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斌

2000年11月下旬,缅军通过武力并借助勐古地区武装之间的内乱完成了对勐古的军事占领,从此勐古脱离第一特区管辖并如同其他被缅军武力强占的少数民族地区那样成为缅控区,而当地居民的人权也如同所有军管区那样得不到任何保障。

在占领勐古后,缅军并不直接进行管理,而是交由缅甸警察部队及其扶持的民团负责,由于历史原因毒品在勐古地区曾一度泛滥,于是这些由下缅甸而来的“公务员”开始借用禁毒名义实施对当地人的经济掠夺。当地人经常会被以检查毒品的理由搜身,如果搜到现金则会以毒资理由没收,如果搜到毒品则会索要罚款了事,即便什么都搜不出也会挨上一顿臭骂甚至毒打,当事人对于这种借机敲诈的行为,既不敢投诉,也无门投诉。

由于经常面临人身安全威胁,基本人权得不到保障,许多有经济条件的都选择往外搬迁,使得勐古地区的经济愈发落后,而与经济一同衰落的还有华文教育。由于以往勐古的生源和师资丰富,加上小学和初中的学费低廉,与之一河相隔的芒海镇许多学生也跨境到勐古华文学校读书,然而这种情况在缅军占领勐古后便不复存在。勐古被缅军占领后,当地的华文教育被压制的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为驱逐缅军光复第一特区勐古县,缅甸民族民主同盟军与其他少数民族革命武装组成了缅北联合阵线,并于2016年11月20日开展了“勐古战役”,面对联军的攻势,驻守在勐古地区的缅军再次使出了其在少数民族地区常用的卑劣手段——人体盾牌。战事爆发的当天上午,勐古城区6保的一户人家正在举办婚礼,缅军便将婚礼现场150多人带到他们位于一座山顶的军事基地,该基地有三重防线,这些平民被要求待在最内层和第二层防线之间作为人体盾牌。之后几天,妇女和儿童以及持有中国身份证的男性被释放,但仍有83名男性继续被扣留,到12月2日和3日才在联军的解救下分别救出34人和43人,有3人在扣留期间遭缅军枪杀,还有3人失踪。使用平民作为人体盾牌足以构成战争罪,但这种下三滥手段却被缅军多次使用。

缅军在勐古所制造的人权灾难除了人体盾牌之外,更为恶劣的还有集体屠杀平民,就在勐古战役期间,许多村民为躲避战火前往邻国避难,但勐古黑勐龙南奇河村有部分村民因留在村内,并惨遭集体屠杀。

南奇河村位于棒赛和勐古之间,根据躲在山上的两名目击者称,2016年11月下旬(27日左右)的一天下午,有100多名缅军步行抵达村庄,由于村内的妇女儿童几乎都逃往中国避难,因此缅军将村内见到的村民全部带走。到战事平息后,有村民返回村庄后于12月20日发现一处地面异常,挖掘后发现其中掩埋着许多烧焦的尸体,经过清点和遗物对比,才知晓这些就是被缅军从村内带走的18人,其中还有一名两岁儿童。南奇河村居住的大多是华人,缅军将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集体杀害后又焚烧掩埋,并非是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人与同盟军有关,而纯粹是出于华人的仇恨。

对于勐古地区出现的种种人道灾难,涉事缅军迄今完全不受任何惩罚,而人权组织曾致信昂山素季领导的民盟政府和缅甸军方,希望能向克钦邦和掸邦北部包括勐古在内的地区提供及时、不受限制的人道主义准入,允许联合国及国际人道主义组织评估和监测难民并向他们提供援助,但都未得到正面回应。由于缅甸国内缺乏对缅军行为的有效约束,加之国际社会的干预无效,使得缅军愈发肆意妄为。无论是2017年8月25日开始的罗兴亚难民危机,还是2021年2月1日军事政变后的各种针对平民的暴行,缅甸这支所谓的“国防军”早已成为臭名昭著,信誉扫地,所作之恶所犯之罪堪称罄竹难书。

缅军政权为了伪饰国内的动荡局势,不顾新冠疫情风险强令公共场所开放和学校开学,最终酿成缅甸第三波疫情的暴发,即便全国陷入疫情危机,缅军头们首要考虑的并非致力于疫情防控,而是想着如何借助疫情达成其政治和军事目的。

勐古地区由于地处边疆与缅甸内地人员往来不多,加之在第一特区勐古县人民政府和同盟军勐古驻军组成的新冠疫情防控工作组努力下,当地疫情形势整体处于可控状态,然而从今年7月初以来,缅军便持续对勐古县新冠疫情防控工作组发动袭击,并封锁交通造成部分村庄出现粮食短缺。

在第一特区勐古县人民政府和同盟军的努力下,村民的粮食短缺问题得到缓解,但由于缅军继续开展军事行动,并从其他地区向勐古不断增兵,使得当地的战事升级,数千村民逃离村庄沦为难民。为应对缅军的军事挑衅,一方面同盟军勐古驻军对增援之敌予以打击,另一方面由第一特区勐古县人民政府抽调工作组解决难民安置问题,目前在各方的努力下难民的生活得到了基本保障,但由于一些已在缅甸内地感染新冠病毒肺炎的缅军通过军事行动将疫情扩散,使得当地难民经检测后已有100多例呈阳性。缅军在疫情期间的军事行动已造成并加剧了勐古地区的人权灾难,如同目前缅军在缅甸全国各地制造的人权灾难一样,只有彻底将缅军利益集团这颗毒瘤从缅甸国家政治中剥离,缅甸国内持续几十年的人权灾难才有可能终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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