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政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总统泽连斯基与美总统拜登会晤,但这次会晤是非对称且非阳光的,一方有所图,一方有所予,如何平衡双方的利益诉求,成为了此次会面的重点。我们不难发现,针对乌克兰总统的到访,美国舆论不吝流量给予了大量特写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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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西洋理事会欧亚中心副主任、专栏作家梅琳达•哈林在《国家利益》杂志上撰文称,泽连斯基将乌克兰的转型计划优先向美国展示,而非是向本国民众公开,这种做法令人感到惊讶。要知道,一个国家的转型计划堪称决定国运的最高机密,在未得到大部分公民认同的前提下,就向美国和盘托出,泽连斯基此举颇有几分叛国的嫌疑。

实际上,乌总统此举亦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他在拜登面前表现得诚惶诚恐,或只是为了争取国家利益最大化。美乌首脑见面前,发生了不少插曲,比如泽连斯基伴做“侍从状”,侧立于美国代表团一旁;又比如美乌首脑会晤一再延期,从原定的8月31日,愣是拖延至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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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细节表明,白宫或在有意怠慢这位“贵客”,只是碍于国际礼节,乌克兰总统不好发作罢了。于是现在,经过了与美国总统、智库和专家的接触,泽连斯基是否取得了预期的结果?

9月3日,乌克兰代表与美国代表在白宫正式签署了加强经贸合作的协议,双方约定将在能源等领域展开合作。此外,根据泽连斯基口述,他与拜登的会晤是有成效的,原定的45分钟交谈时间,最后延长至2个小时。结论出来了,乌总统此行或为“求财”而来,为了让美国帮扶乌克兰,他在尽最大的努力,应该也算是得到了一定的满意结果。就泽连斯基遭遇的尴尬处境,不妨简单谈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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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国的承诺效力有限,但对于孱弱的乌克兰而言,仍具有极高的诱惑力。

众所周知,出于某些因素,美国曾中断过针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虽然事后被澄清这只是一场误会,但明眼人看清,美国只是为了吊住基辅方面的胃口,避免后者脚踩两只船。至于对乌克兰施行经济援助,协议生效的概率很低。一方面,美国没有多余的财力进行一些无谓的国际援助。另一方面,乌克兰的地缘战略价值随着“北溪2”管道的逐步开通,正在一点点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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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于“看人下菜”的美利坚岂会再向乌克兰加以好颜色,但对于基辅方面而言,只要美国未公开撕毁承诺,那么乌克兰就必须将小弟的角色扮演到底。乌克兰的处境具有普遍性,纵观当今天下,又有几个国家敢于公开对美国说不呢?

第二,乌克兰或在做最后的努力,尽管前途未卜,但也毫无办法。

诚如梅琳达•哈林所言,泽连斯基毫不掩饰其对美国投资的渴望之心,他在多个场合表达了同一看法。这足以说明:乌克兰财政状况之恶化,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美国若能投资,甚至给予乌克兰一些优惠条件,无异于雪中送炭。反之,乌克兰将承受无穷无尽的黑暗。泽连斯基将宝押在美国身上,虽然有些冒失,但细想起来,却也合乎情理,毕竟其找不到其他的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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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美国给予乌克兰投资,但必定是以基辅方面对抗俄罗斯为前提的。但问题是,乌军不具备一战之力,只能勉力维持在俄乌边境的存在感,这样的力量对美国有多大价值和吸引力呢?

以对抗换取投资条件,充满了巨大的不确定性。今天乌克兰可以与俄罗斯对垒,但明天呢,“以小博大”总不能无限期持续,那样早晚会因玩火而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