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21日,李诞在微信朋友圈公布离婚消息。
“朋友们总问起就说一下,我和典典确实分开有段时间了,感谢关心。”
据笑果文化的工作人员透露,李诞与妻子陈典(黑尾酱)已于2021年年初友好签署离婚协议,为两人近3年的婚姻生活正式画上句点。
寥寥27字的离婚“官宣”里,李诞称呼前妻为“典典”,使用的词汇是“分开”,而不是“离婚”。
对于婚姻,高喊“人间不值得”的李诞同样始终秉持着一个悲观的态度。
婚前,他说“我仇恨婚姻,我觉得婚姻很可怕。结婚这事儿就等实在不行了的时候再着急吧。”婚后,他说“我们不是结了婚悲观,是都有了悲观的认识才敢结婚。”
「最人物」梳理了李诞本人以及他和前妻陈典之间63件小事。从“段子写手”到“估值30亿的公司股东”,关于李诞这几年的变化,通过凝视这段曾甜到掉牙现今又潦草收场的感情,或许能窥见一斑。
这些年,李诞一直在失去。
一步步走红的他,挣到了钱,拥有了名声,也渐渐失去了理想和自我。而今,他是否也失去了爱情和婚姻?
01
李诞和黑尾酱的婚姻始于一次醉酒。
李诞喝多了向黑尾酱求婚,她答应了。
02
酒醒后,李诞对此事沉默不言,黑尾酱反过头来劝他:
“我知道你非常讨厌婚姻,但是你这个人呢,不就是凡讨厌的不亲自试试,总是不甘心吗?不行再离。”
李诞说“好”。黑尾酱继续补充,“可是离了我们也要在一起。”
李诞应允,“好。”
03
于是,两人飞到黑尾酱老家四川,领结婚证。
没有办婚礼,但是昏天黑地喝了3天大酒。
04
“我爱你,但是我抗拒婚姻,婚姻束缚我的自由,听到老婆这个词我生理性恶心,但我爱你,和你结婚我做了莫大的牺牲,你看我多好,对你的爱都到了让我痛苦的地步,所以你对我的好都理所当然。”
这些话是前妻黑尾酱记录下来的。李诞说,“她就是这么爱我,拿胡话当宝。”
05
结婚前,李诞在《吐槽大会》上聊起过婚姻。
“我可能要结婚了,熟悉我的人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不是那么自愿。结婚这个事,我觉得大部分人,其实都没想明白。就突然有一天,两个人好的时间长了,好像就要结婚了,感觉被绑架了一样嘛!父母就催你。我女朋友其实也是懵的,我问她为啥要结婚,她说不知道,差不多就结呗。”
06
2018年11月13日,29岁的李诞在《奇遇人生》中首次公布结婚喜讯。
他感叹道:“感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吗?感情只能说是一件自然的事情。”
李诞在《奇遇人生》中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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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节目中向离婚6次的李小牧请教,“婚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曾经每天都要花5小时将自己灌醉的人,对这段婚姻很悲观,也很犹豫。
08
婚后,李诞很抗拒称呼黑尾酱为“老婆”,只愿意称呼陈典(黑尾酱本名)。
上节目时,他也只愿将自己的妻子称为配偶、家属,一旦别人说了老婆,就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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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个喝多了的前辈主持人问李诞,“你是不是结婚以后不太高兴啊?看你录节目从来不提她。”
李诞觉得自己的回复注定过长,所以只能简单回答,“是有点儿。”
前辈主持人说,“离次婚就好了,相信我,哪怕不换人,离了再复婚,就是你老婆了。”
李诞 黑尾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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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一年,李诞发过一次很大的脾气。
就连他自己都忘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当时站在客厅大喊,“我不舒服!我不舒服!”
黑尾酱坐在沙发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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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对人生的拧巴延展到婚姻里。
他不知道自己一再声称被婚姻限制了的自由是什么。
“我曾经有过自由吗,有自由的时候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吗,是别人限制的,还是我自己呢?结婚会加重对自由的限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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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坐飞机翻手机,翻出一个在成都路边烧烤摊写下的备忘录。
“婚姻带给我巨大的痛苦,最后一点儿虚假的自由都没了。我重新渴望死亡,并充满勇气,此前那种会对不起父母爱人的内疚感因婚姻没有了。你们没人因逼迫我结婚而内疚,没人为我考虑过后果,我被抛弃在这幸福的生活中活受。
算对得起你们了。
一场婚礼,一场葬礼,可不就是人一生能仅仅提供给亲友的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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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诞重新渴望死亡、认为自己配得上死亡时,黑尾酱认为,爱能战胜一切。
她相信,爱能战胜李诞的积习,他长久的懦弱,他心里没断过的冷风,以及,他与死亡多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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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酱试图拉住李诞。
她把手放在李诞心口,希望把他的心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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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诞心里,婚姻是一道分水岭。
相爱时以为跳出了世界的规则,婚姻又把所有规则都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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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内心有这种反复的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却会爱别人吗?”
这是李诞内心深处最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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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共同好友的妻子去世了。
黑尾酱对李诞说,“真的太难过了,你尽量不要死,我怕我没有人家的坚强, 活不下去。”
李诞说,“好像我这样的一般都要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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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酱帮他胃肠镜检查。
李诞说,“我不想去。”
黑尾酱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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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做肠胃镜时,男性三人一组。李诞发现妻子们都可以准确无误讲出自己的丈夫的饮食习惯,以及具体对哪些药物过敏。
他想到自己的妻子黑尾酱,发现他对这些一无所知。
每次陪黑尾酱去看医生,凡大夫问到,做过手术没有?有什么药物过敏?最近饮食习惯?
全是黑尾酱自己答,李诞就在旁边玩手机,开玩笑,还有,吓唬妻子。
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都不知道,在旁边等久了还要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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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想到失去妻子的那个朋友。
他告诉黑尾酱,如果换做是自己,妻子死了,他不仅不会自杀,还会苟活,有可能还会再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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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酱对这一切了然于心。
李诞问她,“那你呢?”
“我恐怕会死。你知不知道我遇到你之前是打算自杀的。我觉得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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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酱对李诞说,“爱你的人很多,需要你的人很多。”
李诞觉得,无论他多么讨厌婚姻,跟黑尾酱在一起总是对的。
李诞和黑尾酱的情侣写真 源自李诞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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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吐槽大会》上,李诞常穿一件卡其色风衣,价值500块。那是妻子黑尾酱所开淘宝店的主推款。这款衣服的宣传标语栏赫然写着:
“李诞《吐槽大会》同款。”
24一打开黑尾酱的淘宝店铺,满屏都是李诞眯成缝的小眼睛和“嘿嘿嘿”的笑容。他穿着妻子黑尾酱店里上架的衣服,奔跑在阳光下,楼梯间,拍了一张又一张的模特照,不遗余力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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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和黑尾酱是在秒拍互动中认识的,因为都喜欢旅行,所以有很多共同话题。
在一次日本之行中,两人感情迅速升温。飞机入境卡上填职业时,两人互相调笑,一个填“model”(模特),一个填“artist”(艺术家)。26
两人在异国昏暗灯光下的迪厅里相拥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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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耳其,黑尾酱和土耳其大叔尬舞,回去的路上脱了鞋光脚走路。
李:(质问)你怎么光脚?
黑:(委屈)跟土耳其大叔跳舞,脚疼。
李:(严肃)可是这样很危险。
黑:(坦然)但是舒服。
李:(无可奈何)好的,那你光脚吧。
黑:(冷漠)嗯。
二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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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爱喝酒。
黑尾酱数落他,“你伸手拿什么,都像是拿酒。”
喝醉的李诞29
公司传李诞的绯闻,说他跟女同事睡觉,还答应给人家升职,还不止一回,成明码标价了。
李诞气坏了,想找人发作,后来还是开了个玩笑滑过去了。
“怎么大家觉得我是一个会实施欺骗,接受性贿赂的人,会拿睡觉作筹码?我为什么就不能是跟人单纯睡觉?”
——当时就是这样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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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人太失败了。只有回家生自己的气。
黑尾酱说,“我不管你,你爱干吗干吗,不过谁找我麻烦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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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李诞上节目,总有人调侃。
“听说你女朋友很漂亮,她选择你是因为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吗?”
李诞“臭不要脸”地回答,“主要是因为我的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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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机场偶遇李诞和黑尾酱,粉丝想找黑尾酱合影,先问李诞“我能不能和她合影”。
李诞说,“你想找她合影,就直接问她的意愿,以后任何想合影的朋友都是这样。”
昔日,黑尾酱的微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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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忙时,两人喜欢瘫在家里葛优躺。
“我俩都是懒癌患者,每天必须躺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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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说,“夫妻相处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要时常互相吹捧对方,哪怕对方只是做了一件无足轻重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如,对方今天切了个菜,“好棒,切得好好!”
再比如,他每天瘫倒在椅子上,突然有一天就坐直了。对方夸赞他,“好棒哦!今天居然坐直了耶!”
长此以往,家庭气氛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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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酱买一个东西花了十多万,李诞说,“我这辈子没花过十多万给自己买东西。”
黑尾酱捧住他的脸亲一口,“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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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酱每天都很忙,她给自己安排了一堆课程。
有一次,李诞忧心忡忡地说,“你比我小这么多,天天这样学习,等你到我这年纪,不就比我聪明了,肯定一下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个大,你不就会抛弃我。”
弱智
她说,“不会,我也不拿聪明来判断别人,聪明不是很重要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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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那你会因为什么抛弃我?”
黑尾酱:“不会跳舞。”
李诞:“我就不会。”
黑尾酱:“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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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为黑尾酱写绵绵情话,下笔成诗,冠之汝名。
“众生皆苦,但你是草莓味。”
“他们有许多关于爱的道理,但我有你。”
“我想你,没有特别的花样,可说出来就显得很悲壮。”
“你得酷一点,人人都喜欢酷一点的人,她也一样。我也明白,可是想到她的眼睛我就酷不起来。”
“你拉着我一起看雨,大雨里百鬼夜行,我们混在其中,比鬼还高兴。”
黑尾酱微博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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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书《候场》里,李诞这样描述他们的感情。
“她爱我,甚至崇拜我,但会在所有人崇拜我时反对我,在我最折磨自己时给我拥抱,在我不知所措时告诉我,‘你别想了,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包括男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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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这样评价两人的离婚。
“一个在矛盾和自省中越发虚无的灵魂,遇到一个靠救赎对方来救赎自己的抑郁灵魂 ,本就是一段时间相互支撑依附的关系,或许两人都不具备维持一段长久关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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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在李诞身上的标签有许多。
从前,他是复读生、酒鬼;
大学时就睡过著名编剧史航家沙发的男人,资深媒体人东东枪的赏识对象,“天才少女”蒋方舟的灵魂挚友。
出稿最快的段子手、不着调的诗人、理想幻灭的记者、4A公司广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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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是估值30亿的笑果文化股东,畅销书作家,脱口秀的领军人物。
一个成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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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籍籍无名到爆红,李诞用了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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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7年开始,李诞凭借幽默的段子,松弛的表演,在《吐槽大会》第一季上爆红。这一年他接下无数综艺,也成为公司的“诞总”——在《吐槽大会》出品方笑果文化有限公司里,他占有5%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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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解决人生大困惑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工作、多赚点钱”。
他在节目里向年轻人振臂高呼:“不要想太多,好好干活,努力挣钱,昂扬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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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里,他自己拼命挣钱,也拼命带着脱口秀演员挣钱。
他不止一次表明,“笑果文化是个产业公司,不是内容公司。”
李诞从不避讳自己就是来赚钱的。
46曾经,他喝3块钱的啤酒;现在,他喝上了红酒;曾经,他租房子、挤地铁;现在,他住别墅(尽管别墅也是租的)。47罗永浩曾经说,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最有可能蜕变成一个坚定的犬儒主义者,改变就发生在信念崩塌的那一刻。
而早在大四那年,李诞的“犬儒”就埋下了注脚。
年轻时的李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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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李诞费尽周折得到进入南方报业实习的机会。当时的南方报业是胸怀写作梦的年轻创作者心中的“理想国”。记者们的新闻理想主义,打动着无数年轻人。但是,那年春节,李诞在编辑部的电梯里,听到两个记者在讨论如何利用关系,为自己搞到回家的火车票。49那一刻,他心里三观崩塌。“理想、“热血”瞬间烟消云散。他恍然大悟,没有人在神坛上,所有人都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各自苟且,没有诗和远方。
李诞在《十三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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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红后,这种“犬儒”被放大了。
一日,黑尾酱在微博直播。李诞回家后,一直让粉丝去黑尾酱的店里买东西,还直接让黑尾酱将店铺的购买链接放到直播间。
直播期间,店铺的销量一直不高。有人直言,有18万人观看直播,但只有50人购买。
粉丝们留言说没买。李诞直接diss粉丝,“买了的50个人是真爱,没有买的是垃圾。”
播到最后,李诞意兴阑珊。“下了下了,还不如去吃螃蟹。”他非常生硬地关掉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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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迅速扩张的大时代,懵懵懂懂踏入名利场的年轻人,度过激流勇进浑浑噩噩指东打西的短暂人生的成功人士,在《奇葩说》上被指摘“不懂分寸”、“飘了”。
他频繁打断选手发言、在薛兆丰教授的严肃观点中插科打诨等行为,招致了部分观众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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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自2016年第一季《吐槽大会》开始,李诞就经历了各种风波洗礼。
处女作《笑场》无人问津遂被冠名“非著名滞销书作家”。
宣布婚讯后被拍到在酒吧与女子拥抱。
为某旅拍品牌拍摄的婚纱照广告铺天盖地惹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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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李诞一如既往丧气。
“抱得大名是什么好事吗?不是。其实你无福消受的。你硬整一些自己配不上的荣誉、虚荣,这些东西都会害死你。”
李诞在《奇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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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李诞一直在失去。
年初,《吐槽大会》第四季热播结束,公司推出多轮全国、全球巡演,所到之处,一票难求。
一场疫情,导致所有演出取消。后面的困难和金钱上的损失相比,简直是“雪上加霜”、“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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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9日,李诞的好兄弟、脱口秀演员池子,被踢出公司群聊,池子随即与笑果文化对簿公堂。
一封网传言辞激烈的信,让人们看到隐藏在笑点之外的槽点。
李诞 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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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个月后,公司力捧的新人卡姆,因吸毒被捕入狱,公司再次陷入舆论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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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上加挫,折上加折。以至于当《脱口秀大会》第三季播出时,李诞无奈地调侃:“没想到这家公司还在。”
节目播出后,笑果文化首席编剧程璐和旗下艺人思文的离婚消息,又冲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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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第三季《脱口秀大会》逆风翻盘,成功出圈,将笑果文化与李诞从困境中拯救了出来。
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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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吐槽大会》第5季一开播,就“成功”地将自己写进了中国综艺史,以一种特殊的方式。
第8期节目(暨体育专场下集),用了一周时间也没能解决”剪辑问题”,彻底上线无望。
《吐槽大会》第五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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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耿直的节目粉希望李诞“刚一下”,在节目正式播出之前,他们依旧在等待着一线奇迹。
最终,《吐槽大会》第五季直接上线了第9期。至于消失的第8期所产生的比赛成果,节目组采用口播加图像的形式宣布,开创了竞技类综艺节目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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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被打乱了正常节奏,作为该季半决赛的第9期节目,完全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水准。
赛制复杂且混乱,嘉宾吐槽内容严重缩水:马思纯磕磕绊绊、呼兰匆匆收尾、大张伟将装疯卖傻进行到底。
许多观众都觉得,这期节目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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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李诞要面临的最大难题则是——演员杨笠的一句“普却信男”将自己和笑果文化送上风口浪尖,也由此被扣上了“煽动性别对立”的帽子。
《脱口秀大会》 片段
杨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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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大会》第5季时,针对“明星人设”这一话题,易立竞有过一段发言:
“现在流行一种人设:人间清醒——什么都想通了,什么都看透了。在节目里清醒得疯疯癫癫的,下了节目,数钱数得明明白白的。”
说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嘉宾席,继续说:“大张伟,我不是说你啊,我说的是那个爱喝酒的‘人间清醒’。”
但只有李诞自己知道:数钱,其实很难!
“我可是为了数钱,失去了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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