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李瓶儿那么有钱,潘金莲为啥怀疑她偷壶呢?
文/姜子说书
《金瓶梅》故事里,潘金莲和李瓶儿分别是西门庆的第五个娘子和第六个娘子,潘金莲嫁到西门庆府中的时候是身无分文,反观李瓶儿,却是带着几千两银子及满满4箱子世间珍宝进入西门庆府中。
《金瓶梅》第三十一回“琴童儿藏壶构衅 西门庆开宴为欢”,李瓶儿生了儿子,西门庆为这个儿子取名官哥儿,那日官哥儿满月,西门庆大开宴席,不料酒席中却丢了一只壶。
那么,究竟是谁偷了这把壶,闹得西门庆家里鸡犬不宁呢?《金瓶梅》作者为何对这小小的一把壶,大书特书呢?
题为“琴童儿藏壶构衅”,然而,小厮琴童却告诉丫环迎春,偷壶的人是吴月娘房里的丫环玉箫,不关他们的事情,不用担心。
琴童道:“姐,你休管他。此是上房里玉箫,和书童儿小厮,七个八个,偷了这壶酒和些柑子、梨,送到书房中与他吃。我赶眼不见,戏了他的来。你只与我好生收着,随问甚么人来抓寻,休拿出来。我且拾了白财儿着!”因把梨和柑子掏出来与迎春瞧,迎春道:“等住回抓寻壶反乱,你就承当?”琴童道:“我又没偷他的壶。各人当场者乱,隔壁心宽,管我腿事!”
潘金莲是个惹事精,先是以“头醋不酸,到底儿薄”讽刺此事,继而在旁听见李瓶儿的小厮琴童儿藏壶,不觉鼻子里笑了一声,又和西门庆对嘴互怼了一场。
金莲道:“琴童儿是他家人,放壶他屋里,想必要瞒昧这把壶的意思。要叫我,使小厮如今叫将那奴才来,老实打着,问他个下落。不然,头里就赖着他那两个,正是走杀金刚坐杀佛!”西门庆听了,心中大怒,睁眼看着金莲,说道:“依着你恁说起来,莫不李大姐他爱这把壶?既有了,丢开手就是了,只管乱甚么!”那金莲把脸羞的飞红了,便道:“谁说姐姐手里没钱。”
看官听说,潘金莲当然不是怀疑李瓶儿没钱,李瓶儿是一个富有到正头娘子吴月娘都要吃醋的富姐儿,所谓李瓶儿偷壶,大有深意,因为,壶是带把的东西,好似官哥儿,潘金莲分明是说官哥儿是李瓶儿和其他人生的,比如《金瓶梅》第三十四回“献芳樽内室乞恩 受私贿后庭说事”,潘金莲就讽刺李瓶儿和书童儿吃酒之事。
金莲道:“今日我偏了杯,重复吃了双席儿,不坐了。”说着,扬长抽身就去了。西门庆道:“好奴才,恁大胆,来家就不拜我拜儿?”那金莲接过来道:“我拜你?还没修福来哩。奴才不大胆,什么人大胆!”看官听说:潘金莲这几句话,分明讥讽李瓶儿,说他先和书童儿吃酒,然后又陪西门庆,岂不是双席儿,那西门庆怎晓得就理。正是:情知语是针和丝,就地引起是非来。
后来,吴月娘喊众人夜间吃酒席,潘金莲又拿下酒的烧鸭儿影射书童儿,李瓶儿听了,把脸飞红了。潘金莲甚至直接在孟玉楼跟前骂出来,说西门庆看上书童的那块旱地,书童便垂涎李瓶儿的那块水田,卖了儿子招女婿,彼此腾倒着做。
姜子为啥这样说呢?首先,藏壶的琴童儿是李瓶儿的家人,瞒昧二字,是有所指;其次,书童儿和李瓶儿交情匪浅,两人私下喝酒,玳瑁猫儿为证;其三,玉箫二字乃是欲望嚣张之意,玉箫是李瓶儿的影子,李瓶儿去世之后的那一出“玉箫女两世姻缘《玉环记》”便是明证;其四、迎春二字,自然是迎接春意,亦有深意,丫环迎春得了这把壶,迎春即是得壶。
《金瓶梅》故事里,官哥儿寄名为吴应元,乃是“原应无”之意,是不应该存在的孩子,是李瓶儿桑中之约的情孽所生,潘金莲作为《金瓶梅》的硝子石,她厉害的嘴皮子代表的是作者的观点。
大家细心研读原文,就会明白,与其说潘金莲不喜欢书童儿和李瓶儿的孩子,还不如说作者不喜欢这两个人。因为,李瓶儿才是《金瓶梅》作者要写的主角,是作者心中的隐痛,对此,作者借吴神仙算命之言,委婉道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只是多了眼光如醉,主桑中之约;眉眉靥生,月下之期难定。观卧蚕明润而紫色,必产贵儿;体白肩圆,必受夫之宠爱。常遭疾厄,只因根上昏沉;频遇喜祥,盖谓福星明润。花月仪容惜羽翰,平生良友凤和鸾。朱门财禄堪依倚,莫把凡禽一样看。
满月即弥月,书童儿对官哥儿,李瓶儿出生于满月之时,满月失壶,是写李瓶儿之“月下之期”,书童儿内室乞恩于李瓶儿,“后庭说事”四个字大有深意。所以,李瓶儿真的偷了壶,这是此壶非彼壶。李瓶儿在潘金莲口中,更有爱娘子之说,对应爱月儿,此是后话。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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