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2年,哥伦布发现了美洲,从此以后,欧洲人开始源源不断涌向新大陆。早期到这里来的欧洲人为了抢夺金银大开杀戒,由印第安人构成的印加帝国在欧洲人的枪炮声中灰飞烟灭。抢完金银,欧洲人赖着不走,霸占印第安人的土地经营殖民地。

1620年,五月花号载着一群英国清教徒来到北美生活,第一年种植的土地基本颗粒无收,当地的印第安人为他们送来食物,帮他们度过难关。英国人度过了艰难的创业初期,就开始大规模屠杀印第安人。

五月花号乘客庆丰收邀请来印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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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6年,美国建国。国父华盛顿考虑到大屠杀的方式过于野蛮,为了更高效地消灭印第安部落,他建立了美国印第安人寄宿学校制度,将印第安人的小孩强行带离父母身边,接受美国式教育。

美国的近邻加拿大原本是法国殖民地,法国人早在17世纪就想同化本地的印第安人,主要的方式就是派遣传教士对印第安人传播基督教,但效果欠佳。后来,加拿大得知美国对印第安小孩实行寄宿学校制度,立刻照方抓药,建立起加拿大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系统。

宣传上,加拿大宣称寄宿学校是欧洲人对印第安人的慈善,要通过教育印第安孩子,将印第安人带入现代文明。但是从本质上来说,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种族歧视。

加拿大人也好,美国人也好,他们自认为代表先进文明,将印第安人的文明视为落后文明。他们要从印第安儿童教育入手,让他们与印第安文化隔离,进而达到文化上的种族灭绝目的。

一个加拿大寄宿学校集体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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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在实行印第安人寄宿学校制度时,用一句话说明了他们的目的——to kill the Indian in child——在儿童中消灭印第安人。

既然这项制度制定的初衷就是要毁灭印第安人,其结果只能导致一场灾难。

首先,割裂亲情,割裂文化背景。

加拿大规定,印第安儿童在6岁到15岁期间,必须送到寄宿学校。如果家长拒绝,则会被指控虐待儿童,还无法享受一些社会福利与税务的减免。而这些寄宿学校的选址都远离印第安社区,家长平时很少能探望孩子。

印第安寄宿学校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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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学校里只能讲法语或者英语,不准使用印第安语言交流。学校给孩子洗脑,告诉他们印第安文化非常落后,以至于孩子即使回家,也会厌恶摒弃印第安人的传统。成年以后,他们中沾染吸毒、酗酒、赌博等恶习的远高于普通加拿大人。

其次,性侵、虐待与强迫劳动无处不在。

由于加拿大把寄宿学校制度当做一种教化野蛮人、拯救“灵魂”的手段,因此这种学校内各种规章制度极为严苛。学校推崇使用体罚的手段管教印第安小孩,老师们变本加厉,动辄公开殴打、羞辱这些孩子。

1966年,一位叫查尼·温杰克(Chanie Wenjack)的印第安小男孩因为无法忍受寄宿学校的虐待,在寒冷的深秋逃离了学校,想要步行回到600公里外家里。结果,他在路上死于极度的寒冷和饥饿之中。

查尼·温杰克(Chanie Wen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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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侵在这种学校也普遍存在。老师将青春期的印第安少男少女视为肥美的羔羊,只要看上哪个孩子,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享用”。

男孩子也难逃被性侵的厄运。后来担任马尼托巴酋长大会主席的印第安人菲尔·方丹(Phil Fontaine)就曾经公开讨论过自己和伙伴被教师性侵的情况。

菲尔·方丹(Phil Fonta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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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学校对印第安孩子的另一种剥削手段就是强制劳动。这些寄宿学校往往经费不足,为此,学校经常安排印第安学生去各种企业打工,所得报酬全部被学校拿走。

当然,学校的借口都是让学生参加学习与实践,进而巩固所学的知识。实际上,学生的工作强度已经远远超过了社会实践的范围,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学业。(强迫劳动是不是听着耳熟,嗯,他们就是这样以己度人的)。

孩子们除了遭遇上述的苦难外,他们所能遇到的最为严重的后果就是死亡。

前面说过,寄宿学校经费紧张,因此校舍少,一间校舍要容纳许多印第安小孩。这样的校舍和环境,自然通风条件和卫生条件都非常糟糕。寄宿学校经常爆发肺结核这样的传染病,而肺结核在当时是绝症。

在寄宿学校上课的印第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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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初,加拿大首席医务官彼得·布莱斯(Peter Bryce)曾经在一份报告中提到,加拿大的印第安人死亡率比普通加拿大人高出一倍,超出的这一部分主要由寄宿学校贡献。1894年至1908年期间,加拿大西部一些寄宿学校,印第安儿童的五年死亡率达到了令人发指的30%到60%。

根据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的调查,记录在案的寄宿学校印第安小孩死亡人数为3201名,加上那些仅有间接证明的死亡人数,一共有超过6000名印第安儿童死在了这些寄宿学校。

但是,印第安儿童死亡人数实际上远不止6000多人。首先,寄宿学校有意销毁学生死亡的记录,当时的加拿大政府对此也没有进行有效的监督,许多死亡记录已经灰飞烟灭。另外,许多印第安小孩去世,学校将他们埋葬以后,并没有树立墓碑。因此,到底有多少印第安小孩死于寄宿学校,这个问题永远无法搞清楚。

一个寄宿学校里印第安儿童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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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加拿大后来取消了印第安人寄宿学校制度,并且还假惺惺地调查所谓的真相。但是此时的印第安人早被消灭得差不多了,所有的真相都被历史埋没,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除非,像前几天那样,偶尔挖出215具印第安孩子的遗骨,人们才能多少了解当年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