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服女孩晨晨

(杨树行村秘史之20)

昨天(4月13日),杨树行村的光明顶成了工地。

而之前一直站着不动的主播们,失去了他们的站位,而他们,也借此实现了身份的转变。

“鸡哥”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拿着扫帚,清扫程运付提供给他的车库。

在这里安营扎寨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也成了杨树行村的元老,“三和大神”的光明顶分舵主。

他颇为骄傲这一点,也为此感到压力。

不过,在晚上,光明顶的工地上铺开的露天餐桌上,他却吃的很开心。

这一次,可能是他来到了杨树行村唯一一次不是“蹭”来的晚饭。

因为,他在这一天付出了劳动。

他的“鸡窝”拆掉了。

其实,搬得空空荡荡的“鸡窝”,看起来,到处漏空,初来的时候,还是万木萧瑟的严寒时节,他在这里搭上了帐蓬,根本无法挡住无孔不入的寒气。

是这个村里的一个叫李倩倩的女孩,从后山上,抱来了被子,给他御寒,从这一刻起,杨树行村在他的心里有一个不可动摇的定位。

尽管程运付那辆停止使用的餐车,可以住宿,但没有电,无法上网,所以,“鸡哥”还是喜欢在程运付的门前落户。

这里,是流量的宝地,他睡在流量的中心,在这里,比之前他在深圳的时间段要活得滋润。

他的小身板,要对付沉重的墙砖与地板,有一点力不从心。不过,他在场上,却干的很欢。

“打螺丝”是他对工厂最深刻的噩梦,仅仅那是一种纯粹为钱的劳动,而此刻在光明顶的劳动中,为梦想的付出,会让劳动变得有意义。

而那些曾经在光明顶的CBD舞台上,跳出五花八门舞姿的女主播们,也在劳动的工地上,展现了她们的另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那个黄衣服的女主播真卖力”。

她叫晨晨,也是杨树行村的老面孔。但她从没有在核心舞台出现,只是默默地沉浸在她的直播间里,在杨树行村工地上,她拎水泥、搬地板、铲灰土,男人的活,她干起来,却毫不怜惜自己。

这个“卖力”的女主播,在工地上,粉丝爆涨,劳动让她脱颖而出,成为杨树行村的一个亮点。

对于主播们在劳动中的细节表现,很多网友都感动于他们的参与。其中网友“青山绿水174091113”对此进行了精细刻画,让我们更全面地看到了主播们的努力与留给人们的感动。下面是这位朋友通过私信发给我的内容,原文照录(斜体字部分,均由他撰写,所配图片,也系由他提供。感谢他的付出):

昨天拉面哥门前整修地面,在场的主播都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助力,尤其是一些女主播也展示了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和男主播一起为拉面哥未来的大舞台添砖加瓦,大大小小的直播间黑粉和铁粉比以往都活跃,谁干活卖力,谁偷懒耍滑,争得不可开交。没有在现场的主播,也被粉丝集体呼喊督阵“赶快来现场干活”。这是一场提升自己正能量形象的绝好机会,同时也是黑粉诋毁主播的好时机。当天上午总体感觉现场干劲冲天,是主播之间一场被粉丝考验的较量。

昨天是杨树行村面哥大舞台正式修建的第一天,扩建后的舞台将会给主播更好的表演空间,众多主播都自发地参与到这项有意义的工程中。首先要拆除的是鸡哥的“鸡窝”——拉面哥家的车棚,鸡哥无助地在视频里用他魔性的声音喊着:“我的窝,你们鸡哥的鸡窝没了,我好难啊……”,旁边墙头上遭遇同样状况的公鸡也在为鸡哥而感叹,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各大直播间看到在拆的“鸡窝”,许多粉丝都表达出了对鸡哥的关心和忧虑:“鸡哥的窝没了,以后他住哪里”。鸡哥表示现在还没考虑,等晚上再说,突然他灵光一闪,得意的说:等广场建好就把帐篷搭在广场中心,要吸收最热的流量,要做杨树行最靓的鸡仔!

随后鸡哥加入到拆鸡窝的工程中……

鸡哥总能在逆境中找到快乐的源泉,上午的直播都是轰轰烈烈劳动场面,鸡哥干的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粉丝纷纷表达出对鸡哥敬佩之情,同时也对鸡哥有了新的认识。

中午拉面哥请大家吃烩菜,有个铁粉来找鸡哥,鸡哥没吃饭就匆忙见粉丝了。下午空闲之余,鸡哥在直播间表达了对粉丝赞美话语的感激之情,又发表了一番感慨:虽然自己有时候做事让人感到不靠谱,让粉丝失望,但是自己绝对是个待人真诚的人,是拉面哥的精神感动了自己,以前的那种人生孤独感在当地老乡的热情面前荡然无存。自己就算没钱付账,也没人计较,自己有困难提出来,都会有人默默帮助自己。今天拉面哥有困难,鸡哥我就要挺身而出,拉面哥和老乡平时帮我太多,我一直没机会报答。

他一发不可收,继续表达他的情怀:我就是在等这样的机会,拉面哥的事就是我鸡哥的事,这些是我发自内心要做的事,不值得炫耀,绝对不是作秀……

直播间的粉丝听到这些话感同身受,纷纷点赞。

昨天劳动接近尾声,出现美少女组合唱歌跳舞,鸡哥被吸引过去,房间粉丝要求鸡哥拿出看家本领——撩妹,去向美少女表白,鸡哥立马怂了,说面对既年轻又漂亮的小萝莉,自己是撩不动的。

面对粉丝的强烈要求,鸡哥硬着头皮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开始了烂熟于心的撩妹神句……,鸡哥盯着美女眼睛话语说到一半居然忘词了……鸡哥面对李倩倩是出于尊重的不能撩妹,面对美少女战士,鸡哥表现出自知之明的不会撩了,我的可怜的鸡哥。

而就在“月老”率领一众之鸡在新修的广场上欢蹦乱跳的时候,一场疼痛的袭击击垮了“月老”,他被抬上车了,送进了医院。一天的劳累,在这一瞬间爆发。

但大家众志成城的心,不会改变,接力梦想的努力,不会减弱。

而一直以歌手自居的丹娜,也在这一天,成了一个令人刮目相看的劳动者。

她在拍摄短片时的卖力,甚至连当天引发杨树行村的另一起重大新闻事件的“巴马作别西安”的当事人高总也啧啧称赞。

高总说:“丹娜穿着白衣服,不惜跪在地上,也要把歌曲唱好。丹娜是歌手中最棒的,为了唱歌,跪到农村的泥地上,为了表演,就是想把歌曲唱好,连老大爷都是流泪的。”

今天丹娜在工地上,的确看出她是真的出力了。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对于一直以歌手身份亮身的丹娜来说,真的是融合得天衣无缝。

在杨树行村的粉丝看来,丹娜前几天去大衣哥那里,是丹娜最丑陋的一面。

而确实,那两天的丹娜,处处硌着粉丝的眼。

其实丹娜完全可以解释她到大衣哥那里是顺便拜访,但她却把主要力量,放在与粉丝互怼上。

她的粉丝全部变成了“黑粉”,直播间里,层出不穷地涌现出“黑粉”投诉的怒吼。

这是一个很奇怪而又滑稽的现象。

杨树行村的粉丝,能够不远千里,到处乱跑,只要有一个人,在杨树行村呆过,那么,他的粉丝,就会跟着他一路远行,然后稍作观望,便弃绝而走,重新回到杨树行村。

像丹娜,粉丝号称有七十四万,但那两天她在大衣哥那儿的时候,出入她的直播间里的粉丝,全部是在杨树行村里“蹭”到的,而之前他的七十几万粉丝,统统销声匿迹。

也就是说,杨树行村的粉丝是真正的活的粉丝,是有价值的粉丝。

丹娜去了一趟朱楼村,粉丝掉了两万多,回到杨树行村,这些粉丝又回来了。

这就是说,杨树行村这个巨大的流量池里,涌动着真正的活跃的粉丝。

像巴马哥吧,在横店一直以特型演员的名号亮相,按理讲,总该有一些那儿的粉丝吧。

但自从他来到了杨树行村之后,他就烙印上杨树行村的印,成了一个难以逃脱掉的杨树行村的村民。

他的直播间里活跃的粉丝,全部是杨树行村里见缝插针跟过去的。

在巴马哥成功地跟随陕西老总奔向一个好的前程的时候,杨树行村的粉丝,一直尾随着他,陪伴着他,看护着他,最代表的一个词,就是粉丝时刻听命于他的“摔杯为号”的指令。

而之前的横店积累下的粉丝,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如此说来,杨树行村的粉丝势力是相当强大的。

一个小村,竟然能够产生出如此强大的凝聚力,确实是网络的奇观。

果然,这一天,巴马哥发出了“摔杯为号”的指令,因为巴马哥在西安那边出离愤怒,而且几乎发生了肢体接触。

“有机会赶快跑”、“不给工资就多吃饭,连吃带捎”、“海豹突击队何在,快来救驾”,这是巴马哥铁粉们喜欢用的语言。

这一天,早上巴马哥心情还不错,因为他准备离开西安了,枣庄的一位大哥,给了打了高铁票。

如果坐火车的话,从西安到枣庄,要十五个小时,乘上高铁,只要四个多小时,下午一点多的票,晚上就能够到枣庄了。

他在西安一分钟都不想呆。

离开杨树行村的十多天,他也有自己的观察与定断。

跟着老板,原以为能大展宏图,他一直向粉丝说,高总要包装他,打造他。

但是,后来高总并不承认这一点,说是巴马哥是蹭他去旅游,在路上,他也不下车,于是跟到了西安。

两个人在交恶之后,各自在网络直播间里,互相攻讦,令人真假莫辨。

他们的交恶爆发点,事发在昨天上午。

当时,巴马哥心情还不错,先去见了高总,说自己下午就回去了,高总叫他上楼吃饭,巴马哥一边吃饭,一边调侃保姆,因为要回家,心情甚好。

吃过饭,巴马哥下楼,看到新来了一个书法家,高总带这个书法家,参观他的收藏。

高总回身的时候,对巴马哥说:把数据线还给我。

一刹那间,巴马哥爆发了。

所以,这一幕被铁粉形容为“一根数据线引发的血案”。

巴马哥的愤怒,情有可原,他想到,自己离开杨树行,陪着高总到处溜达,当了高总的背景墙,一直被高总介绍为“国外友人”、“归国华侨”,这不是付出了劳动吗?

但高总并不这样认为,昨天晚上,高总与巴马哥唇枪舌剑,各陈已见。

一语不合,高总也脾气火爆地应对,两个人几乎就要达到肢体接触的临界点了。

幸亏那个书法大师,像核弹里的阻挡裂变材料的隔阻,才没有酿成肉体的碰撞。

巴马哥的学历只有小学四年级,与高总的高智商的确有差距,他此刻的暴怒的语言,只是他用河南话喷吐出的“还你个毛线”。

他离开了高总的公司。

本来,他也可以像之前高总房车里的另两个发掘的网红那样,在中途离开的。但是,他觉得毕竟相处了十几天,离开的时候,说一下,也是尽到情义,不能提包就走,说你这个人不行。

如果巴马哥不辞而别,反而不会有数据线这一出冲突了。

这样,巴马哥从高总的公司出来,搭上地铁,一直乘上高铁到达枣庄,巴马哥开设了高总的专场,详述了他被忽悠了。

他的忽悠的理由如下:高总说包装他,但并没有兑现。到了西安,要人没人,硬件也没有兑现。

最后,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向他索要数据线。他说,高总说他有一百多根数据线,给了他一根,就是朋友到自己家,没有数据线,给一根也是应该的,哪里还会要回去。

巴马哥说他在西安得到的东西有:一根数据线,一件衬衫,被他穿回来了,还有一个假发,他说有直播视频,说是高总不要了,他带回来的。

我们再来看看高总的驳斥的言论:他认为数据线是苹果的专用数据线,是借用给他的,既然是借,用完了,就应该归还。

一件衬衫,是看巴马哥十几天不洗澡,身上没有好衣服,外出要装派头,就给了这件衬衣。这个他不想要回去了。

高总在驳斥巴马哥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是认为巴马哥把一只住在楼上的癌症病人的假发套给“偷”走了。高总强调道,人家马上要报案,起诉巴马哥偷了他的假发。

而巴马哥则认为,这是高总给他的。

这是两个人的主要的分歧点。

其他的方面,两个人在财物上的分割上,也没有什么细节的差距。就像两个小孩,分手了,就把之前互送的礼物重新厘清,也像一对离婚的夫妻,必须把之前的财产分清归属。

高总与巴马哥的争执,在小村里引起轩然大波,也激起哄堂大笑。调侃语言层出不穷。

但从严肃的角度来讲,高总昨晚的直播发言,的确显示了一个高学历的高端人士的充足的智商。

他的发言,让人如醍醐灌顶,他从根本上扭转了巴马哥抓不住要害的专场主题。

首先,高总认为,巴马哥只是跟着他旅游。

而巴马哥则说,高总是想包装他,两个人是合作关系。

这是两个人根本性的说法的歧议点。

按高总的说法,既然是旅游,那么,巴马哥就是蹭玩的,蹭吃蹭喝的,而不是一个打工者,所以,高总一直认为,“你要给我带来效益,干活才能给工资,我给你吃,给你喝,给你睡,”意思是仁至义尽了。“你没给我干活,我怎么给你工资呢”。

高总说:我名字里有海,对海有感情,所以到山东来是想看海,巴马也不下车,“是他自己跟我去的,你跟我旅游,我白垫车费,白垫游费,白垫路费,我怎么会给工资?”。

这样说来,是巴马哥的责任,一路恋着车不放,跟到了西安。

因此,巴马哥跟着高总这十多天,一分钱都没有,回去的车票,还是山东枣庄的一位大哥资助的。

这里,我们就要碰到一个定性,巴马哥离开杨树行村之后,一直在高总身边站台,这算不算是一种工作?

高总把巴马哥跟到西安,定性为旅游,那么,巴马哥的所有的付出,都改变了性质。

其次,高总认为巴马哥不应该要这要那。

高总说:一个手机一万多,我能给吗?数据线也是我买来的,不是白来的。“你是来旅游的,你喝我吃我的可以了,借我的东西要归还。”

再次,高总认为巴马哥没有才能。

高总认为,巴马哥没有才艺,也没上过星光大道,英语也不会说,怎么包装?

这三条理由,基本把巴马哥卡得死死的。

最根本的问题,是当时巴马哥没有与高总签订合同,现在口说无凭,不知当初是如何约定的。

但说巴马哥跟着高总身边,没有付出,也是缺乏理由的。

总之,我们作为旁观者,不得不生出“拉面哥”程运付的困惑:好人坏人分不清。

我们究竟相信高总的话,还是巴马哥的话?

他们哪一个是好人,哪一个是坏人?

真的是很头痛。

没有人告诉我们答案。生活中本身就没有好人,坏人。

搁下头痛的好与坏,人还是要吃喝的。这一天,在程运付的家门口,却开起了免费的大餐。

按照高总的理由,我的钱也是自己挣来的,凭什么要给你吃给你喝。

那么,按此推理,拉面哥,凭什么要给你吃给你喝?

程运付还把自己的餐车,让出来,给那些从这里放飞梦想的人以居住,那么他是凭什么。

高总说的话不错,但很多的现实中的事实,是人们还是按照一种默认的准则在进行。

程运付应该是这样认为的,门前的播客们,因为重建工程,而失去了工作机会,自己照顾一下他们是应该的,而且还有播客们,身体力行地参与了工地上的活儿,款待他们也是主人的应有之义。

高总的道理,的确明白晓畅,但程运付这里,却模糊了这一切。

高总批驳巴马哥身无分文,从道德上对巴马哥进行了定性。

但是程运付这里却是兼收并蓄,所有的各色人等,并没有在这里受到歧视,乞讨者、撩妹者、残疾者,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生存之地,活出自己的滋润,这也是这个小村的凝聚力、兼容性、包涵性的魅力所在。

我们不能不说高总的理念并不有失偏颇,他的理念,也支撑着他的生活风光。

在高总的理论面前,巴马哥虽然赢了口风,但却没有实惠。

本质的原因,还是因为来到杨树行村的人,本质上,心理还有一个软肋。

不管这里的人,显示出什么的劣根性,但他们有一点是相似的,就是他们一定会被这个小村的精神力量感动过。

但是,有着对杨树行村的精神核心予以接受的人,并不定就能适应这个更博大的世界的风云变幻。

今天早上,程运付在例行巡山的时候,还重复了他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踏踏实实、老老实实”做人。

一个外人,到这个小村里,多多少少从心里,是接受了这个理念的,但是这个理念,也会让人失去应对世界的智慧与能力。

前一阵子,“独臂侠”那一出在费县人民医院发生的一幕,明显可以看出一丛人等智商不够,而今天巴马哥的遭遇,也可以看出,他的应对能力,根本不堪一击。

所以,程运付之前最深恶痛绝的就是一些人的“套路”。

但是,杨树行村的脆弱的心理能力,与程运付是一样的。

巴马哥落败而回,他败在与高总的定性差异,就是高总定性是旅游,那么,巴马哥是蹭光者,而巴马哥认为是高总要包装他,那么,他是高总的员工。

但是巴马哥并没有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一点,作出他的反击,他只是在现场暴怒地大发雷霆,说:“你是一个什么毛线。”

而高总在昨天的应对直播中,却似乎有天衣无缝的禁忌词语的出现。

巴马哥说他过两天就回杨树行村。

在这里,有一个灵魂敞开的地方,因为崇拜这个地方的人,都是有着相同期冀的人。

但是因为有这种灵魂敞开的原因,也会导致后台存着漏洞,让攻入者的包抄猝不及防。

程运付深受其害。

如何防备这个世界的套路的困扰,一直是程运付难以解决的问题。

直到今天他依然无法解开这个迷津。

但至少他放弃了对此的纠结,勇往直前地继续他的踏踏实实、老老实实做人的目标的兑付。

做自己知道的,远离自己不知道的。这就是杨树行村里能够共同接受的一种理念。

而巴马哥重新回到杨树行村,至少他懂得,他不会像在西安那样,整天无所事事,一事无成。

他在杨树行村里,至少能够知道自己做什么。

那么,他的价值与活着,就会快乐与充实。

杨树行村欢迎任何一个离去的人。巴马哥,大家等你归来。——铁粉们都这样说。

铁粉们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万水千山总是情,离开杨树行真不行。”

未来,有人期望这里成为网红基地,而更多的期望,这里也会成为心灵的慰藉之地。

让心灵的期待者,有一个更加舒适的空间,有一个更为丰裕的回报。

这是程运付的内心里一直通过他的简单的话语表达出的理念。

希望这个小村鼎力前行,而今天在CBD的工地上,各路主播们继续用他们共同的努力,构筑着杨树行村的新的灿烂的梦想。

“那个黄衣服的女孩依然卖力。”

杨树行村,能够看到这里能看到的一切,还有那些看不明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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