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冬日将至,人们总是对年初春色满园,关不住的春梦无痕,恋恋不舍,如果能重温旧梦,梦想成真,当然是梦寐以求的事了,不过时光无法倒流,那只是充满无限遐想的美好梦境罢了,或许有一天,奇迹发生,春去春又回,那是心底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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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朋友请我去看一位资深的摄影家的作品展,走进展示大厅,浓浓的现代气息,让你不得不沉醉在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文化氛围中,四处观看,每一张照片都各有特色,韵味不凡,参观的人都会驻足品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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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厅后部有一幅细腻的摄影作品,格外抢眼,作者精彩刹那捕捉到海边奇特的景色:海和天连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加上岸边暗黒色的奇形怪状礁石的点缀,别有一番历经沧桑岁月的痕迹,透过光影,立体互动,没有颏色对比的干扰,好好漂亮!构图完美、角度独特到位、超乎寻常的精准曝光、巧妙的逆光应用,恰到好处、如梦如幻、妙不可言,意境深远,那简洁的黑白灰,魅力四射,无色胜有色,是不可多得的一幅黒白摄影作品,看后让人有身临其境,如诗如画般美妙,可真称得上是上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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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摄影的彩色缤纷世界里繁花似锦,影像技术日新月异万紫千红,新颖作品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然而这位摄影家的黒白照作品可谓“独树一帜”“万马军中一小丫”,他用最新高科技手段和微单数码相机拍摄的作品真是“枯木逢春”,别样风情。“论资排辈”,黑白照片也应当是摄影历程中的“老前辈”,那一张张黑白摄影照片,有着几代人岁月蹉跎的“酸甜苦辣”,有着道不完的情,追不完的梦,承载着一个个故事,勾起一幕幕回忆,饱含一份份情感,讲述一段段经历。

60年代初,笔者在济南上学时,物理系光学博士给我们讲述物体成像原理,开始是“雾里看花”,后来手把手教我们摄影技术,特别是第一次走进实验室中的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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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弱的红色灯光下,当一张“白纸” 经过曝光,放进药水中转眼显现出栩栩如生的黒白人像时,那种感受令人神往,总觉得光学世界里奥妙无穷,这是我有生以来首次“零距离”接触黑白照相技术的全过程,刻骨铭心。

那时,心里想,如果自己能做一个摄影师为别人照相,洗张黑白相片,那可是人生梦寐以求的一件乐趣事,不过在那个年代,一张一寸黑白照片要三角钱,能买20个大鸡蛋,真是“玩不起”,让人望尘莫及,心想,不知何日能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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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初,我在中学当一名中学物理教师,多想有一架照相机,可是买不起,经同事引荐,我从电影公司借来一台搞宣传用的照相机,“园”了做“摄影师”的梦,我的“处女作”是拍摄学校师生搞爱国卫生运动剪影,拍了三张,在电影公司冲洗扩印成黑白照片,送到《枣庄日报》社,结果其中一幅黒白照片竟然在报纸头版刊登出来,“首战吿捷” 学校领导“欣喜若狂”,也想搞一套摄影“家伙什”。我奔波济南徐州,终于购置了一套包括国产120海鸥双镜头相机在内的黑白摄影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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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园了照相梦,因学校经费有限,就因陋就简“开张营业”,没有暗袋,就捂在被子里面换拆胶卷,没有暗房,把“地震棚”“打扮打扮”“闪亮登场”,照片曝光箱还是我自制的“数几下、亮亮灯、妥了”,没有烘干机,贴在大镜子上,名为“上光”,再扯上几道绳,晾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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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年轻,精力充沛,除了给学生们上物理课外,还要拍摄新闻、为毕业证照相、拍全班合影照,真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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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1973年自拍的黑白照片

不过忙中有乐,乐在其中。在“园梦”中,不断有“奇葩异卉”“相伴”,别有一番情趣:白天在地震棚里洗照片,里面又黑又闷,有一次,有位同事前来观看,走进“暗房”,看里面不透气,出于好意,一下子掀开双层红黒窗帘,漏了光,桌子上未用的二张相纸“遭了殃”,“好心办坏亊”,令我啼笑皆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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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洗黑白照片,由于量大时间紧,夜以继日,到了夜间凌晨四点,困倦极了,最后二十张只放在显影液里显影,忘记放进定影液里定影就掛在绳上凉,天亮一看,绳上晾晒的二十张照片“洁白无瑕”成了“白卷英雄”,无奈,只好“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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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拍摄动感强的大礼堂集会场景,又购置一个手握式电镁光灯,右手按快门,左手握镁光灯,快门一响,镁光灯一闪,真有“大摄影家”“派头”,这些场景如今无处寻觅,只有在早期电影里见到,不过,当时由于自已摄影技术没有“二把刷子”,不时也会出“洋相”,有时镁光灯闪完才按快门、有时按完快门后才闪镁光灯,成了“马后炮”。

现如今,高科技渗透各个领域,年轻人个个都是摄影师,拍摄出的彩色相片姹紫嫣红、赏心悦目,而黑白相片对于曾经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仍然存有着清晰的记忆,不少人闲暇时候,总喜欢翻翻家里的那些珍贵的黒白老照片,那些特别讲究的光与影,那些方寸之间的故事,是永远也不会褪色的亲情、爱情、友情。珍藏倒叙的时光,别有一番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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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自已保存的黒白老照片相册

2021年11月3日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致谢原作者)

作者:戴忠群

编辑:严京平《白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