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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份,我曾参与调查一起媒矿安全生产事故。在调查过程中我和我的同事化装成矿工下媒矿找材料,由于不熟悉当地的语言和情况这次采访可谓险象环生。就在我们卧底两天准备结束调查的时候,我的同事因为大意丢了录音笔在床上被矿主的弟弟也就是二老板发现。这个二老板可不是我们想象当中的那种矿主,他是个戴着金丝眼镜开这宝马车很是白净的一主儿。这小子拿着录音笔把我和同事叫到了办公室,一进门我们就发现架势不对,端坐在老板台后面的二老板一副热情的样子,吩咐助手倒水拿水果,在这个过程当中这哥们把我和同事上下反复打量了好几遍问到:“两位来我们这里采访怎么不打个招呼呀,这两天委屈你们住在工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其实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二位可以直说。大家做个朋友嘛,何必搞这么多事情呢?”言语中充满了敌意。我和同事都属于皮肤比较黝黑的那一种,再加上身上那身民工衣服。从外表上是很难分辨的,在下井之前我们已经就有可能发生的问题反复推敲了好多遍,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和同事的配合还算默契,我用带着浓重河南腔的话回答他:您是什么意思?我是做工的。”并和同事相互打着掩护应付着眼前这个“白净”的煤矿老板。“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一声重重的推门声后,从外面跳进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把我们架了起来手里还拿着工棚旁边平时矿工们吃西瓜用的砍刀。“搜搜他们!”两个壮汉把我和同事搜了个遍,把我们放在床底的两个背包也拿了出来,结果除了几件破衣服和身上皱巴巴的十几块钱什么也没搜到。二老板疑惑着,晃动着手里的录音笔问:“这个是怎么回事?”我的同事红着脸说:“在镇上喝酒的时候顺手偷的。”我马上补充:“叫你不老实,俺说了不能偷人家的东西。老板,俺知道,那天上镇上喝酒,他顺手偷人家的。”万幸的是那个录音笔是空的,没有语音记录。二老板哼哼着,沉默了片刻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滚,干活去,这个没收。”我的同事还想说什么,我扯了扯他的衣角阻止了他,和他走出了二老板的办公室。

我知道二老板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我们的话的,走出来以后,我马上告诉同事去工地厕所把手机拿出来赶紧打电话给驻守在镇上的另一组同事,要求他们联合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赶过来解救我们。2个小时以后远处响起了警笛,我和同事终于脱险,带着调查的材料被另一组同事接出了这个令我们险些丧命的矿井。后来我们的稿子见报后引起了很大轰动,当地一分管安全的领导也因玩忽职守被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