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在杨村战斗中,猝不及防的独立团被日军特种部队打出了200对0的伤亡比例,八路军副总指挥大为震怒当场宣布将团长孔捷撤职,并怒斥其为“发面团”。重新起用的李云龙到独立团上任时,发现干部战士们群情激愤在挽留老团长,随后打电话恳求总部暂时留下担任自己的副团长,并最终获批。许多读者认为李云龙是被独立团官兵深厚的感情所感动,想给老战友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其实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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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剧照

尽管曾经是红四方面军的老战友,但起初李云龙并没有打算留下孔捷当副手,毕竟互相之间太过熟悉,既不好合作又不方便指挥,同时总部也没有这个任命,之前丁伟接手新一团同样也没让李云龙留下当副团长,命令就是命令。赴任之初老李还在嘲弄孔捷指挥不力仗打得太窝囊,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哪有准备一起共事的态度?

这是因为孔捷的部队连吃败仗,李云龙确实有些瞧不起了,独立团可不仅仅是杨村战斗失利,如果你熟读《亮剑》,当可记得被新一团炮兵连长柱子干掉的坂田信哲大佐,鬼子的这个联队之前与楚云飞的晋绥军358团和孔二楞子的八路军独立团都有过交手,根据方立功参谋长的回忆,358团的战斗结果是一个照面下来伤亡3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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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云龙和张大彪的对话中我们也知道,独立团在与坂田联队发生遭遇战时团长孔捷负伤、政委李文英牺牲,先不说部队伤亡多少,仅凭军政主官一死一伤的代价,怎么算都是一场败仗。孔捷的伤才好利索,部队刚刚拉到杨村整补,又摊上了山本特工队夜袭大夏湾,还是一场完败的遭遇战。

打鬼子步兵联队不行,对付山本特种部队还是稀里哗啦,总部首长才忍无可忍撸了孔捷的团长职务。胜败原是兵家常事,仅凭一次失利就给独立团定性显然是不公平的,问题是孔捷已经连吃败仗,组织上已经对他产生信任危机了。如果真的就此去喂马,恐怕他的军事生涯就要结束了,最多将来恢复成闲职,而不可能再成为军事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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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救老战友的军事生涯固然重要,但是真正改变李云龙想法的最重要因素,还是他逐渐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孔捷很可能是被冤枉了。

战场遗留的弹壳和钢盔,以及通过孔捷对敌人“打了就走”作战方式的描述,李云龙判断这是一支精锐的日军小分队,并且目标根本不是驻防杨村的独立团;再参照军用地图上山本特工队行动轨迹:“划出来一道漂亮的弧线”,李云龙凭直觉认定敌人的目标是大夏湾八路军总部,孔捷和他的战士们其实是为老总挡了子弹,可谓虽败犹荣,用孔二楞子自己的话说:全团打光了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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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仅是李云龙个人的猜测,在魏大勇从敌营逃回来之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支日军特种部队的存在,上报总部也是无凭无据。换位思考下,就算杨村是他的老部队新一团,也未必就能讨了好去,所以李云龙才收起阴阳怪气的态度,从鄙视变成了同情和尊重。

他留下孔捷要做两件事:第一是尽可能多的了解和掌握山本特工队的情况,留出时间证明孔捷的冤情;第二是给倒霉的老战友一个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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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像孔捷在李家坡战斗之前所说:不打个硬仗你能翻身吗?真要是去总部喂了马,哪还能捞着硬仗可打,那孔捷重新当回团长的日子可就遥遥无期了。当然,独立团战士们情绪的激烈也是影响李云龙的一个因素,“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但这终究不是李云龙改变态度的决定因素,八路军的队伍不是某个人的,就算孔捷不在,李云龙一样能凭本事带好这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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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的其实还是请求总部更改命令,什么叫军令如山?已经通知孔捷去总部当饲养员,盛怒之下的老总是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所以狡猾的李大脑袋先在电话里搞定了129师师长,那是386旅独立团的直接上级,确实也希望部下孔捷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众所周知,师长跟副总指挥那也是红一方面军的老战友,既然替老李张嘴求个情,面子总归要给的。终于李家坡一战,独立团雪耻,孔二楞子抡起大刀立下战功,日军特工队的情报也已得到证实,于是调升新二团团长,李云龙用实力彻底掌握了独立团,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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