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对《三国志·东夷》南海之外的整个太平洋实现了完整恢复,包括东北亚三航线、24辰国、22奴国、邪马台国澳洲航线、北大西洋航线、倭奴国航线等。

至此中国全部东部洋面“恰巧”被无死角覆盖,而且记述结构、文词表述非常统一工整。但在此之后《三国志·东夷》的三节记述却显得有些乖离,虽也大致遵循前文结构,但明显并非一套体系,比如“复有国”、“参问倭地”、“去女王”等表述,均显示出在《三国志》资料源头和作者的理解上可能存在诸多困扰,这可能是翻译问题所致,亦可能本来即属于非规范资料,甚至非“东夷”范畴,这里不作展开。

综合评判之后,后续三节明显为东南亚地区,由于澳洲毕竟已经距离中国北方太过遥远,商周以来倭国纪事亦有千年之久,最终导致了此“附录”三节尤其是在方位上出现了明显的偏差,这可能于澳洲典型的南半球天文地理,以及倭国的古老记忆很难被准确地传达有关。

全部三节如下:

女王国,东渡海千余里,复有国,皆倭种。
又有侏儒国在其南,人长三四尺,去女王四千余里。
又有裸国、黑齿国,复在其东南船行一年可至。参问倭地,绝在海中洲岛之上,或绝或连,周旋可五千余里。

第一节涉及多国,但未着录国名,甚至未给一个统一的地理概念,为了表述方便我们笼统地称其为“倭种国”。第二三句记录了侏儒国、裸国、黑齿国。

在三节之前,《三国志》已尽言女王国之北、东、南及其自身境界,唯独还未涉及其西部领域,最后附录与澳洲毗连且关系紧密的东南亚既在情理之中,亦与《三国志》自身结构相合。

但第一节却是“东渡海”,复言其“东”,而我们知道在邪马台国(澳洲乌鲁鲁地区)航线一节我们已经给出邪马台国,也即女王国的进出港为澳洲西北角剑桥湾一带,而剑桥湾显然只能西北行,而且倭国与中国贡赐驿使往来也只有向西北航行才合理。东西问题的错记可能与澳洲西部海域已是中国传统史志之南方境界,所以《三国志》自身或后续传抄流传等环节可能会将东夷“不合理”的“向西”记述主观地修正或笔误为“向东”,毕竟此一记述是出现在“东夷”章节。

如此一来,情势就非常明朗了。剑桥湾地区距离东南亚诸岛最近的东帝汶约450-700公里,恰巧是“一千余里”(一千里为415·8公里,两千里为831·6公里)。所以“复有国,皆倭种”之诸国和“倭种”即东南亚诸岛,事实上这里所录应为“倭国”视角下的反向航线,即由乌鲁鲁前往末卢国(琉球群岛),继而前往带方郡朝贡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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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上古中国南海倭人贡鬯航线

“又有侏儒国在其南人长三四尺,去女王四千余里。”此句出现了南北的误记,侏儒国为“倭国”视角下的西北领域。以乌鲁鲁为测点,五千里以内恰巧只有佛罗勒斯岛、东帝汶岛、松巴岛,三座岛各有特点,比如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松巴岛便被誉为“藏着人类历史开端的密室”,原始、尚武、疯狂,东帝汶同样为最不发达地区。

相比较而言佛罗勒斯岛是真正的人类学明星,因佛罗勒斯人类而名扬四海,梁布亚洞穴佛罗勒斯人遗址显示佛罗勒斯人为独立的人类人种,现在的研究显示他们可能于五六万年前消失,而人类也现代智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时代进入该地区。他们的身高不足一米,也即差不多《三国志》时代的四尺(92·4cm),与侏儒国人“人长三四尺”的记载完全吻合。侏儒国之“侏”表示此一人群肤色“朱”,类似于今天所谓的“棕色人种”;侏儒国之“儒”这里表示佛罗勒斯岛岛屿效应,即人类和其它高等动物受困于小岛会因为资源有限,无法满足生存所需而出现矮小化的演进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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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侏儒国:佛罗勒斯人在人属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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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侏儒国:佛罗勒斯人的艺术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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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侏儒国:佛罗勒斯人的艺术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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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侏儒国:佛罗勒斯人和他们的伙伴

第三节的方位出现了第一二节同样的问题,出现了东和西,南和北的错位,“东南船行一年可至”即“东北船行一年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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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侏儒国:上古中国倭人贡鬯航线

这里的“一年”与至投马国(新几内亚岛)需“二十日”,至邪马台国(澳洲大陆)需“十日”非同一表述逻辑。这里所谓的“一年”包括了所有的驻泊时间,尤其是通常以年为周期的季风条件。因没有具体的里程数据这里仅根据一些或明显或模糊的条件,将“裸国”分为定位为苏门答腊岛为代表的大小巽他群岛航线诸岛,“裸”当是对早期原住民裸身习俗的直接陈述。另将“黑齿国”定位于以泰国为代表的包括云南在内的东南亚陆地“黑齿”习俗覆盖之地区。当然,古中国中原地区亦应有黑齿习俗,黑齿国航线这里即上古倭国朝贡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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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黑齿国:东南亚及中国的黑齿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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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黑齿国:传入日本的黑齿习俗

在第三节的记述中“周旋可五千余里”是可以验证的,此一数据大致对应34.4-49.6万平方公里的面积,这一面积对于岛屿来说是非常巨大的,全球寥寥无几,全球排名第5、6、7的三座岛屿及其面积是:加拿大北极地区巴芬岛(Baffin Island),50.7万;印尼苏门答腊(Sumatra),44.3万;日本本州岛(Honshu),22.6万。很显然全球只有苏门答腊岛符合“周旋可五千余里”的限定条件,由于49.6万的区间值是考虑了各种条件下的最大值,所以巴芬岛50.7万的数值虽较为接近但无需考虑。

“参问倭地,绝在海中洲岛之上,或绝或连,周旋可五千余里。”此句虽未明言“五千余里”所言系那一国,但其所指为此一航线中最具代表性者是必然的。如前所述,“裸国”是此一航线最典型人文特征,苏门答腊岛又是记述中最具代表性岛屿,所以我们将“裸国”设定在苏门答腊岛是具有相当的合理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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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50国:上古中国倭人贡鬯航线及《三国志》其它西太平洋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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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上门生

于1982农场中华家

2021年2月23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