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王祖贤,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倩女幽魂》。王祖贤,1967年1月31日生于台湾台北。有着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更重要的是她拥有古典美的气质。1987年,20岁的王祖贤主演“鬼才”导演徐克执导的轰动一时的鬼片《倩女幽魂》,以小倩一角名留影史,成为一代人心中最美的女鬼聂小倩。王祖贤诠释的聂小倩幽怨动人,是华语荧屏最经典的女鬼形象。坊间更是有“王祖贤之后,再无聂小倩”一说。王祖贤从此一发不可收,又演过很多女鬼,比如《倩女幽魂3:道道道》里的小卓,《魔画情》中的青青,《画中仙》里的莫愁,《追日》里的梦雪,《千人斩》里的玉残花,《画皮之阴阳法王》里的尤枫等。因此,王祖贤也被人称为“女鬼专业户”。
在众多的作品中,王祖贤还有一部鲜为人知,却很有文学艺术价值的电影《阿婴》。《阿婴》于1990年12月29日在台湾上映。这部影片之所以不被广大观众熟知,就是因为影片中过于诡秘的故事情节,阴森恐怖的画面被划入了限制级电影行列。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香港制作方为了吸人眼球,将原版影片作了大幅删减,硬生生地植入大量陈颖芝的情涩镜头,连名字都改成了《圣女的欲望》。这也更加造成了该片不被广大观众看到的结果。
《阿婴》是由邱刚健执导,王祖贤、单立文、黄耀明主演的剧情片。由于单立文曾是香港摇滚乐团“蓝战士”的成员,而黄耀明则是“达明一派”主唱之一,加上王祖贤的歌喉,旁人戏称他们可组成“阿婴合唱团”,灌唱电影主题曲。制作班底也是相当雄厚,关锦鹏担任监制策划,邱刚健执导,蔡康永作编剧,叶锦添作美术设计,黄仲标作摄影指导,黄霑、顾嘉辉为影片主题曲作词作曲,甄妮主唱。这些人全是日后响当当的大人物。
影片主要讲述了幼年目睹母亲因不守妇道被凌迟处死的阿婴在与新婚丈夫返家途中失踪的故事。女主人公阿婴(王祖贤饰)是闾门县令的独生女,自幼目睹母亲因通奸之罪被施“木驴”酷刑惨死的情形,心中留下阴影。成年后,她被父亲许配给武举封青云。封青云是个虚伪的道学家,自视甚高,对美色不屑一顾,面对美艳的阿婴不屑正视,却私下暗自偷窥。二人夫妇不像夫妇,心存芥蒂。返娘家途中,二人于树下歇息,就在此时,恶名远播的采花大盗熊艳(单立文饰)正慢慢靠近二人。知县等不到二人,于是下令四处寻找。
衙门捕头霍桑一直暗恋阿婴,深感焦急,寻到大树旁却见武举尸横当场,而阿婴却不见所踪。查勘现场的霍都头发现了一盒货郎才会卖的胭脂,于是就从货郎下手,把货郎抓住询问。货郎复述了他那个版本的“真相”——雄艳把武举人杀了,凌辱了阿婴。后来霍都头在猪圈里找到了昏睡的阿婴,阿婴说她没有被污辱,丈夫为她而死后,她趁雄艳不备用梳子扎了雄艳的脖子,雄艳吓得逃走了。
霍都头与仵作尝试了这种可能性。在把一把梳子扎在仵作脖子上后,他们想到了去药铺,发现了藏匿的雄艳,并将其逮捕回去。雄艳又说了他那个版本的“真相”——他在侵犯阿婴时,被一个男人从背后用梳子扎了脖子,他回头看却没发现是谁。他以为是官府的人就吓得逃走了。故事说到这里很显然,那个男人是货郎。只有货郎才会有女人的梳子,所以说货郎撒了谎。阿婴潜入牢里用头发把货郎和雄艳杀死后,被仵作发现又将仵作杀死。
霍都头和县令开始怀疑阿婴,选择让道士招魂把这些死去的男人都找回来问清真相。原来真相是雄艳把武举人绑到树上后正准备对阿婴有所行动时被货郎用梳子扎了脖子,吓得逃走后,是货郎夺取了阿婴的贞洁,可他作完坏事又没勇气承认也吓得逃走。阿婴把武举人松绑后,武举人先是因为妻子不贞往阿婴胸口刺了一剑,后又因为看到妻子被侮辱激起了兽欲,在想要强暴阿婴时,阿婴反抗才错手杀了武举人,跑到猪圈里昏死了过去。其实,在霍都头在猪圈里找到阿婴时,阿婴已经死了,变成了女鬼回来伺机复仇。最后,阿婴对着霍捕头说:“我只想要这么一点点爱。”
真是令人哀伤的女子。小时候,亲眼看见母亲坐木马而亡。父亲拉着她的手,说他们不去要她。长大后,白粉脸,红唇,那双如黑水晶般的眼眸。真是美得令人发出叹息,可惜她嫁了个冷冰冰的丈夫,面对她的挑逗和诱惑,无丝毫动作。依然记得采花贼说:新夫人这么美得一双嫩脚不爱,却在边上啃着猪脚。丈夫被困,阿婴想去救,可惜,倒地的阿婴圈起脚做贝壳状。采花贼说,把脚打开,这样我才能爱你!阿婴被辱。之后再次被卖货郎辱。而一向对她冷淡的丈夫看到别人侮辱自己的妻子时却激起了兽欲,也想侮辱阿婴。那个丈夫,阿婴配她真是可惜。
王祖贤因为很喜欢《阿婴》的剧本,所以即使身背六、七部片约,依然接下了这部电影,为了拍摄《阿婴》,也是港台两地来回飞,非常辛苦。另外拍摄过程中也很不轻松,开拍时正值夏天,王祖贤在片场灼热的灯光下,穿着里外三层的仿明服饰,一场戏下来,拍得她香汗淋漓,便要马上补妆。
影片刚开拍,《阿婴》的海外版权便已顺利售出,王祖贤也毫不掩饰自己对《阿婴》的喜爱和重视,把它视为一整年的代表作。然而天不遂人愿,《阿婴》由于拍摄工期延误,最终错过了当年的金马奖报名,让王祖贤倍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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