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在《创造营2021》第二次顺位发布后，蒋敦豪离开了海花岛，止步于第47名。
这一天，距离成团夜还有21天。
下岛后的他，从进入公司开始，便进入直播画面中，开始一一诉说着断网近4个月的营内生活。
有些画面真真切切地发生过、也实打实地“被”动消失了。
▲蒋敦豪在创4一公唱跳《我欢喜喜欢你》 动图/网络
今年，选秀大潮已步入第四个年头，上半年仍然有200个选秀人在这个造梦机器里摸爬滚打。
除了一些不能明说的资本力量外，大多数人还在苦苦等待着被命运女神偶然心血来潮般的眷顾。
这台偶像制作机器，从不讲道理。
可能苦练N年“归来仍是素人”，可能初次参加比赛便能成功出道，也可能每天喊着回家但也能意外收获创始人们的爱。
“偶像预备役们”身上哪个特质在哪一刻能被看到、突然成为吸粉利器，没人知道。创始人不知道，节目组不知道，蒋敦豪们自己更不知道。
就像娱乐圈中的红与不红，这是一门玄学。
蒋敦豪，两个冠军傍身的他，也依然还在自己完全陌生的领域憧憬着曲线救国。
“蒋·爱豆·敦豪历险记”结束了，新的篇章即将开启。
01.男团？
出道五年，在参加《创造营2021》之前公司安排的宣传照拍摄中，蒋敦豪都还不知道手势如何摆放。
在摄影师和经纪人的手把手教学下，他才知道一个爱豆“拍宣传照原来有这么多学问讲究”。
“好不习惯啊，可能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哦不也不对，可能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女孩子了...”
自认为“不知所措、不太自信”的他，在出营后的采访中，已经能在镜头前大方开着不逾越界限又能活跃气氛的玩笑了。
也许，这已是本趟旅程难得的收获。
▲创4初舞台，蒋敦豪（右）和于洋、AK刘彰同组表演 图/网络
经纪人让蒋敦豪去面试《创造营2021》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完全不适合。
选歌、练舞、试衣服，在进营前，蒋敦豪这个专职唱作人进行了三个月的短期舞蹈练习。用他的话就是“小时候和外婆跳过广场舞后，就再没接触过舞蹈了”。
二公选曲时，当邓超老师说“你的三个志愿皆已满员”，蒋敦豪埋下了头。
最后，他只能无奈去了《爱情鸟》组，继初舞台加试选择跳舞后，再一次dance。
▲蒋敦豪在创4二公唱跳《爱情鸟》 动图/网络
舞舞舞，在创4，蒋敦豪这个纯vocal学员一直在跳舞，没有一次像样的声乐展示。
几期节目下来，蒋敦豪“唱得很好”谁都知道，但就是没人care到他。从成片来看，镜头中的蒋敦豪，话语不多、表现机会也不多。
“好声音冠军真的没有留下姓名”，就连乐评人耳帝难得盘点《创造营2021》的几位“vocal型选手”时，都没有提到这位最该被提起的真正大vocal。
对于男团标准，蒋敦豪来选秀节目走了一遭，到离开时也没搞懂，到底什么会被创始人喜欢。
以前蒋敦豪会纠结于“一定要做个唱歌特别好听的人”，但这次节目让他开始觉得，除了专业能力之外，最真实的情绪流露和性格展现，或许也能成为演艺路上的加分项。
“我会展示给大家真正的我”，这是他入营前的希冀，也是他在《创造营2021》这段经历里获得的最大感悟。
02.遗憾？
“来参加节目，只是想在每次发歌时有更多人听到我的原创音乐。"
但很显然，这个目的并没有达到。
在正片中，蒋敦豪根本没有几秒镜头。
作为一个纯vocal学员，他没有一次机会展现自己的声乐能力。
本来初舞台加试是一个绝佳展示个人能力的机会，且蒋敦豪也被发起人团导师邓超成功cue到，但一段并不成熟的舞蹈展示，直接导致在第一期正片中“一剪没”。
选择在加试中跳舞蹈，这一行为被蒋敦豪称之为“自废武功”。抱着参加男团选秀节目还是要展现诚意的心理，他把自己最不擅长的一面，展示给了所有创始人。
但所有事物之间，都是因果相连的。
▲蒋敦豪初评级撑腰数不到60图/网络
相比于同组表现亮眼的AK刘彰和于洋，在初舞台，蒋敦豪得到的场内选手撑腰值，没有及格。
在之后，他再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vocal实力。
两次公演，全在跳舞。
除了初舞台，令蒋敦豪感到遗憾的，还有二创。
这同时也是，本次选秀之旅他最爱的一个舞台。
这次舞台，是在《创造营2021》仅且只有一次没有任何限制的录制，学员发挥各自想象力，随意改编主题曲。
又可以编曲、又可以唱歌、又可以乐器表达，蒋敦豪觉得，终于“到了自己的强项”。
可结果是，他和任胤蓬及其他学员精心准备的“创造营四季金曲串烧”，因在尾声时乐器连接线突然断掉、没有成功连接上钢琴，导致他和任胤蓬最后的钢琴、大提琴合奏没能如愿完成。
等他出营才发现，这一part压根就没剪到正片里。
▲蒋敦豪在创4止步47名 图/腾讯视频
“觉得每个环节都在留遗憾”，他用“可能一点光鲜亮丽的收获都没有”来总结本趟旅程。
03.冠军？
但节目对他的影响，也是真实存在的。
采访进行过程中，他已经会很自然且熟练的打板，以此来开始新一part了。
下岛回到北京，在公司外墙上，粉丝挂出横幅“欢迎老东西”迎接蒋敦豪归来。
他今年25岁，不算大。
作为音乐人，这个年龄无人care，甚至还会被大家称为“黄金岁月”。但对于“爱豆”，已是公认的老人。
“哭泣的少年，你为何哭泣少年，你是不是悔恨，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这是蒋敦豪用歌声对自己近几年经历的概述。
▲蒋敦豪在《中国新歌声》夺冠 图/网络
2016年，初次参加唱歌比赛的蒋敦豪，就在由《中国好声音》改名为《中国新歌声》的舞台上拿到了冠军。
那年他20岁，是标准的年少有为。
四年两个冠军。
▲2019年，蒋敦豪参加《一起乐队吧》图/网络
除了《中国新歌声》外，他还在2019年的《一起乐队吧》中夺得冠军，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路“一直都顺风顺水的”。
但相比于外界对这两个冠军头衔的光环加持、对其区别对待外，蒋敦豪本人倒是看得很开。
“冠军给我带来的就是商演赚钱，其他没啥了。”
04.音乐！
音乐是心之所向，但“实习爱豆”，可能只是无奈之举。
蒋敦豪参加节目想着的“曲线救国”，救的是音乐。
▲2017北疆行出发合影，蒋敦豪（后排右二）图/视频截图
2017年，蒋敦豪完成了一场“首张专辑户外同期录音·北疆公路行”活动，从乌鲁木齐开始，以赛里木湖结束。他说“3500公里北疆行，这是一场关于寻我的旅途：寻找声音、寻找故事、也寻找自己。”
其中包括他在综艺《一起乐队吧》最后组成乐队的鼓手吴健，也是他的发小。
在音乐中的他，是极尽放松的，偶尔也会耍宝。与朋友们一路行走，在野外在录音棚在大巴车上，哪里都是排练室，乐在其中。
他们在路上采集了很多“声音”，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用器物击打石头的声音、狗狗缓缓走路的声音、温柔抚摸动物的声音、台球激烈碰撞的声音、香料和食物被炙烤的声音、酒落杯中的声音、挚友推杯换盏的声音、炉火中火花四溅的声音等。
也许音乐有千百种形态，而灵感，可能就藏在一次次的储存中。
▲北疆行，蒋敦豪（右）在户外边保护乐器边搞怪唱歌 图/视频截图
在野外录制，随时都会发生突发状况，尤其是七八月的北疆，大风大雨顷刻而来。蒋敦豪会根据风的方向判断雨情，祈祷“不要下雨”，也会在保护设备时抓住帐篷栏杆放声高歌，和朋友们玩得像个孩子。
在结束时，他说：“我们在做我们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我们在做我们心里面最向往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最棒的，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希望大家能够继续一起加油。”
找寻自我的过程，其实也就是发现自己更多可能的过程。
05.初心！
进营前一晚，抓紧“最后机会”放肆吃着烤串的蒋敦豪，面对工作人员的灵魂提问，坦言出道后“虽然很幸运，但（却）左右不了糊”。
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了全国冠军，这对一个没背景、没资本的素人来说，确实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但后边的路，如何走，走成什么样，就只能看个人造化了。
蒋敦豪是很坦然的。
不管是对《创造营2021》，还是自己的演艺经历。他更看重的，是他的“音乐人生”。
▲蒋敦豪和好友周深演唱《最好的我们》图/综艺《新手驾到》
“就像我当时，做Livehouse舞台助理时，也没想到我自己能够有一天站在特别大的舞台上唱歌。这一切都要，慢慢来。”
在2017年那场北疆行中，他也多次提起“初心”这个词。
今年1月，蒋敦豪在巡演开始前发文怀念，“我会一直记得那年和你们一起走过的3500公里，也会一直记得最初和最终的向往。”
蒋敦豪，和先于他四年参加同一档选秀综艺《中国好声音》的梁博很像，两人一样的内敛低调、坦然自持；作为“冠军”，一样的没有实现大众之于冠军的所谓归宿——“大火”。
其实无需痛心疾首。
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朝鲤鱼跃龙门后还能如愿逐级破浪，很多人，都只能默默地，或更适合慢慢地稳步前进。
▲蒋敦豪下岛后在火锅店和乐队成员跳创4主题曲 动图/直播截图
4月13日，在北京疆进酒livehouse、由蒋敦豪担任主唱的“旅行新蜜蜂”乐队巡演开售，开票即售空。
对于音乐人来说：有作品，就是王道。
在音乐之外，做个能肆意嬉笑玩闹的普通人，其实也不错。
统筹|马晨
采写|李叶萍 赵悦
摄像|嘲风
剪辑|肖曼 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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