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位于我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东南部,是一个已经干涸的湖泊,因其形状宛如人耳,又被誉为“地球之耳”,由于恶劣的气候及自然环境,它也有着“死亡之海”的称号,著名植物学家彭加木就是在这里失踪的。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探险圣地,至今仍流传着很多神秘传说,令人真假莫辨。鲜为人知的是,在新中国首颗原子弹爆炸试验前,在罗布泊深处的核试验基地内,却突然发生了一个意外......

1964年10月的一天,金秋时节的罗布泊上空天高云淡,太阳仍在热烈地炙烤着这一片茫茫大漠,层层热浪裹挟着被风吹起的黄沙,不断向核试验基地中心的原子弹托架涌来。

由于核试验工作的高度保密性,这一片区域早已被划为军事禁区,在地图上也看不到任何有关于它的位置标注。再加上罗布泊本身就荒无人烟,所以试验基地周围总是死一般地寂静,极目望去只有漫无边际的黄色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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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基地上下正处于试验前的紧张准备阶段。作为新中国第一次核爆试验,它的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当时,世界上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只有美国、苏联、英国和法国,它们无一例外都是实力强大的超级大国。对于国际地缘环境恶劣的新中国而言,拥有核武器就意味着有了制约国际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最有力“杀手锏”,国际地位和影响力也能够得到显著提升。

为此,早在新中国成立之初,访苏归来的毛主席就表达了要研制核武器的想法,他曾表示:“在今天这个世界上,我们要不受别人的欺负,就必须得有这个东西(原子弹)”。

1955年初,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审时度势,正式作出了创建我国原子能事业和研制核武器的重大战略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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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大批科研骨干人员从原单位秘密调出,肩负着神圣使命,来到了万里之外的荒漠——罗布泊。为了保密工作需要,他们不再使用真实姓名,相互以数字编号作为代称,还断绝了家里的一切联系。

他们怀着崇高的报国理想和昂扬的革命热情,克服了极其艰苦的生活条件,在狂风肆虐的荒漠上,徒手建起了一座庞大的核试验基地。

经过近10年的艰辛努力,原子弹研制工作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那枚蕴含了无数人心血和希望的弹头,已被安放在高高耸立的托架上,只待最后的试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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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倒计时天数在不断减少,基地上下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紧张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试验场附近的神秘火光和马蹄印

这一天,担任试验总指挥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张爱萍将军,正在指挥台前忙碌地工作着。为了确保原子弹试爆的万无一失,他必须做到事无巨细,任何一个小小的纰漏或失误都可能导致试验失败,所以容不得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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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递给他一份秘密情报。他打开一看,大吃一惊,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十个字:

侦察员发现:有一支一两百人的杂色队伍,突然出现在早已禁控的试爆区附近,而且鬼鬼祟祟地向试爆区靠近。

情报里还附有一组伊尔侦察机从800米高空拍摄的照片: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有一堆未燃尽的枯柴,发出了火光和细烟。另外,地面上还有一些马蹄痕和人工开凿出来的深水坑,模样清晰可辨……

这些迹象表明,在试爆区附近,很可能活动着一群未知身份的陌生人。这些人从哪里来?为何能闯进层层布控的军事禁区?

原子弹试验迫在眉睫,竟然横生这种意外,久经沙场的张爱萍将军来不及细想,抓起电话发出紧急命令:“马上把情况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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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命令的各支侦察小分队立即行动,对周边区域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各分队寻遍了原子弹预定命中的所有区域,却始终一无所获。

核基地内,各方面专家召开了紧急会议,达成了一致意见:原子弹试爆时间已经过中央批准,决不能轻易更改,只有继续继续寻找,在爆炸前将这群人救出。

随后,张爱萍向周恩来总理汇报了此事,周总理听后也明确指示:“这里决不能成为第二个广岛!”

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张爱萍将军又下达了一道命令:“把搜索范围扩大到辐射区域,一定要找到神秘人群!”

此刻,一切工作都是在与时间赛跑,他紧绷神经,密切注视着大漠深处的搜寻动向,一刻也不敢放松。

侦察机再次飞向天空,几支小分队也携带着电台、干粮和水,马不停蹄地向着更广阔的荒漠挺进。

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经过连日的紧张搜寻,累得精疲力尽的官兵们终于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在3号目标区附近,一支小分队找到了一顶破旧的帐篷,四周凌乱地丢弃着一些干柴和破损的刀鞘。

这一情况被迅速反馈到试验场总指挥部,提取的物证也同时被飞机送回。

然而,找到线索的喜悦很快被另一种紧张情绪所代替,专家们看过物证后分析,这群人很可能是早已销声匿迹的“马匪”——当年马步芳、马鸿逵部队的残余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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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地,一直有一种传言说,1949年人民解放军相继攻克兰州、青海、河西走廊等地后,没了立足根据地的“马匪”兵败如山倒,纷纷溃散,其中一小部分逃窜进了戈壁大漠,从此销声匿迹。

现场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虽然这只是一种传言,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马匪”的踪影,但眼前的物证又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很快,又传来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在核爆现场巡逻的警卫连官兵,意外地发现不远处的沙漠中有一男一女正骑着马追捕黄羊。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他们误以为是放羊的牧民闯进了核禁区,就立即上前追赶,喝令他们远离试验区,以免造成误伤。

但没想到的是,两人却不予理睬,策马狂奔而逃,感到异常的警卫连官兵便驱车上前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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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片苍茫的荒漠中,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开始了,急促的马蹄声、嘶鸣声和汽车的马达声交织在一起,弥漫起遮天蔽日的沙土。

终于,在追到一处沙丘时,那两匹马跑得实在疲惫了,停了下来。官兵们下了车,正要上前询问,却发现埋伏在沙丘顶上的十多名持枪人突然出现。他们个个穿戴破烂,面容肮脏,发乱如蓬。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冷静的队长反应神速,打着手势让大家就地隐蔽,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一个领头的匪徒突然朝他冲了过来。“开枪!”队长果断下令道。

一声枪响过后,匪徒应声倒地。其他人见状立即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时,不料隐藏在沙丘背后的另一群匪徒再次冲了出来,训练有素的官兵们再次举枪还击,匪徒们又一次落荒而逃。

“给我追!要抓活的!”队长大喊道。官兵们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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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般的生活

经过一番追赶,警卫连顺利把俘虏带了回来。

张爱萍立即命人对其进行审问,终于,此前专家们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一个尘封的历史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原来,这些人正是当年逃窜至大漠深处的“马匪”一部,无路可走的他们从甘肃酒泉、新疆楼兰一带进入罗布泊,其中还有几个妇女。

随后的十几年时间里,他们彻底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终日游荡在茫茫戈壁荒漠中,以猎取黄羊、骆驼为食物充饥,渴了就凿取地下水,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久而久之,他们积累了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加上常年生活在西北地区的习惯,他们竟克服了常人无法生存的恶劣条件,逐渐安定下来。

直到有一天,他们游弋到了原子弹试爆区附近,意外地发现了那高耸的发射塔架,虽然不知道此为何物,但他们心知这个地方肯定不寻常。

于是,他们在附近隐蔽了下来,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骑马的机动优势,昼伏夜出,躲过了巡查士兵的视线,多次在基地附近寻找食物,甚至抓走了用来做防辐射试验的动物。

真相已经大白,张爱萍长叹了一口气。此刻,他又想起了多年前河西走廊的那一段血色往事,还有那些长眠在戈壁荒滩上的烈士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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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理智告诉他,历史是历史,现实是现实,尽管“马匪”曾对西路军欠下了血债,但毕竟时隔多年,他们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教训。当务之急,是本着人道主义的态度,赶在核爆试验前,把所有在试验区内的“马匪”全部转移出来。

于是,他向俘虏打听清楚了“马匪”巢穴的所在地,并立即派小分队火速赶往那里,把那里的所有人都带出来。

在匪首的帐篷内,经过一番紧张的谈判,对方终于搞清楚了“核试验”的含义,并同意了撤退的要求。但狡猾的他们害怕中了我方的计,提出向相反方向撤退。

为表示诚意,我方同意了这一要求,随后派来了直升机和汽车接应小分队,并帮助“马匪”转移,人群上下一片欢呼。

消息传到指挥部,张爱萍将军如释重负,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1964年10月12日下午3时,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传遍了罗布泊的上空,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远处的人们掌声雷动,纷纷把帽子抛向空中,相互拥抱,纵情欢呼,有人甚至一头扑倒在沙地里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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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时15分,在北京中南海的周恩来听完张爱萍关于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报告,心中异常兴奋。他问:“你们核实了没有?”

“核实了。”张爱萍自信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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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主席和北京的同志知道了,会非常高兴的。”周恩来笑道,然后又问,“上次报告的那群神秘人找到没有?”

“找到了,是一群当年失散在罗布泊的‘马匪’,我们已经在起爆前把他们迁往了安全地带。”张爱萍说。

“好,好!不论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我们都不能把人拿去做试验啊!”周恩来感慨道。

二十多年后,相关资料解密,世界各国都盛赞中国在这一事件上的人道主义精神。在美国学者撰写的《中国原子弹的制造》一书中,作者敬佩地写道:“基地派出的小分队总共花了3天时间,跑遍了试验场区周围的200个‘马匪’隐居处,并将他们一一带回安全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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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西安电影制片厂以这段历史事件为原型,由史晨风、王秦川导演拍摄了电影《飞越绝境》,一经上映,即在海内外引起了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