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选自《民间传奇：乡野村夫嘴里的奇闻异事》，作者：物语41，有删减，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这个故事我必须杜撰，不然对主人公和我都很麻烦。我必须让他死，让生活中的事件成为一个故事。
余旺是我的中学老师。我们都认为他是二皮脸，对男生老爱板着脸，对女生则嬉皮笑脸。他喜欢给女生辅导作业，每次都说，“走，到我宿舍里去，给你辅导一下。”那时我们虽小，但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一次，学习委员田牛去余旺宿舍交作业，临走时他偷偷在余旺纸糊的玻璃门窗上抠了一个隐蔽的小洞。之后，田牛竟偷窥到余旺和班上漂亮的女生桃花赤裸地滚在床上。
那时我们住校，二十多个男生睡在一个大宿舍里，我旁边就是田牛。那晚，田牛的木板床吱嘎吱嘎地响个不停。
余旺老师的事儿都是田牛告诉我的。自那次偷窥成功以后，田牛着了魔般地开始偷窥余旺老师。
有次，桃花从教室过道走过，田牛发了一会呆，突然来了句，“女孩屁股大了真好看！”
我搞不懂田牛整天脑子想啥？
还有一次，田牛晚上十二点了偷偷溜进宿舍，吱嘎吱嘎的床板声把我弄醒了。我竟然发现他正在用手拼命来回拉扯自己的身体。
“柱子，别告诉别人”，田牛满脸通红，悄悄对我说，“明天哥告诉你一件事。”
第二天，田牛告诉我，他余旺不仅日了桃花，还日了一个女老师。昨晚，那女的来到余旺的宿舍后面敲了敲窗户，然后两人就走到了操场旁边的小树林……我怀疑自己也堕落了，对田牛告诉我的事非常感兴趣。
因为我知道田牛的丑事，田牛对我很好。有次，他宝贝似的拿出一个东西偷偷给我看，是一张穿着三点式游泳衣的香港明星的海报照片。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农村中学，这种照片绝对就是淫秽照片。多年后，我对田牛憎恨不已，因为那张照片就像一剂强效激素，我的性意识被它活生生催熟了！那晚，我第一次梦遗。
后来桃花怀孕了，她父亲找到学校里，余旺拿出三千元私了了。在那时，这笔钱绝对不是小数目。但几天后，退学的桃花自杀了，余旺竟安然无恙。也就那个年代，若是现在，余旺早就完蛋了。
有天，田牛跟我说，余旺真不是东西，桃花刚死，他就和那个女教师幽会。田牛已经彻底堕落了，跟踪余旺成瘾，成绩一落千丈，由原来全班第二名成为最后一名。
那次，田牛晚上十二点回到宿舍，径直钻进了我的被窝，且瑟瑟发抖。“啥也别问！”田牛在被窝深处告诉我。
第二天，一个爆炸性新闻传遍校园，余旺裸死在校园的小池内。学校马上报案了。很快，各种传言四起，有人说余旺是别人害死的，有人说是自杀的。那几天，警察在学校里进进出出，还调查了余旺生前的那个情人女老师，据说还怀疑到桃花的父亲。
那段时间里，田牛栖栖遑遑，整天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晚上一定要和我睡一个被窝，赶都赶不走。有的同学甚至怀疑我俩在搞同性恋。
几天后，余旺的案子尘埃落定，是自杀。正当我感到一块石头落地时，田牛的话让我心头黑云骤起。
那天，田牛把我拉到操场的一角，说：“柱子，哥告诉你一件事，你谁也别说。”田牛不忘惊恐地往四周看了看，“余旺是被害死的。”
田牛的话让我至今惊讶不已，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田牛说，我为啥跟踪余旺，就是想看余旺和女人在一起，他娘的我都上瘾了。那晚，我算好了时间，是余旺和女老师幽会的时间，我就在小树林里等。结果看到余旺跟在一个女人身后一前一后地径直走向树林旁边的小池塘。那女人不是女老师，田牛感觉那女人有些怪，但又说不出。女人好像没有发现余旺，她来到水边慢慢脱衣下水。田牛说，他娘的那女人的背影真美。余旺不说话，快速脱掉衣服，就往池塘里扑。“鸳鸯戏水啊。”田牛黑暗中骂道。
田牛看到余旺扑向那女人，水中泛起很大的水花。
田牛津津有味地看着，突然他发现不对，那个背对着田牛的女人并没有和余旺亲热，而是把余旺死命往水下按。
黑暗中的田牛不小心“啊”的一声。
田牛看到那个赤裸的女人背影一怔，然后身体慢慢地向田牛转过来。田牛看到了让他恐怖不已的一张脸：一张驴一样的又白又长的脸……
田牛猛地一愣，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那张脸竟然一下子飘到田牛跟前，几乎脸碰着脸。田牛感到一股冷气向自己袭来，就像三伏天打开冰箱一样，让他骨子里感到冰凉。而且，田牛似乎感到面前这张五官模糊的奇异的大长脸发出一种诡异的微笑……
“更可怕的是……”田牛的眼里突然现出深深的恐惧。
“飘在我脸前的只是一张脸，你知道吗？仅仅是一张脸，而那没头的身子还在水里死命按着挣扎的余旺呢！”
后来我想，余旺就像掉进一锅汤里的狗屎，很多人的命运因他而改变：自杀的桃花，辍学后成为强奸犯的田牛，那个丈夫跟她离婚的女老师，余旺的老婆孩子。当然，还有我，我庆幸自己没有像田牛那样成为强奸犯，但因早恋偷尝禁果搞大了女孩肚子而被勒令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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