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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几天流食,老胃病就好多了

文/孙树恒

深夜,起身,

放在比黑暗更黑的空间

似乎听见脏腑与脏腑击打的声音

我用清汤寡水喂养生活

我用药物喂养夜晚

拼死拼活的身体,终将在一片小镜子透漏出自己的秘密

迅速地蔓延,比我想像得脆弱了

我曾用整夜的灯光抵御恐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而我不孝,终年的锈蚀和无数的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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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沉积了息肉和色素,没有一处不是伤痕的结,

当医生像修剪植物一样,被剪落,闪电般的刀起刀落,像扔掉了几件无所谓的东西,是对生命的彻底顿悟

生生不息的奔涌,被允许的部分 ,不忍想起那瞬间疼痛的一面,没有那呆滞的疼痛感

我想还是爱身体一点点,慢慢地让回忆占有

灵魂不生锈,身体也不好意思生锈

没有记性是我见到的,那里最大的锈斑

身体里的河流到底有多长,才能不被遗忘

没有一种绝境不是洞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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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几个创口的治愈中恢复自己

我独自一人坐在雷声里

生的反方向不是死,是换一种活法

逆风的耳语,每个帮自己躲过地狱之门的人都是自己的神。

喝几天流食,仔细咀嚼,有时把目光深埋入碗里,又把影子交出来,灵魂下坠,捞起温暖的事物,抵达,老胃病就好多了。

没有归来,只有再度醒来, 为这盛大的暮色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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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