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武无第二,文无第一”,但是真正在文学和书画领域登峰造极的人总有互相较量一番的时候。民国时期的文人们喜欢在报刊上发表高谈阔论,探讨文学,甚至各持观点都是相互正常的事;而在书画圈,大家看上去都和善内敛,但后人们却总喜欢进行一番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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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现代的书画圈中,有一对常被人们用来比较的画家,一个是张大千,一个则是傅抱石。相信张大千大家都认识,最让普通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不是他在画作上的成就,以及绘画的技法之精妙,而是他与十几个妻妾之间的往事。

张大千的画作才能毋庸置疑,他出生于1899年,家境还也不错,是个书香门第。所以,张大千得以在5岁的时候就学习诵念经文,8岁的时候开始学画。张大千最后能够成名,并且能去日本留学,看上去是少不了家里的帮忙,但他年轻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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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遭土匪绑架,成了“黑笔师爷”,后来又连续经历了未婚妻和恩师的去世,张大千曾因此出家,才有了法名大千。1949年之后,张大千就一直在海外发展,并在国际上为中国画打下了赫赫声名,被誉为是“东方之笔”。

傅抱石是谁?普通人可能对他感到比较陌生,但若是提到北京人民大会堂的那副巨型山水画《江山如此多娇》,人们便都会感到震惊。原来那逶迤起伏的山峦、白雪皑皑的崇山峻岭、奔腾不息的黄河的壮阔画面是出自于傅抱石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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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石出生于1904年,家里只是个修伞的,但好在有些余钱,还是让傅抱石去读了书。傅抱石学习刻苦勤奋,17岁的时候还以第一名的成绩获得了免试进入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的机会。

1933年,傅抱石也去国外留过学,并拜得美术史家金原省吾为师。学成回国后,傅抱石的才华得到了书画界人士的认可,郭沫若还曾大力赞助,傅抱石终于得以开办属于自己的画展,并一举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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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和傅抱石兼成名于山水画,但对于“全才”张大千来说,山水画只是他擅长的其中一种,因为他花鸟虫鱼、山川湖海、工笔写意、诗文书法,几乎无所不能。大概也正是知识全面,行调大胆,张大千才会开拓性地创造出泼彩山水画,使得画卷绚丽多彩令人赏心悦目。

但对于傅抱石来说,山水画是他的专精,由于有早年四处游览祖国大好山河的经历,再加上抗战受挫,他的山水画更带有人间的沧桑,用笔也更加粗犷豪放,势气逼人,使人在观赏的时候产生一股冲破云霄后,“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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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以气取势的笔法、以散锋乱笔表现山石结构的艺术手法也是傅抱石独创的山水画绘画手法——抱石皴,意在打破笔墨约束,以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若要评价,以徐悲鸿之言最佳:“抱石先生近作愈恣肆奔放,浑茫浩瀚,造景益变化无极,人物尤文理密察,所谓炉火纯青者非耶?”

张大千和傅抱石都是超群绝伦的人物,也都在古人传统画技的基础上做出了创新。可两者风格大相径庭,是不好比较的。张大千的山水画姹紫嫣红、青山绿水,色彩浓郁,每一幅都有不可复制性,收藏价值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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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抱石的山水画则更多是在以另一种站在山巅俯瞰群山的视角来绘画崇山峻岭,这种独特的视角与其创造的抱石皴相得益彰,更显画面磅礴大气,壮丽多彩。有人认为张大千不管是在画技,还是在颜色渲染上都技高一筹,也有人认为傅抱石在笔法上的突破并不逊于张大千,具有强烈的时代冲击感。

傅抱石走遍祖国大好河山,为的便是“开眼界,扩胸襟”。当他作为一名成长在山峦绵延的南方人,看到北方的大川河流时,心灵产生了强烈的震撼,因此才有了笔墨的突破。比起传统文人清雅,傅抱石的画更像是徐悲鸿所说的“狂放的交响曲”,在视觉上给人振聋发聩的力量,以及热血沸腾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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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上看,张大千和傅抱石相差的便不是一星半点了,而是有千里之遥。不过也正如文章开头所述,傅抱石的张大千在山水画上有不同的风格,他们在自己各自的领域也无人可出其右,没有优劣之分,只看大家喜欢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