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八十年代从武汉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吴冠南撰写题为《缘情言志炼诗心》的述评在《今日儋州》报刊发。现将这篇述评全文转发,供大家学习参考。
20211109《今日儋州》报第7版版面截图
——阿福新诗集《黑与白》透视
□ 吴冠南
“诗言志”、“诗缘情”,古来如此,阿福新诗集《黑与白》亦如此。比如《筷子》:“一根是白天\一根是黑夜\用早晚\夹起三百六十五个日月”。在一日三餐用筷子的“民以食为天”上抒发情怀,也在一年四季用筷子“夹起三百六十五个日月”上表明心志。以情感人、以理服人,情理交融,让情感的感染力、感召力与心志的穿透力、思想力相融合,意境更上层楼。古希腊阿基米德有句名言:“给我一根杠杆,我就能撬动地球。”也翻译为“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这是用夸张的方式说明数学物理缜密的杠杆原理。阿福用更为夸张的诗歌文学表明:给我两根杠杆(一双筷子),我就能夹起三百六十五个日月(太阳与月亮)。
△阿福诗集《黑与白》。
《黑与白》的诗和远方,抓住具体的事物事件、风物风情或生灵现象,使用比喻、象征等手法,以小见大,以短寓长,表现对人生、心迹的真实感受和体验。同时,开动螺旋式上升的辩证思维,对接波浪式前进的逻辑链条。在海天一色的时空维度,追求海阔天空的自由高度。这跟作者出身战斗机一级飞行员有关,歌唱“水兵爱大海,骑兵爱草原,要问飞行员爱什么?我爱祖国的蓝天……”自喻《飞鹰》:“没能拔起大地\就用翅膀抖落尘埃\在自由的高度\掠过高山、大海\着落\选择在穷尽目光的悬崖”;也自喻《飞鸽》“衔着一条橄榄枝”代表和平,“向着战火烧红的天空飞去”,对战争与和平,示意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和平共生,示警和平时期的“贪婪与无耻”。毕竟世间还有思想价值与枪林弹雨在较量。《子弹》:“没有思想\被思想家推上枪膛\击发一瞬\在枪膛死亡\弹头带着最后一声叹息\把死亡推向疯狂\从此\弹孔成了思想”。作者是《当兵的人》:“射出枪膛的记忆\滚烫地飞\一旦落地\不知道弹壳和弹头\哪一头是故乡\哪一头是他乡”。《小鸟你去哪儿》的乡愁告诉“你一定要向着南方飞,因为你是从南方飞走的”。果然《无题》:“把离家累积的时间打包\装入已经远去的距离\买一张车票\从他乡赶往故乡”。赶紧告诉《故乡》:“回到故乡\拾回孩时的调皮\涂上泥巴\让村边那条小溪认出我”。不管弹孔硝烟如何密布,故乡小溪仍认出我还是我。
△作家阿福在诗集《黑与白》首发式现场发言。
阿福作为南海舰队航空兵,是空军也是海军的“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歌声嘹亮。让诗歌直指苍穹云天,着墨大海“浪、潮”,抒发内心情感,表达人生思考。《背景》:“云的背景是天\浪的背景是海\人的背景是心\我翻遍所有阴暗角落\渴望找到光的背景\却只发现自己的灵魂”。从灵魂深处找到光的背景,也从梅兰菊竹找到“通往春天的路”,在采菊东篱下“睡一夜淡雅清香”,再“放浪云天”。《岸》“有海就有浪\有浪必有岸\既然风帆已被折断\那就与浪花共舞\只要不沉入海底\岸就在漂泊的深处”。哪怕“风帆已被折断”,仍然追求“与浪花共舞”境界,当一名弄潮儿。《无题》:“浪冲我上陆地\我便是高于海的岸\风刮我进戈壁\我便是高于土的山”。《浪》:“浪被风卷走\海怒吼\云翻滚\礁石不停地流泪\沙滩命悬一线的浪\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死在海里”。以“树”为题,赞美仙风道骨。《海边老树》“为了那只落脚的鸟\缠绕着纠结着活下去”,让那“听惯了涛声\便有海的筋骨\把恶浪的狰狞裁成风衣\不让灵魂受潮”。光的背景是自己的灵魂,不能潮湿发霉。愿意《为春天落叶的树而歌》,而不去领略争奇斗艳的春光……像《在水一方》歌曲“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当然,不会一味倚靠所谓的“靠山”大树好乘凉。《大树小草》的大树“占尽无限风光”,“树枝上宿歇着几只小鸟\没有蝴蝶\只有几声鸟语\那一天\树倒了\小鸟飞走了”;而默默守护脚下土地的小草“没有小鸟\却有阵阵花香”,“那一天\小草枯了\蝴蝶还和枯草共舞”,“小鸟衔着枯草飞到树上筑巢\从此\小草的坟墓挂在树上”。夜里月亮与白天太阳,为小草添加了《黑与白》基调。“多年后\大树倒下的地方长满了小草\还有一群蝴蝶在飞舞\没有鸟语\没有花香”。这是一幅全面从严治党形势下的人生百态画像。
《自序》:“因为想不开才写诗,写诗就想开了。”那是《孤独》时候:“年过半百\一脚踩空坠落诗歌黑洞\失重的年龄飘忽在没有着落的深处……漆黑的路终究是光的归宿”。原来孤寂并非雪莱《忆》青春所独有:“远比青春的欢快急促\远比盛夏的行程迅速\远比幸福的夜晚仓猝\你来了\你又离去……我被留下独偿孤寂”,年过半百的阿福也有孤寂。孤寂得想做古井无波的《青苔》,“深幽的古井啊\那一点点凄凉的绿\死守地狱的门口\不让倒影沉没”;孤寂得想不开就《写诗》:“把看见的听说的\放在心窝上煮熟\然后\掏出来\再吞下去\充饥已经疲惫不堪的情怀”。诗歌黑洞成了阿福人生的《拐点》,“假如没有拐点\就不会有前世今生”。加上书法的飞扬飘逸,诗书一体。直接无视那一场《冬雨》“淋湿了秋收的故事\也穿透了厚厚的土地\心随着微动的树叶颤抖\洒落一地愁绪”。冬去春来,“天亮了没有泪雨\心将在春的田野上奔驰”。《也许朦胧》看不见东西南北的东西南北,那么“为了不迷失方向\我在原点的原点秋收冬藏”。年过半百再从灵魂深处寻找光的背景,螺旋式转一圈的人生历练,又回到新的起点,在《兰》花飘香的“孤独处\尽是风流的诗行”,闪烁着辩证法的亮点。《黑与白》“如果没有白\黑就永远沉默\如果没有黑\白就失去光彩”。我想到了当年中文系学生涌到哲学系听课,只为优美文笔寄寓深刻哲理。《思想者》“右手托着下颌誓死不向死神低头\裸露的强健的性感的孤独的身姿”,既不穿“人类的外衣”,也不穿“皇帝的新衣”,让自己“凹陷双目默视人类频发的悲剧\紧皱的眉弓为多劫厄运寻找答案”,对自己“咬紧的嘴唇欲把苦闷窒息在心里\弯曲的肢体收缩悲痛煎熬的肌肉”。这些诗歌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有异曲同工之妙。
△作家阿福在诗集《黑与白》首发式现场为众多读者签名赠书。
从《你们正年轻(诗朗诵)》、《战友(诗朗诵)》,听到军营集会的阿福诗朗诵,鼓励年轻战士“让青春同梦一起飞翔,飞翔在风起云涌的地方”,“让青春同海一起荡漾,荡漾波涛翻滚的万里海疆。”转业时很留恋与战友有许多“一样的”,“战友再见吧\我们也许有不同的归宿\但一定有同样的记忆”。如同围巾一样的“诗心”裹得很紧,也露出了风花雪月。《围巾》:“风为风的潇洒\吟唱一段风花的诗\月为月的婉约\倾诉一夜雪月的故事\裹住了心\却露出风情”。寻觅阿福的爱情诗篇,如同寻觅戴望舒《雨巷》“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一样的姑娘”。《其实》诗意令人思绪万千,“那晚你告诉我\这个时段没有火车经过……多年后你说\那段铁路拆了”。说明恋爱时“我走左轨\你走右轨……”很浪漫,结婚后“没有铁轨的路很宽”。本来两条平行铁轨是不会相交的,可是“心迹已经卧轨”。即使“一个向火车去的方向走\一个向火车来的方向年走”,也坚信“铁轨的尽头交会重叠”、“越远越容易重逢”。多年后那段铁轨拆了,“其实\那两句与铁轨平行的废话\还跟着火车南来北往”。这首诗反映了恋爱时沿着铁轨走的拘谨与结婚后拆掉铁路线的宽松,从有轨走向无轨,也没有出轨。《在雨中》“一把红伞向站台缓缓飘来\一朵朦胧的红云”,“只见她与风雨同行的执着与婉约”。又是“站台”,还是从恋爱中的铁轨走过来么?《信》“即使我成了雪人\也会不停地给你写信\写到自己融化为冰水\然后流向信寄往的地方”。抒发的情怀,堪比歌曲《泉水叮咚响》“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
《黑与白》对儋州浓墨重彩。看《这里是儋州》“南仁北义”格局,波澜壮阔。看《走进北岸》、《儋州古盐道》、《铁匠村之路》,犹如史志记载“儋之初开始于西北,故旧州即湳滩浦,而东南诸村多由西北分去。而今则黎之归化者多,由西北迁入者不能得其一二。”源远流长。海南、儋州历史文化研究认为,秦汉时期海南岛只有土著先民黎族人与翁贝人(临高人),不清楚神秘的北岸人(儋州人)。汉武帝设儋耳郡之前的“儋耳”之名属于黎族,《黎族史》:“儋耳,本为‘夷’名,汉武帝始置儋耳郡,则演变成地名。”《儋县志》:“儋县,古称‘儋耳’,历史悠久。”设郡之后的“儋耳”之名定位专属儋州,黎族不再使用。说明汉武帝设郡之时或之前,已有不属于黎族人的北岸人存在。否则,设儋耳郡的“儋耳”,也是黎族的“儋耳”,不必把黎族从“儋耳”分离出去。南北朝时期冯冼势力以儋耳(儋州)为突破口统治海南岛,从广西的梧州、柳州等大量移民儋州,形成儋州话。雷州文化研究认为,雷州半岛“哥爸”与“哥妈”斗歌的“姑娘歌”是从广西传递过来。史志记载“姑娘歌”的唱词、唱曲、唱腔、唱法:“其歌也,辞不必全雅,平仄不必全叶,以俚语土音衬贴之。唱一句或延半刻,曼节长声,自回自复,不肯一往而尽,辞必极其艳,情必极其至,使人喜悦悲酸而不能已已。”这跟儋州山歌一模一样,可能儋州山歌与“姑娘歌”同出一辙,同源不同流,也是随着方言从广西传递过来。郭沫若评价“儋州山歌不亚于唐诗”,那是受到苏东坡影响。儋州人称男生为“后生家”、女生为“姑良妹”(可能“姑娘妹”演变)。《黑与白》不只黑白两道,还显示儋州文化丰富多彩……
作者简介
吴冠南,儋州人,八十年代从武汉大学哲学系毕业,曾在省宣传部、组织部等部门工作,二级巡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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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州市融媒体中心 编辑:王彩玉 审核:万善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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