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乔达摩·悉达多在30岁的时候,曾静坐于启明智慧的菩提树下,生命幻象之魔神波旬接近了他。波旬的法力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以三种形式分别出现,其名为伽摩(欲望)、摩罗(死亡:对死亡的恐惧)和达摩(责任与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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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摩带来了三个丰满的女儿,佛陀不为所动;摩罗用恶魔军团所有的神兵利器攻击佛陀,他亦不为所动;达摩声称自己对王子冥想之地拥有权力,以此挑战冥想中的佛陀,佛陀则用右手接触大地,呼唤大地女神见证他的权利。伴随着响彻寰宇的雷霆之声,有千万声怒吼为佛陀作证,达摩所骑的大象也向佛陀躬身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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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宇宙之蛇支邻陀降临,此蛇生活在菩提树根茎之间的大洞穴中。此时,伴随着寒冷的大风和恐怖的黑暗,一阵巨大的闪电风暴袭来。巨蛇七次用身体紧紧缠绕着佛陀,同时七次伸展头上巨大的眼睛蛇冠,以保护专注打坐的佛陀,直到天空放晴。最后,巨蛇舒展蛇身,展现出自己年轻温柔的样貌,躬身敬拜这位受赐福之人,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洞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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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日夜里,佛陀从此岸到达了彼岸,在平静的菩提树下,经历了波澜壮阔的意念斗争,最终悟道。

波旬作为生命幻象之神,带来的三种东西,既真实,又虚无。实际上,这三样东西“欲望”、“死亡”和“法律”,可以更一般化为人生关键的三个问题——拥有、失去和规则。

拥有,即人有什么,以及能有什么;失去,即人拥有的会失去,就连人的生命本身也会失去;而规则就是在拥有和失去之上的一些框架,人可以怎样拥有以及最终会怎样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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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另一个角度看,拥有涉及的是人与世界的关系,而失去或死亡讲的就是人和自我的关系,规则就变成了这些关系的具象形态了。

佛陀放弃了拥有,看淡了失去,明晰了规则,一切现实就在他内心扎根。

即便如此,佛陀仍旧在此岸,哪怕看破了人生的一切道理,依然无法穿越生命之河,直到宇宙之蛇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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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超越自身,超越空间与时间,就要在整体上对世界进行想象,在佛陀的想象中,宇宙是一条巨蛇,它是线性的,犹如空间在时间的顺序上排列,但它又是轮回的,当蛇头蛇尾交汇,宇宙就进入循环之中。

对于人来说,蛇是一种神秘且恐惧的形象,当人的思想跳脱出肉身,闯入无尽的宇宙深渊时,恰好就是神秘且恐惧的,也正是在这种心境当中,人才能怀有一种谦卑的心,去看待此岸与彼岸,才能超越了人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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