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2月的一天,因为妻子执意要离婚,戴望舒服绝望写下遗书自杀,幸好及时被朋友救助才活过来,但婚姻却再也无法挽回了。

1927年2月,戴望舒因参与革命被拘留,到好友施蛰存家中避难,认识了他的妹妹施绛年,两人都是花样年华,戴望舒二十二岁,施绛年十七岁。

戴望舒不禁爱上了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女,诗人的灵感喷发,为她写了不少情诗,那首著名的《雨巷》就是经典之作,他们经常手牵手在林间散步,施绛年偶尔会调皮地吻一下戴望舒,然后笑着跑开。

其实施绛年当时还是个少女,并不太懂爱情,对戴望舒狂热的追求始终不冷不热,这让戴望舒十分着急,戴望舒出版了诗集《我的记忆》后一举成名,再三向施绛年求婚却未得到肯定的答复。

痴情的戴望舒竟然选择了跳楼自杀,善良的施绛年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1931年,两人在上海举行了订婚仪式,这里施大小姐提出了一个要求:戴望舒必须拿一个外国大学的学位才能结婚。

其实这只是施绛年的缓兵之计,她想等戴望舒出国留学后摆脱其纠缠,1932年,戴望舒赴法国留学,他是怀着对施绛年强烈的相思极不情愿地过来的。

戴望舒在巴黎混了一年,钱全部被他花光了,为了混一个文凭他只得换个开支低的学校读书,1933年,戴望舒进入里昂的中法大学学习,并获得奖学金,一次他去西班牙旅行时参加了反法西斯游行示威被警察通知了学校,学校十分愤怒,将他开除并驱逐出境。

戴望舒狼狈地回到上海,却发现恋人已移情别恋,他精神几乎崩溃,不顾父母在场,冲她脸了扇了一巴掌,这段长达八年的恋情终于画上休止号。

原来,戴望舒在法国留学时,施绛年就爱上了一个小商人,听到传言的戴望舒向友人求证,友人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业,胡乱搪塞了过去。

戴望舒失恋后写了很多情诗抒发心中苦闷,不过没有颓废多久,他很快就有了新恋情,一天,失恋的戴望舒在友人刘呐鸥位于江湾的公寓长吁短叹,另一位好友穆时英看不过眼就把自己的妹妹穆丽娟介绍给他。

穆丽娟年方十九,婷婷玉立,一眼就吸引了戴望舒,而穆丽娟早已从哥哥口中知道了戴望舒的才华,充满了爱慕之心。

她跟戴望舒学打牌,陪他跳舞,还帮他抄写稿件,两人很快陷入热恋,1936年6月,戴望舒和穆丽娟在上海新亚饭店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不久,女儿朵朵出生,戴望舒给她取名咏素。

后来上海艺华公司拍摄电影《初恋》,戴望舒和作曲家陈辛歌一起谱曲《初恋女》,其中歌词“你引我到了一个梦中,我却又在另一个梦中忘了你”让穆丽娟十分不快,她对人说:“戴望舒把感情都给了施绛年,他和我没有什么话说。“

1939年,抗战爆发,戴望舒携妻女去香港任《星岛日报》副刊《星座》主编,事业上有发展,婚姻却出了问题,戴望舒忙于工作,经常把自己关进书房几个小时,和妻女没有任何沟通,这让穆丽娟十分不满。

后来两人离婚,穆丽娟改嫁作家周黎庵,与周作家夫唱妇随,戴望舒和穆丽娟之所以会分开,主要还是性格不合,另外就是缺乏沟通,婚姻也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

穆丽娟后来回忆说:“我们从来不吵架,他是他,我是我,他对我没什么感情,他的感情都给了施绛年。”

1940年,穆丽娟回了上海铁了心要与戴望舒离婚,戴望舒苦苦挽留无果,只得独自回了香港,他的意志全部崩溃了。

12月一个寒冷的夜晚,他给妻子写了最后一封信,那是一封遗书他在信中说:“现在幻想毁灭了,我选择了死,离婚的要求我拒绝,因为朵朵已经五岁了,我们不能让孩子苦恼,因此我用死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它和离婚一样,让你得到解脱。”

后来幸好被友人救了过来,1943年,戴望舒看挽回不了这段婚姻只得无奈地签字离婚,其实戴望舒应该是爱穆丽娟的,只是文人性格的他把这种爱写进了作品,而不懂得如何表达。

四个月后,戴望舒在大同图书印务局当编辑时认识了抄写员杨静,1943年走进了第二次婚姻,杨静当时才十六岁比戴望舒小十几岁,他们的婚姻被杨的父母反对,但杨静义无反顾要嫁给戴望舒。

婚后两人还算和谐,两个女儿出生后婚姻却出了问题,戴望舒大男子主义极强,两人经常发生冲突,吵架成了家常便饭,最终以离婚收场。

1949年,戴望舒悄悄离开了香港,回了北京,出任新闻出版社总署国际局法文科科长,那时日本人用酷刑折磨他,再加上数次情变加婚变,他的精神完全垮了。

1950年2月28日上午,为了减轻痛苦,他为自己注射了过量的麻黄素在床上昏迷去世,走完了坎坷的一生。

在戴望舒三段感情中,除了第一段是单相思外,另两段都是高开低走,开头热烈,后来分离,归根结底还是戴望诗人的性格太过于不切实际,不懂表达。

戴望舒爱上的全是“丁香一样的少女”,而不是现实中的妻子,另外就是大男人主义严重,不尊重体贴女性,导致婚姻无法继续下去,或许这正说明了相爱容易相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