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中,随着中国进入奴隶社会,奴隶制国家建立,王权成为至高无上的特权,并由此形成了相应的特权阶级和特权意识。久而久之,人们逐渐地被特权意识所麻痹,这种特权意识甚至逐渐渗透到其思想和行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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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高官出巡,往往伴有“鸣锣开道”。多年以前,又出现过“警车开路”的现象。虽然这两种情况诞生的年代不同,表现形式也有较大的区别,但本质上却是一模一样的。

古代高官出行,肯定伴有无数随从奴仆、公差兵勇,配上若干铜锣,随从们高呼“闲杂人等回避”,排场十足。历史经常会与人类开玩笑,越是被我们认为是陈规陋俗、封建弊端的产物,越是在现代社会越是顽强地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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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锣开道”这种代表封建特权的现象,在现代也曾以“警车开路”的形势重新演绎。 追溯这种陋俗的根源,还要从封建时代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制度说起。

自周朝开始,我国出现了一套传承数千年的礼法,在这套礼法中,最完善的部分就是以阶级制度为基础的政治、社会结构。在我国古代的阶级制度中,有明确的君臣之分,在君臣之分以下,尚有“臣民之分”。历朝历代,君、臣、民所享受的国家待遇呈金字塔结构,地位越高,享受到的待遇越高,手中的特权也就越多。例如,天子吃饭可用九鼎,诸侯则只能用七鼎。

统治者们不仅制定了森严的阶级制度,“君权神授”等理论赋予这种阶级制度合法性。统治者们通过赋予阶级制度玄幻色彩来控制臣民,就是为了向臣民昭示:我代表着不容挑战的权威,这一权威是上天所赋予的。

还用种种诸如

这样一来,皇帝们的地位就不会减退,反而会因为神权而与日俱增。尽管这一制度在东周时期受到了撼动,出现了“礼乐崩坏”的现象。不过,随着儒学思想盛行,这一制度的基础被后世的封建王朝所沿用,并在朝堂乃至民间根深蒂固,成为中国人骨髓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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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古代皇帝都做过寻访仙踪的荒唐事,以寻仙所需要的条件来看,在古代只有皇帝才有这个经济实力,因此寻仙亦是皇帝的特权之一。尽管历朝历代鲜有皇帝真正寻到仙踪,还让不少儒生和方士赔上性命,但寻仙之举却像是一个讯号,它向世人传达了这样的君权思想:统治者不但要统治人间,就算是去到另一方神仙世界,也要唯我独尊。

《幽明录》里收录了这样一个传说:

某次汉武帝微服出巡,来到一户普通人家,见民女颇有姿色,就借着借宿的幌子赖在百姓家里,将民女糟践了。民女的丈夫发觉后,立即要拿刀砍死汉武帝,这时一位书生及时救驾,他说自己从天象上看到象征着帝王的星座有危险,及时扼止了行凶者的计划。汉武帝逃过一死,立即亮明身份,将民女一家全部抄斩,重赏了那名救驾的书生。

这个故事听起来荒诞不经,给人的唯一印象就是,帝王是受神仙庇护的,哪怕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奸民女,那也有神灵庇佑。有这种荒诞故事的流传,古人谁敢质疑皇权的权威性?

这种封建阶级观念并不是统治者的专属,而是存在于各个阶层的。东晋时期有个名为王述的士大夫,在被任命为扬州刺史时,下属礼貌地向他请教王氏家族长辈的名讳,没想到王述立即痛斥了下属一顿,还称以王氏的地位,小吏根本没资格了解名讳。

这种思维方式,是不是与前些年发生的“李刚”事件有些类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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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历朝历代都有先进人士鄙夷这种特权思想。例如,陶渊明就曾为了抵制特权,而发出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倡议。相比于陶渊明,苏轼的做法更加耐人寻味,他在《定风波》一文中,坦然称自己被贬谪后的生活“竹杖芒鞋轻胜马”。

在《东坡志林》中还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某天苏东坡外出游玩,庆幸在景区游玩的老百姓没有认出苏大人的面孔。要知道,苏轼的面孔在那个年代有着怎样的特权价值。说句玩笑话,以苏轼的身份及才名,在当时想要游览某个景区,起码不会被收门票钱,而且也没不长眼的游客敢与他抢路。

不仅古代有不少陶潜、苏轼一样的开明人士,时至今日,民主意识及平等思想已深入人心,特权思想已成为民众眼中的过街老鼠。随着“我爸是李刚”等一系列风波后,“鸣锣开道”一类的封建特权思想正逐渐退出我们的生活。

参考资料:

【《幽明录》、《东坡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