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

“美人”从古至今都有着不少话题度,在古代,长得极其美丽的女子通常都会在民间引起讨论,她们大多靠着不俗的容貌有着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命运,有的名扬天下,有的红颜薄命。诸如“四大美人”,或宠冠三宫,被史书称作“红颜祸水”,或在权力的漩涡中心沦为棋子,身不由己。秀丽的女子固然如此难得,秀丽的男子则更为稀少。“才貌双全”向来是对一个人的最高赞誉,我们今天总戏称“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两百多斤”,可见好看的外在与内在往往很难兼得。既有“四大美人”,自然也有“四大美男”。《白石郎曲》中写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能当得上这般赞誉的男子就是被后人誉为“古代第一美男子”的潘安,一生经历如同开挂,才貌皆有,他又为何被诛灭三族?甚至连七十岁的老母都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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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用“貌似潘安”来形容一个男子长得好看,而被作为标杆的潘安实则在当时是以才华闻名的。他文采奇绝,学富五车,在西晋24位大文豪中名列第一。王勃曾称赞他的才华为“请洒潘江,各倾陆海”,可见上天点足了潘安文采上的天赋点。魏晋风流,那时的人追求美貌,连男子也不例外,他们喜欢在脸上抹粉来装饰容貌,而并不觉得娘气,反而争先比美。潘安是天生的好皮囊,有资料记载他气质卓绝,面容秀美,才华横溢,又风姿绰约,他自然而然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对于才子和美人的追求是每一个年代不变的规律,人们总是欣赏美好的事物,潘安作为美好的结合体,很受异性甚至同性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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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时,潘安和父亲一起到准岳父家中拜访。准岳父杨肇有一个女儿杨容姬,比潘安小两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很多人家都上门提亲,很多还是达官显贵,杨肇都拒绝了。但见到潘安后,他被其出众的容貌所吸引,交谈后发现这孩子文采斐然,当即决定将女儿许配给潘安。接着,他和潘安的父亲商议,两家定下了亲事。当时的潘安已经名动京城,走在大街上都有很多的年轻女子靠近,甚至于投怀送抱。聪慧又俊美的潘安心性沉稳,即便非常受人欢迎,也秉持着自己已有未婚妻的原则不为所动。他婚后与杨容姬恩爱和睦,但杨容姬红颜命薄,不幸早早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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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爱妻的潘安悲痛难忍,尽管他正值青春,却立誓永不再娶,还写了很多诗词来悼念妻子。“怅恍如或存,回遑忡惊惕”,他看见以往生活过的地方都会时时想起杨容姬,不禁整日怅然悲伤。然而潘安并未一生顺遂,他本名叫潘安仁,之所以去掉了仁字,是因为后人觉得他不配有“仁”。潘安年少时是官宦贵族的公子,他父亲手下有一个下人叫孙秀,孙秀善于溜须拍马,时常对他父亲阿谀奉承。潘安非常不喜此人,没事就会骂他,还会鞭打他。孙秀由于身份低微,任其辱骂。潘安虽被教导不要轻易打骂下人,他却从未听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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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作为潜力股的孙秀升到了中书令,一跃成为潘安的领导。命运是个轮回,潘安整日心中惶恐,害怕孙秀报复,没事就去找孙秀说好话,和他处好关系。表面上两个人一派和谐,聊得很好,最后潘安问他是否还记得往日的欺凌。孙秀冷笑,回答他:“它一直在我心中深藏,到了哪天都不敢遗忘。”潘安又后悔又惧怕,但事情已经做下,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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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潘安因参与过废太子谋反的事情,被孙秀以谋反罪上书皇帝论处,获了株连三族的刑罚,甚至连家中古稀的老母亲也没有逃过这一罪惩。潘安在断头台上看见母亲时,痛哭流涕。但当日的因便会种下今日的果,潘安的年少轻狂、欺辱他人使得自己的大好前途葬送,还连累了自己的家中老小。想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明白了“莫欺少年穷”这个道理,如果他当时能心性仁慈一点,不对下人动辄打骂,凭借他极好的文采,加上常人难以生得的标致面貌,也能在仕途上走得一帆风顺。只能说这个结局令人扼腕,也使人明白不要在得意时欺凌他人。

参考资料:

晋书

《世说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