畸形的爱情观。另外,贪财好色的张宗昌还有“文人”的一面,肚子里没几两墨水的他,还作了不少诗。

笔者在此仅举两个例子,第一个,《游泰山》:远看泰山黑乎乎,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第二个,《咏雪》: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可见,没读过多少书的张宗昌还有一个“文人梦”,实在是有趣得紧。

不过,张宗昌最后却没有得到善终,1932年9月2日,张宗昌在火车站被郑继成刺杀了,终年4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