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婴与温情双手交握在一起,开始共情之后,他又一次感受到了人性深处的贪婪。

人的七情六欲在金光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当他虏获年轻貌美且医术高明的温情后,便命心腹用一女子取而代之,并秘密将她带至这密室威逼利诱,一想与她共赴 鱼水之欢,二想让她为他寻求长生不老秘方。

生性高傲的温情哪里肯就范,但她又岂是金光善的对手?她强忍着恶心先假意应承,央求他先给她点时间做足心理准备,之后趁其不在时服下了从怀中掏出的一粒丹药。趁药效尚未发作,温情躺在石床上祭出一张魏婴先前留给她的护身符,布下了结界。

魏婴退出共情后,面色凝重,他为直面金光善的那副丑恶嘴脸感到一阵阵恶心。

密室内的其他三人都紧张地望着他。待魏婴说出所见所闻后,除金凌之外,蓝湛与江澄都暗自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仍各有郁结之处。

江澄问:“温情吃的是什么?这水晶罩是怎么回事?”

魏婴微缓了缓神,未作回答,却道:“你们现在再走过来看看。”

这一回,蓝湛和江澄顺利地走向了温情。魏婴说:“方才你们无法靠近,问题出在那水晶罩上,它是虚幻的,是温情强烈保护自己的意念凝结成的一种能量,可能与她所服的丹药有关。之所以对我不设防,是因为相信我,只有感受到我的存在,她才放松了警惕。至于她吃的是什么,怎么解,无从得知。”

蓝湛颇有深意地望了魏婴一眼,建议他吹奏陈情召来温宁一问,魏婴照做了。

温宁见到温情时,恍若是经历一阵漫长的黑暗后倏忽寻到了一处光亮,心里悲喜交集,奈何露不出一记微笑,流不下一滴眼泪。

魏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心中却也感慨万千。温宁何其有幸,还能见到他的姐姐,那自己呢?

魏婴不禁想起了眉眼温柔地为自己盛上一碗莲藕排骨汤的师姐,那时,岁月静好,浅笑嫣然,如今,佳人已逝,空留余恨。

魏婴满怀愧疚的目光默默移向了垂首不语的金凌,而目光一直流连在魏婴身上的蓝湛,看见他这副神情,便知他想起了什么,靠近他,紧握着他的手,低声道:“魏婴,我在。”

一声“我在”,于魏婴而言,是最温暖的话语。他一时红了眼眶,朝蓝湛微微一笑。

蓝湛他们以为召来温宁或许可获知温情服下的为何物,如何解,然而,温宁并不知情。

魏婴道:“先将温情带离这里吧,我们再从长计议。”

“把她带到莲花坞!” 江澄忽然说道,他的话一出口,就接收到八道狐疑的目光。他硬着头皮继续说,“温宁居无定所,金麟台不宜久留,云深不知处更去不得,那就只能去莲花坞,魏无羡你不也在吗?她信任你……”

后面一句,江澄的声音变得很小,带着不情愿。他的话不无道理,众人都表示同意,并未去细究他这样做背后掩藏的心思。

莲花坞。

江澄忙前忙后,千叮咛万嘱咐,将与温情相关的事务安排得妥妥当当,为魏婴展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新形象。

魏婴房间里,他将头枕 在蓝湛的腿上,任由蓝湛轻轻柔柔地帮他揉着太阳穴,一脸甜蜜地享受着。

魏婴问:“蓝湛,你有没有发现江澄怪怪的?他和温情并不熟悉,为什么这么鞍前马后地伺候她,还把云梦江氏最有名的老医首给请过来了!”

蓝湛心中好笑,之前还放话要帮助江澄这榆木疙瘩好好开窍的人,如今竟看不懂人家的心思了?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木头?

蓝湛无奈,想提点他一下:“人在遇到了想要照顾一生的人之后,就会开始用心之至。”

“想要照顾一生的人?你是说江澄对温情?”魏婴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他得亲口告诉你?”蓝湛说完,搂过兔子,噙住他的 嘴角,开始席卷着每一寸令自己着迷的城池,那柔润的触感,香甜的滋味,无论品尝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倦。

稍有空隙,蓝湛呢喃低语:“正如你于我,因为心悦你,所以我会变得用心之至。”

“又猝不及防地说情话?”魏婴貌似嗔怪,心里却是甜滋滋,眼中 春水荡漾,软软糯糯地靠在蓝湛身上,得意地说,“蓝湛啊蓝湛,自从与你心意相通,你也不断地在改变着我对你的看法,若跟别人提起,谁也无法相信,这些话是端方雅正的蓝仙督说的,我何其荣幸!”

“我只要你知道就好。” 蓝湛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回到云深不知处,这次的攻城掠地便更加地缠绵漫长。

魏婴说:“蓝湛,和你商量个事,先说好,不准生气!”

蓝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配合地问道:“何事?”

“云梦这么多医师一起诊脉,一起商量了这么久,也没个结果,温情总不能一直这样躺着,我想……我想请桑沉风过来看看,怎么样?”

BY/静室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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