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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说:“有钱就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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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们确实很任性,不过也很容易翻车。著名的“眼镜蛇效应”便是其中一种翻车后果。

眼镜蛇效应的由来

Long long time ago,据说在英国统治印度时,居住在德里的官僚们发现当地闹蛇灾,随处可见危险的毒蛇,尤其是眼镜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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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首都德里

为了防止情况变得更加严重,富得流油的官僚们决定采用有奖悬赏的方式把除蛇的任务交给当地的居民们。

他们认为只要钱到位了,就能调动起数量众多的印度人,让他们积极响应并协助除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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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收到悬赏消息的印度人哪里是积极响应,简直是想尽办法,拼了命也想要得到那些赏金,可谓是一心只想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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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印度人民的日夜追捕,当地的眼镜蛇数量急剧下降,之前轻易的在大街上就能捕到眼镜蛇,后来却变得“一蛇难求”。

很快,一些习惯了靠捕蛇获取赏金的人们便发现自己的求富之路好像走不通了,于是有人选择“另辟蹊径”,他们发现了悬赏机制的bug,只要上交眼镜蛇的尸体就能领取赏金,无论任何途径获得的都算数。

不得不说,钱确实是个能让人变“聪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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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们在抓捕不到足够的眼镜蛇获取想要的奖金之后,便在家里开起了眼镜蛇养殖场,自养的眼镜蛇产量大,稳定,生长到足以上交的阶段就杀掉拿去领赏金,可谓是“自产自销”

一家养蛇,家家效仿,没过多久,大家好像发现了新的“致富之路”,纷纷都做起了养蛇骗取赏金的地下产业。

当然,统治德里的官僚们也不是瞎子,他们发现街道上,甚至野外的眼镜蛇几乎都已经销声匿迹,可是却还有源源不断的人送来眼镜蛇尸体

于是他们决定取消捕获眼镜蛇的悬赏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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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简单直接的决策导致的结果却跟他们预期的大相径庭。

官僚们以为只要停止了悬赏,眼镜蛇的问题解决了,也不会损失多余的奖金。

可令人震惊的是,那些想要骗取赏金的人在停止悬赏后还有一大批的眼镜蛇无处安置,赏金停了他们也没有继续养殖眼镜蛇的必要了,于是他们决定——放生这些危害他们社区的一条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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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直接导致德里的眼镜蛇数量变得比以前还多了。

事件的最后可谓是白忙活一场,钱没了,蛇却还在

一个简单地认为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最后就好像那些重新爬上街头的眼镜蛇一样又卷土重来。

但可怜的眼镜蛇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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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只是流传的一个故事,但它却真实地反映了一种政策失误的现象:不正确的激励措施会导致与预期截然相反的结果,也可以表示为:良好的意图,不良的结果。后来经济学家霍斯特·西伯特基于以上观点创造了“眼镜蛇效应”这个术语。

还有更多的“眼镜蛇事件”

别以为眼镜蛇悬赏行为只是流传的故事,历史上多次的决策失误中都有他的影子。

一件被历史记载的事例便是发生在法属越南的“河内老鼠大屠杀”事件。

1897年,法国的保罗·道默被调任到越南河内担任总督的职位,初来乍到的他认为自己刚上任应该为人民做点什么,改善一下越南人的居住环境,而当时倍受民生关注的一个点就是关乎公共卫生的下水道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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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道默(PaulDoumer),1897年至1902年法属印度支那总督

这位新来的总督非常勤快,没过多久,一条超过9英里的下水道就在河内的地底下被铺设完成了。然而这条下水道第一造福的不是当地的居民,而是当地的老鼠

新建设的下水道简直就是老鼠们的天堂,每晚下水道里仿佛都是老鼠们的派对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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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狂欢似乎太过猖狂,很快就引起了政府的注意,为了防止过多老鼠繁殖会引起鼠疫,政府推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政策——有奖悬赏捕鼠

据当地政府承诺,每杀死一只老鼠就可以获得一定的悬赏。但老鼠的数量可是非常庞大的,如果大家把捕来的老鼠都拿到市政厅领赏,估计厅里会“堆鼠成山”。

于是有人提议,只需要上交老鼠的尾巴就可以领赏,一根尾巴就领取对应一只老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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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年,声势浩大的“河内老鼠大屠杀”开始上演,当年4月的最后一周,有7985只老鼠被记录领赏,成效颇为优秀。到了5月份,每天统计的老鼠记录捕杀量就超过了4000只。

随后的两个月数量有增无减,5月的最后一天里,有15041只老鼠失去了尾巴,6月21日这一天达到了顶峰,20112条老鼠尾巴在市政厅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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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老鼠被杀,怎么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老鼠尾巴被送上来呢?

事实是,大部分的捕鼠人他们把老鼠抓起来之后并没有杀死他们,而是只砍下尾巴就把老鼠放走了,这样既能领到赏金,又不用担心处理老鼠尸体的问题,放回去的老鼠还可以继续繁殖以获取更多的老鼠尾巴,换取更多的赏金。

一时间,街上都是断了尾巴的老鼠。虽然没有了尾巴,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老鼠的繁殖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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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认为这野生的老鼠不足以满足他的需求,建立起了老鼠养殖场,这也是触碰到了殖民政府的底线,当地卫生官员发现情况进行上报后,捕鼠悬赏政策便被立马取消了。

相似的政策,最后同样的处理方式,“河内老鼠大屠杀”事件的结局也与“眼镜蛇事件”如出一辙,河内的老鼠数量变得比原来更多了。最终在1906年爆发鼠疫,造成了至少263人死亡。

与钱无关的“眼镜蛇效应”

“眼镜蛇效应”也不一定跟钱有关,八十年代的墨西哥车辆限行政策也犯了这样的错误。

1989年,由于墨西哥城人口密集,车辆繁多,且地理位置三面环山不利于空气的循环,墨西哥的空气污染非常严重。甚至有人开玩笑说墨西哥城中“鸟儿飞着飞着就从空中坠亡了”

于是政府决定在当地推行“今天不开车”政策,政策规定城市里每辆车都有对应的颜色,一共有5种颜色,每个工作日会规定一个颜色的车辆不允许上路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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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墨西哥城(图源网络,侵删)

政策刚实行时,之前由于过多车辆导致的交通堵塞情况确实有减轻,可没过多久,交通情况居然越变越糟,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是居民们为了限行政策不影响自己出行,有的换作叫出租车,有的更甚再买一辆车,车辆变得比以前更多了

这直接导致1992年,墨西哥城被联合国宣布为全球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研究表明新增的车辆贡献率13%的碳排放增长。

“眼镜蛇效应”的事例一直贯穿古今,以色列一幼儿园为了让家长能来接放学回家的孩子让老师准时下班,规定不来的家长罚款3美元,没想到3美元打消了他们的不接孩子的愧疚感,来的家长没变,不来的家长更心安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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