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片一开始就给上了一条字幕:“本片含医疗紧急事件画面,或会导致部分观众不安与不适。”

如此字样一出,不由得让人“菊花一紧”。

一向以思考为主,剧情为辅的独立纪录片,在这部片子的开头就给观众一个小提醒,想必这部片子无论从视觉上还是心理感受上应该会让人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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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拉着警报的救护车行驶在公路上,正在去往琶州大桥的路上,那里发生了一起车祸事故。

救护车赶到现场时,状况惨烈,一辆小型面包车追尾了一辆大型货车,小车车头直接扎进了大货车的车尾,整个车头已经变形。

医生下车后,还没等两分钟,车里的人就被判定si wang,但医生们依然坚持在叫他,希望他还有一口气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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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不管人是si是活,总得先把人给救出来,由于小面包车被夹得太紧,得等消防人员过来才能把人给拖出来。

小车速度太快,根本刹不住车,连地上都还留有小车的刹车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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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消防车也赶到了现场,众人合力把小车里的司机给救了出来。

“(瞳孔)已经散得这么大了。”小货车司机被救出来后,医生再仔细认真给查看了一下他的状况后说。

再后来,就给他直接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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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追尾事故暂时告一段落,紧接着另一头又发生了一起地铁内癫痫发作的乘客的事故。

医生到达现场时,病人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看他的着装,还穿着医院的衣服,但不是他们医院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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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上救护车后,护士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癫痫病人意识渐渐恢复过来,迷迷糊糊说道:“王涛。”

后来自己又补充说:“我在那边几天没有饭吃,所以我才出来的。”

在去往医院的途中,他自己开始回忆:“我有个姐姐在广州,我找她,足足有九年,找不到......爸爸劳改,妈妈跑了。”

听到这里,车里的医生和护士沉默了,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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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早已是半夜时分,里面仍旧人满为患,小孩哭闹,吊瓶,打针,护士换药......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到了医院的癫痫男子已经清醒了很多,也多亏了医生护士给他开了药打了针,但清醒后的癫痫男子很不老实,老想着要离开。

还一直不停的跟医生说:“千万不要和那边广州市一医院联系,好吗?”

医生自然是不予理会,也一直不断给120总机打电话,叫男子之前所在的市一医院来人接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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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市一医院那边过来人,准备要把这个病人给接走。

也不知市一医院到底是有多不了解情况,只来了一个司机,司机一听说这个病人刚犯完病之后,就不想接了,因为怕在过去的途中又突然犯病。

这下还真是把这个司机给为难到了,这边医院的医生也没辙,考虑到实际情况,只能暂时先收留癫痫男子。

知道癫痫男子事儿多,只是没想到事儿那么多。

一会儿要绑自己的裤腰带,一会儿又要拉大便,一会儿又想要抽烟,看着他的医生几乎是整个视线都不能转移,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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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医院里请来了一个“活菩萨”,菩萨都不带这么供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癫痫男子已经完全可以下床走动,医生也只能感叹道:“他也真厉害,用了那么多镇静的药还这么清醒。”

经过和医生好几番“斗智斗勇”后,癫痫男子执意要离开,医生的态度一直是不同意他离开。

“你要走,你要签名签字。”腿终究是长在他身上,医生最后还是拗不过癫痫男子。

签完字,按了手印后,冲破所有医生护士的最后阻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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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处理了一起打架事故。

救护车过来时,男子已经瘫倒在地上,但意识还算清醒,医生问他话都还答得上来。

他告诉医生,他被刀捅了,头和胸口都很疼。

医生问现场群众缘由,他们也都搞不清楚状况,照顾病人这事儿又只能是医生和护士亲自担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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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被打的人状况有所好转,他自己所在的工厂也委派了一个人过来。

本以为是工厂里来的人应该会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嘘寒问暖一番,结果,水果牛奶没个表示也就算了,还用硬生生的语气郑重其事的对病人像带了一份委托书一样,官方回应:“我现在是受工厂领导委托过来看一看你的病情,一个同事把你给打了,是不是。”

工厂委派这事儿自然也不是工厂本身就知道,也是医院找男子要了工厂的电话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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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才过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也许还没等护士准备好病人的单子,工厂委派的人转眼就不见人影。

护士也是纳闷儿,在大门口寻思半天找不到他。

工厂委派的人办事果然利索,说来看看他就过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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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找工厂男了解了一下情况,工厂男说:“走了,他说可以给我钱但要我写个借条,我说可以写借条,你要给我个理由吧,就这样他什么没说就走了。”

工厂男感叹:“现在这厂肯定又干不下去了,出这事后厂里肯定不会让我再在这干了......我就是不想让我家里人知道,我出来打工......家里父母都五十多岁了,不想让他们知道。”

也不知道他这一番话后面到底隐藏着自己多少心事,说完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默默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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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完蛋了,很重的案子。”护士在车上说。

这回是白天的事情了,救护车开到街边停了下来,因为出事的地点在城中村,车没法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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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必须的药品工具和担架后,医生一个劲地往事发地点冲,边走边问:“多高摔下来的?”

一听说是四楼,绝望的语气就吐了出来:“没了,没了,没了,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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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医生检查后,跳楼者头部和颈椎两个地方受伤严重,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周围群众说,他是“yin君子”,他还有一个朋友,还在楼上躲着不敢出来。

便衣说:“现在我们抓住他了,万一他又跑了怎么办......去查他,让他们开门,然后,他一看见就往外爬......”

便衣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一个是这样挂掉了,第二个自然是不能再这样抓了,于是守在楼下,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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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没抓着,接下来就是医生的事情了。

收拾这摊子事儿没有想象那么简单,这并不是医生单方面的事情,医生一直跟便衣说:“你们签名,证明我们到了,他已经si wang,就这意思。”

便衣死活不签,坚持说,一定要等到他们领导过来了才行。谁都不想背这个锅,即使不是个什么“锅”。

程序是这样的,JC抓人,如果人有受伤或重疾需要医院暂时收治,是需要gong an负责人签字才行。

这不领导一直没出现,地下躺着的人就这样一直躺着......(OS:躺着的人心想,我挂了,还让我这么不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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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等了多久,领导过来了,也签完字,这事儿才结束。

急救医生和护士上了车之后,开救护车的司机狂吐槽:“你们俩就不应该来了。”

医生笑了笑,打趣到说:“一来,就空车(收不到出车费)。”

另一个医生又补充说:“上午老张(救护车司机)跑了一趟空车,下午你来又空车,两次了。”

经医生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原来他们司机和护工的收入主要是依靠出车费,这也难怪他们在一起会吐槽这些事情,妥妥让人家白跑两趟。

这一趟人还挂了,又没亲属跟车,JC也不会出这个钱,吃亏的自然就是医院的人。

又一个艹蛋的夜晚,救护车又出动了。

医生在车上一直打着电话说:“我们现在在香格里拉附近,我们这么远开车过来肯定也要段时间咯......”

“走了,坐车走了。”

救护车孤零零地停在马路边上几分钟后,随后,就找不到那个打120电话的人的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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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车回去的路上,医生也开始给大家揭开急诊科夜晚出车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120是个guo jia 政策性的,所以会碰到很多盲流呀醉酒的呀,身上都没钱,我们就得紧急处理,还有很多人病治好,人就走了,不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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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诊,呆在这里的医生,风险还是非常大,很多人不理解这个行业。很多人来很急,都是喊我很疼,你问他,啥都不耐烦,他就说我肚子疼,你赶快给我治疼止疼。作为一个医生,你不知道他什么病,你问他,他不耐烦,你问一点,他还骂你。你怎么服务,我痛得要命,你还不给我止疼。”

“有的出血很厉害,来不及戴手套,等你处理完了你才发现是个HIV患者,出血很厉害时,你什么都忘了,第一反应是帮他止血,帮他紧急处理。帮他处理完了,我手上全是血,我手上还有伤口。结果病人住院了一查,人家还是个HIV。”

当医生说完这几段话之后,顿时觉得医生这个职业除了大众说的伟大辛苦之类的话以外,更多的是他们另一面的无奈。

而无奈的并不是他们身为这样的职业就必须要面对这些事情,是在人面对人性选择的时候,人之善的那一面会在危急时刻毫不顾忌的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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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的医生刚说完急诊科晚上出车遇到的各种奇葩事情,又紧接着回到医院看到了大家见怪不怪的婚礼醉酒事件。

“抱住新郎了!伴郎喝醉了抱住新郎了。”刚参加完婚礼的男人说道。

一看大家就明白了,新郎躲过了“酒阵”,伴郎喝趴被送到医院来输液了。

这男人一脸轻松说笑的样子,看来这场婚礼醉酒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正的大问题应该就是接下来这起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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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出车!”接到电话的护士喊道。

接到急救电话的医院立即出车,通过拥堵的公路赶到了事发宾馆。

又是一起醉酒事件,医生一开始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醉酒。当进入房间内,醉酒男已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醉酒男的朋友问:“还有没有呼吸?”

早已看出结果的医生泄了气,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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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没了”,醉酒男朋友顿时傻眼了,大喊:“哎哟,他说没有了。”

另外一个朋友吓得跪在地上失魂似的哭了:“这个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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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边在里屋拼命抢救,看看他是否还有生还的机会,朋友们在房间外面一个劲的哭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几个朋友打的打电话,哭的哭,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股阴沉黑暗的气息。

这时,110也到了事发酒店,封锁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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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询问了初步情况之后才知道,朋友四人一起喝酒,一共一斤半白酒,却不知怎么,其中这个朋友喝得不省人事,之后就这么去了。

处理完喝酒喝挂人这事儿之后,回到医院,又碰到一个喝了酒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这人还算正常,自信说自己是东北人,平时可以喝八两酒,今天喝一斤就躺在医院里了,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是喝到假酒了。

这哥儿们怕是喝酒喝出自己的经验来了,还叫陪着他的朋友摸他那洁白的牙齿说:“如果牙齿不发白,有水,有水分就是假的,没有水分是真的,用手蘸一下,干干的......你尽管蘸我,没事。必须是干干的,那肯定是真的......”

这下把朋友弄得尴尬了,他还非要让朋友用手来摸他的牙齿,朋友自然是巧妙的躲过了这场尴尬。

喝酒这事儿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喝酒人和陪酒人都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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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要给那个老公打架,那老公关机,又给这个老公电话,这老公又在石家庄......”医院里一个东北女人急呼呼的说。

这应该像是一场感情戏,因跟老公关系不和,于是便有了另外一个老公,结果发现跟另外这个老公貌似过得不好......

这个自称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把她送到医院里,当事人还不省人事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再深入问点事情,她就说不太清楚了,她说她也才见她三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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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JC已经过来了,这个女人一再解释她们只见过三次面,因为都是北方人,是老乡。

女人也给躺在病床上的老乡的正牌老公打了电话,完完整整的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给讲了一遍:“她说她这边有个老公背叛她了,找了别的女人了,然后她回来,跟别人打架,你又是她老公,你在石家庄,这边的老公又在煤气公司,究竟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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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也是热心肠,一直打电话找老乡的朋友或亲戚。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可算是等到了老乡她爸的电话了:“你是她爸呀,求你了,爸呀,你可出现了......我都在这捏了几个小时了才找到你。现在保大人的话,没有人来给她交钱来抢救,就停在那里了,你看怎么处理呀,你还是人过来,保大人没人敢签这个字呀。”

原来,这个女人在出事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到了晚上,一听说这女人有三个老公,里屋的那帮女护士开始她的事迹。

“除非是ji才有三个老公......”“她有钱没?”“你怎么知道她有三个老公?”几个护士边工作边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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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睡在外面病床的女人已经渐渐清醒。

医生见她已经下床走路了,便问她:“你能走吗?能走呀,那你去那坐公汽,去那对面坐公汽车,坐到小洲的车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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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似乎是刚醒,连地方都还摸不清楚,就问医生这是哪里?

“这是赤港。”医生边说边掏钱,想给她点零钱坐车。

女人的钱包应该是已经被JC收回局里去了。

好在医生好心,一直跟她不停的说现在所处的位置和要去的方向。

女人始终是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这次的昏迷真的是有点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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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实在是找不清自己的方向,女人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医院,在走廊座椅上开始吸烟,这时导演开始问她:“你到底怀孕了吗?”女人点了点头:“嗯。”

“你今天是吃了多少安眠药?”导演问。

“不是安眠药,是吃D品,想把自己拜了,打了针想把自己,想si......不是,我就想si......我怀孕了,老公跑了,我找不到他了。”

说完就去找她的钱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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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痫男子又出现了,这次倒在了医院大厅。

见此情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一下或帮忙,能解决问题的也只有医生和护士了。

而这次,癫痫男子倒的地点实在合适,根本不需要众人相助,因为医生就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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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流程,搬上病床推往科室,检查、打针、吃药,一套走下来,总算安全无事。

医生问他:“昨天在哪里打的针。”

癫痫男子用气声说话:“昨天,我在天河区那边......吃了药,卡马西平......要给我打小针,大针根本打不进去...我的血管很硬......”

这气声说得很是流畅,这也足以代表他脑袋是越来越清醒。

当医生问到他有没有家人在这边时,癫痫男子便开始重复早前跟医生说过的故事:“......爸爸劳改,妈妈跑了,我就是来广州找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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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盘问,回到办公室的医生判定:“他应该有癫痫病史,他不可能每次都是这样......真正的癫痫发作,意识是丧失的,他清醒得很,发作时都是清醒的,你看他还在跟我讲话,他就是装的呀。”

于是乎,大家都开始调侃起来:“我知道他装,我去摸他的手机,把它放在一边,他本能反应,一下子手抓在这里,我更是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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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自然也绝对逃不过几个小护士的八卦:“不值得同情的,他肯定不是真的没钱,能骗就骗,这种人。”

“他这样赚大了,得到免费护理,还能拿点钱回去,一天走两家医院就可以了,一个月几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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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要签名交钱的时候了,这也是医生和护士们最头疼的时候。

医生和护士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想骗“安定”,这样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吸D了。

“反正骗点安定药也可以缓解下D瘾。”护士怀疑。

因为医生和护士都见他手上的针眼,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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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闹得挺大,连楼下保安都知道了,保安都斩钉截铁的说:“我认识他,以前就住在那边的。”

过了好一会儿,见癫痫男子清醒后,导演就向他打听了一下情况。

男子说:“我在火车站呀,看见有人教小孩去划人家的袋子,去偷那些睡着的旅客,我去阻止,把那个小孩救了,然后他们那帮大人就去叫人,把我打了,还把我吃饭的东西(擦皮鞋工具)抢走了,就是这样......本来想找他爸爸帮我买套工具,但是他爸爸有精神(病),也不太好。那个小孩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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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癫痫男子说:“我好,我好,我好想去买工具,买了工具就不会犯病了......”

听完这段之后,只能是想到,他吃饭的工具被人砸了,身上没钱买工具,于是癫痫病犯了,如果我买了工具,能挣钱了,这癫痫病也许就不会再犯了......

又在这之后,他的目标转向了眼前的导演:“叔叔呀,你可不可以帮我买一套工具,下次我有钱了我给你带过来......第一我不骗人,第二我不偷不抢,就是这样,谢谢,谢谢叔啦(导演给了钱)。”

在他说完这段之后,我很想提醒一下这位小伙子,他可能忘记自己刚刚在医院大厅里那套癫痫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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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医院大厅一角卖报刊杂志的大妈还守着摊位,正在跟某位医生打着电话询问用药品的情况:“改其他的药没有必要?好,谢谢教授,谢谢老朋友。”

这位卖报大妈可真是占了一个卖报纸的好位置,跟医院教授处成了好朋友,可以随时咨询关于他老伴儿生病用药的问题。

她说老伴儿很多毛病,脑出血以后引起了很多问题,刚好就用上了自己这块儿占地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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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儿相互照顾这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接下来,可有些事情就是藏在问题的背后,让人不得不感叹:好一个“人性”啊!

“我是命苦啊,现在这个时候走开了,人家说你良心不好......7年了,到今年......很烦的,这样的病怎么会脾气好......”大妈说出这段话的语言之简单,神情之丰富,表演之高级。

如果让那几位小护士看到,我想都不得不由衷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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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这个职业普通,但承受的压力不会比医生要少,于是乎也衍生出了各种各样的段子和故事桥段。

连护士自己都说男人绝对不会娶护士,觉得护士太累了。

还有护士做了一个很精准的总结:前世做错事,今生做护士。

医生这边那更是毫不逊色,片中有个医生在救护车上就对镜头说过:“原来,我们医院有个呼吸内科的主任说,为什么医生不怕si人,医生是穿白大褂的,si人的魂一见到穿白大褂的他就害怕了,所以医生从来不会怕si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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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他们总会都有自己的一套语言系统,会给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麻烦找一个情绪出口。

医院本身就是一个“自找麻烦”的地方,所以我们看到医生和护士总是在与“麻烦”做抗争。

如果我们总是在用所谓的职业规范来去要求他们“这就是你们的职责所在”的话,那我们所有人都成了活着的“gui”!

但好在总算有男人从护士嘴巴里说出来,听着还让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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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护士老公的表弟原来说是绝不娶护士,但后来还是娶了护士当老婆。

护士问他:“你不是不娶护士吗?”

“我娶的是护师!”他这样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