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记录片《二十二》2017年在内地公开上映后,这部没有任何广告和宣传的纪录片,点击量和浏览量自上映以来却直线上升,日本人的种种残暴的罪行又复现在人们的眼中

,这部纪录片主要是讲述令无数中国人发指的“慰安妇”事件。

主人公原型韦绍兰就是20万慰安妇受害者中的其中一名,1944年韦绍兰和女儿被日军暴力押上汽车,带到离村庄二十公里远的马岭镇德安村沙子岭屯,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痛苦的屈辱生活,作为慰安妇的韦绍兰,24岁被日军凌辱三个月,痛苦无奈生下日军儿子。

1920年韦绍兰在广西桂林荔浦县新坪镇假羊屯出生。出生在多民族聚居的广西,

韦绍兰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瑶族姑娘

。在那个人们饱受战乱风霜的年代,韦绍兰20岁就早早嫁给了桂东村小古告屯的农民罗讵贤。虽然生活穷苦,但好在夫妇两个和睦投机,日子过得非常起劲。

国民党征兵入伍时,罗讵贤因为左眼失明逃过一劫,三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名叫阿绥。但好日不长,1944年日本人入侵荔浦并强行占领,就驻扎在离韦绍兰家乡不远的马岭镇和沙子岭屯,

村民们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

有一天日军进村进行大扫荡,

村民们都被吓得赶紧回家拿了值钱宝贵的东西,也顾不了田间的稻谷了,赶着值钱的几个家畜就往牛尾冲这个地方跑。因为这个地方是几座连在一起丘陵,里面有一些天然的溶洞,有利于躲避日军的搜索。

罗讵贤正在外打零工补贴家用,见日军越来越靠近,韦绍兰背起不满周岁的女儿,帮婆婆赶着家里值钱的牲畜,慌乱的逃到溶洞里,乡亲们在溶洞里一起生活了几天,听闻外面没有日本人的动静,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这时候韦绍兰发现自家的几头小黑猪不见了,这可是辛苦养的牲畜,就指望这几头小黑猪养大卖点钱过日子,韦绍兰背着不到一周岁的女儿就出去寻找。韦绍兰来到坡上,一边寻找牲畜,一边左右查看周围有没有日本人,结果没走几下就碰上了几个日本兵。

他们拿刺刀指着韦绍兰,一挥刺刀就把背带砍断了,

熟睡女儿掉了下来,韦绍兰赶紧抱住女儿,面对明晃晃的刺刀,她不敢有任何反抗,日本兵把母女俩带到一辆汽车前,上面还有六位和她一样的妇女,都害怕的蜷缩在车里面,

为了女儿的安危,韦绍兰被迫押上了车。

随着车一点点开走,扬起了阵阵黄土,韦绍兰长达三个月的噩梦开始了。那些日本兵二十几岁到六十岁不等,把韦绍兰她们关起来之后,一天过来五六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日本兵,在施暴过程中,当其他女人反抗时,日军就会狠狠地抽打她们。

韦绍兰因为胆子小,也是为了怀里女儿的安全,韦

绍兰自述连眼泪都不敢流,也不敢睁眼看,更别说反抗了,那些刺刀看着心里都发慌。三个月后的一个早上,天还没亮,韦绍兰看把守的日本兵在打瞌睡,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她给自己壮了壮胆,背起女儿蹑手蹑脚地逃走了。

她不知道家的方位,只知道拼了命地跑,天亮以后才看见一户人家,体力不支的韦绍兰差点晕倒,好心的人家收留了母女二人,第二天一早给她指了路。韦绍兰母女终于回到了家里。“你还知道回来啊!”,丈夫罗讵贤大声埋怨到。

尽管受了这么多折磨,她没有哭一次,听到丈夫埋怨,韦绍兰再也忍不了了,眼泪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掉。其实罗讵贤知道不是妻子的错,但是只是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以至于后面很长一段时间,罗讵贤都不想和韦绍兰待在一起。

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的一个女人,命运突然又跟她开了个玩笑,女儿回来不久后就夭折了,韦绍兰唯一的精神支撑没了,就在这时,她又发现自己怀孕了,不难想,这是日本人的“恶果”,韦绍兰一时接受不了,想到喝药结束自己的生命,和肚子里日本人的血脉同归于尽。

结果被路过的人及时发现救了下来。无奈之下韦绍兰想到了堕胎,但是她的身体太弱了,堕胎很可能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开明的婆婆安慰她说“堕掉干啥?留一条命在这里多好”,再怎么说,日本人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是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

韦绍兰想了想,决定把她的这个骨肉留下来。很快1945年这个孩子就降生了,同样作为新生婴儿,这个男孩降生下来却没有得到村里人任何的祝福,丈夫罗讵贤不愿意给这个流着日本人血脉的孩子起名字,韦绍兰无奈之下给他起了一个小名叫阿告。

等到孩子长大了一些,才给他起名叫罗善学。村子里有一个“日本种”,很多村民在后面指指点点,罗讵贤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除了对韦绍兰爱答不理,在罗善学上了三年学之后就让他辍学,在家做农活,后来韦绍兰又给罗讵贤生了两个女儿和一个男孩。

同村的孩子民都围在他后面嘲笑他给他起名叫“日本仔”,无辜的罗善学看着兄弟姐妹们吃着白米饭,自己却要吃红薯,别人每到过年都有新衣服穿,罗善学只能穿别人剩下的。罗善学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明白了。

“为什么要生下我?”这是罗善学问过韦绍兰最多的问题,

他埋怨自己的母亲,

到了成年之后别人都娶上了媳妇,罗善学自己也着急,但每一个相亲的姑娘一听到罗善学是个中日混血就都落荒而逃了,这使罗善学更加埋怨母亲。但有谁能体谅母亲韦绍兰呢?

到罗善学中年才逐渐释怀,终于理解了母亲韦绍兰。“日本人就是个畜生!他害了我妈妈,他也害了我啊!”。罗讵贤68岁时因病去世,在临终的时候,自己最不疼爱的一个儿子,却在他床边无怨无悔的照顾他,但在他走后,墓碑上终究也没有刻上韦绍兰和罗善学的名字。

四、总结

罗善学不埋怨自己的养父,罗讵贤没有把他扔掉,给他口饭把他养大成人,罗善学就已经很感恩了,兄弟姐妹各自成家,只剩下韦绍兰和罗讵贤相依为命在老房子里,靠种地和每个月的低保为生,但韦绍兰还是时不时的会唱起山歌,微笑着说:世界真好。

2007年,伴随着韦绍兰逐渐被公众认识,旅日中国电视人朱弘来广西拜访他们,并决定带着韦绍兰母子去日本递交“请愿状”。2010年,韦绍兰出席“女性国际战犯法庭”10周年纪念大会,在控诉时儿子罗善学情绪不能自已,长跪在母亲面前痛哭。

“日本不敢承认,中国受害的人太多了,日本怕承担责任。”在出席多场活动无果后,罗善学痛心地说。2019年5月,韦绍兰老人辞世长眠,活到99岁。留给人们的是那一首首瑶族山歌,和那一句安心的“世界真好”。关于罗善学,我们也永远记住了他采访结束后看着镜头斩钉截铁地说的那一句: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