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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皇帝戴克里先是其历史上少有的著名君主,他所领导的行省改革等一系列变革对罗马帝国产生了重大影响,改变了行省制度的混乱情况,他还通过掌握行省的权力而控制了行省将军,使其为戴克里先的统治增添基础。

戴克里先进行行省改革的主要原因在于中央权威的衰落,以及由此引发的地方权力膨胀,戴克里先即位后必须面临的这些问题实际是前任皇帝所面临的问题,只有戴克里先予以较好地解决。

行省改革的重要结果在于,这场改革加强了皇权,促使戴克里先在继承权力之后又再次巩固了权力;同时也为戴克里先进行其他改革奠定了基础,以保证其他方面的改革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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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行省改革的成功促进了罗马帝国各行省的经济发展,改变了过去行省将领一家独大和称霸一方的局面,这对于稳定罗马帝国具有重要作用。总体来说,戴克里先的行省改革有很多益处,同时也有一些弊处,例如改革措施在具体实行过程遭遇的困境。

一、戴克里先行省改革之前的罗马帝国情况

1.行省制度的建立

罗马帝国的行省制度最初创建于第一次布匿战争时期。罗马人统一意大利半岛以后,开始与腓尼基人争夺在地中海领域的霸权,于是双方爆发了三次布匿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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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中,罗马人征服了西西里半岛,并且顺手夺取了撒丁岛,面对新征服的土地,罗马共和国的统治阶层决定设立行省,以便很好的管理新征服的地区。从第一次布匿战争以后,罗马人又不断征服多数地方,为此设立了一系列海外行省,方便管理。

第二次布匿战争爆发以后,迦太基的汉尼拔以势不可挡之势打击罗马人,但很快就被罗马人打败,罗马军队直接出兵迦太基都城,结果导致汉尼拔必须疲劳奔援,消耗了大量的迦太基军队,最后罗马人乘势打败了迦太基人,取得了第二次布匿战争的胜利。

罗马人获胜后,又继续清除迦太基人在西班牙的势力和影响力,并建立了近西班牙行省和远西班牙行省。在此之前,罗马共和国已经征服了山南高卢,并将其变成了罗马的一个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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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布匿战争以后,罗马的强敌迦太基人被征服,主要表现在,罗马军队不仅踏平了迦太基人统治的迦太基城,将城内顽强抵抗的迦太基人变成奴隶,还将迦太基城及其周边地区并入罗马,建立了著名的阿非利加行省。

此举意味着罗马正式获得了在东地中海的霸权。在罗马争夺东地中海霸权的同时,罗马人也开始了争夺西地中海的马其顿战争,三次马其顿战争同样促使罗马人获得了大量领土,罗马人依照旧历将这些新征服的土地设立为行省。

罗马共和国对待不同行省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例如在罗马征服过程中没有进行顽强抵抗的行省,罗马人会给予其特权,如果在罗马人征服过程中顽强抵抗,罗马人不仅不会给予其特权,还会对这些反抗城市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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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对不同行省的态度是为了分化和瓦解不同的行省,以防止各行省之间相互勾连而导致彼此共同反对罗马人的统治,罗马人针对不同行省所实行的政策最终达到了这一目的,促进了罗马共和国的稳固统治。

2.地方势力壮大威胁中央权威

戴克里先实行行省改革的前提之一是中央权威的衰落和地方势力的壮大。罗马共和国的中央权威在奥古斯都时期达到了顶峰,但这时的权威主要依靠的是奥古斯都个人的权威,这是一种英雄主义气概在人们心中的残存。

奥古斯都去世以后,提比略王朝的君主则很难有这样的个人魅力和个人权威,所以中央权威逐渐衰落,直到安敦尼王朝的几位君主通过对外征服和内外兼治,才逐渐恢复了罗马帝国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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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尼禄自杀后,罗马帝国陷入内乱,没有皇帝能够安稳地统治,至少从尼禄自杀到戴克里先登基的这一段时间里,总共有二十多名皇帝死于非命,还有一些皇帝被地方行省的将领秘密杀害,还有一些则被公开刺杀。

爱德华·吉本在其《罗马帝国衰亡史》一书中指出:“一支边远驻军的这种狂妄行为以及由此而显示出的政府的虚弱,无疑已形成了可怕的大动乱的前兆。”

不仅有行省将军觊觎皇帝之位,还有一些近卫军首领同样也觊觎君权,甚至一些近卫军将领能够左右罗马帝国皇位的继承权,这同样削弱了罗马皇帝的权威,乃至整个中央的权威都遭到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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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皇帝为了压制地方行省的力量,防止行省将领动摇罗马帝国的统治根基,所以一些罗马帝国皇帝规定行省将领不得将行省军队带出自己的行省,中央也会派专门的官员前往行省收税,将行省的司法权、税收权力、军权等分开,各不统属,以形成相互牵制之势。

二、戴克里先行省改革的主要内容

戴克里先的行省改革涉及行省的各个方面,首先是将较大的省份加以细化,这是为了方便中央政府对行省的管理,而且将大行省分割成小的行省也可以避免大行省势力过大而威胁到中央的统治。

具体来说,戴克里先将原先的数十个行省,直接划分为十二个行政区,例如东方行政区、亚细亚行政区、意大利行政区等等,在各个行政区下面又设立了一百零一个行省,这种行省之上又建立行政区的做法与过去的罗马共和国时期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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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里先将过去的罗马行省划分为若干小的行省还因为这些大行省人口众多、经济发达,经常成为元老院卸职者的争夺项目,因为卸任的元老院元老可以担任行省的总督,只有富饶而地域辽阔的行省才会给元老院出来的总督带来利益。

此外,这些大而发达的行省也会吸引更多其他行省的人,这些人往往会选择偷偷越过行省边境而进入富饶的行省,这样的行为会造成行省管理的混乱,尤其是税收征收和人员流动管理。

其次,戴克里先分化了行省总督的权力。戴克里先进行行省改革的目的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同时也削弱地方行省总督的权力。戴克里先在行省设立了若干相对独立的部门,每个部门都设立若干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尽量做到每一类事情都有专门的官员负责和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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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改变了过去行省总督“一把抓”的管理方式,通过细化总督的权力和管理范围,行省的官员们开始对罗马皇帝表示忠心,不再完全听命于总督。

最后,戴克里先还对罗马帝国境内出现的新团体进行了改革,即取消了城市的自治权利。罗马城市在帝国早期处于一种比较独立的地位,这主要是因为城市所在的行省有着独立权力。

而城市每年定期向行省总督交纳资金,就可以获得自我管理的权力。戴克里先统治时期废除了城市的自治权利,城市的市议会成了中央政府下属的机关,负责城市的税收征收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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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里先的各项改革都是为了巩固中央集权,削弱地方行省总督的权威,在某种程度上,戴克里先实现了最初的设想,他所建立的“四帝共治制”使皇位继承有所保障,虽然仅实行一代就被迫终结。

他的行省改革更直接将总督权力分化成为若干部门,又将城市的发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些都是戴克里先的统治要比之前的罗马皇帝们的统治更为牢固的重要原因。

三、总结

戴克里先生活的年代,是罗马帝国处于混乱之际的时代,三世纪危机席卷罗马帝国,对帝国的存亡造成了巨大影响。

因为三世纪危机的影响从农业、手工业到商业,从罗马人、意大利人、帝国行省臣民到异族,从农村到城市,都出现了相关影响,而且受三世纪危机影响的农村、城市、农业等接连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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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戴克里先还发现罗马帝国的统治阶级之间还争斗不断,皇位继承出现波折。在这样的背景下,戴克里先开始对罗马帝国的现实报以担忧的态度。

戴克里先即位后,进行了多项改革,其中的行省改革最为著名,改变了凯撒以来的行省困境,即行省对中央政府的离心力日益增大,行省经济发展与意大利半岛经济之间的矛盾等等,这些都是凯撒时代没有彻底解决的问题。

凯撒为了取得统治权,也只能对行省的一些乱象采取默认的态度,凯撒之后的罗马皇帝更是缺乏他那样的眼光,对行省的问题不甚关注,要么关心对外征服,要么关心对内镇压,后来的戴克里先却敏锐的发现了行省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孟德斯鸠:《罗马盛衰原因论》
  2. 爱德华·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
  3. 罗斯托夫采夫:《罗马帝国社会经济史》
  4. 杨共乐:《罗马史纲要》
  5. 凯撒:《内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