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豪,大二学生,就读于某普通高校,成绩优异,勤勉,品行兼优。
他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能上大学已是不易,但凌豪却心怀大志,不甘平凡。
只是,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年代,没钱没权,想做出一番事业谈何容易?
拼不了爹,一切就只能靠自己,所以,凌豪一直很刻苦,经常到自习室自习到凌晨一两点。
这一夜,又是凌晨一点多,凌豪抱着本厚厚的《嵌套系统》,从自习室走回宿舍。
月如镰,星光点点,夜色处处透着祥和。借着微亮的路灯,凌豪走在小径上,嘴上挂着浅浅的笑,晓是今晚收获又不小。
习习晚风带着初夏的味道。懒懒地拂过凌豪的脸庞,凌豪心头一震,却是笑意更浓了。
这是丁香的味道,凌豪的最爱,说不清是为什么,或者是因为戴望舒的那首《雨巷》吧。
每个人都会有着自己的爱情怀想,而凌豪,也在祈盼着那结着秋怨,如丁香般的女孩。
凌豪加快了脚步,是兴奋,亦是责怪,责怪自己匆忙的脚步竟错过这最美的芬芳。
沿着小径的拐角,有一棵丁香,去年的这个时候,凌豪偶然间一睹他的芬芳,便深深的被吸引,从此深爱不已。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能留住他那匆忙脚步的东西。
轻快的脚步,来到那开得正艳的丁香旁,贪婪地吮吸她的芳香,凌豪无比满足。
人间,最美的也莫过于此了吧!
凌豪沉醉于其中,不舍地在丁香的芳香里移开他的视线。
凭借那微亮的灯光,无法看清她的美,这是对她的亵渎,凌豪决定明天休息,好好观赏这人间最美的一景。
“啊!”这时凌豪却是大吃一惊,顺着他那惊讶的目光,却见一个女子正蹲在丁香下,似是在哭泣,粉红色的衣服,如那丁香般。
虽然,只是看到个背影,但凌豪可以判断出对方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生,应该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大半夜的,在这里哭泣,应该是遇到什么感情挫折了吧。
“同学,你还好么?”凌豪小声问道,却不见有回应,凌豪只得更近些,再次小声问道。
“我没事。”那声音却是阴冷生硬之极,凌豪不禁打了个冷颤,想要离开,却觉她可怜,只好硬着头皮道“同学,大半夜的在这很危险的,你还是……”
“是么……”却见那女生缓缓转过头来,苍白的脸,凌乱的头发披散着,七窍还有些许干涸了的血迹,异常醒目。
“啊!”凌豪惊叫一声,跌坐下来,却见那女孩站了起来,粉红色的长裙渗着血色,苍白的手伸了过来,“你,你没事吧。”
“啊,不要,你不要过来。”凌豪立时惊叫连连,连滚带爬地逃回宿舍。
逃离中,凌豪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向她,却感一种异样在心头。
回到宿舍,凌豪慌张上了床,用被子蒙住自己,颤抖着身子。
不过奇怪的是,害怕之中,那女孩看着自己离去时那凄婉的眼神总是挥之不去。
第二天,凌豪破天荒起得很晚,在同宿舍人惊愕的眼神下走出了宿舍。
再次来到丁香前,凌豪却已是无心再赏它的美,满脑子全都是昨晚那女孩的身影,特别是她那凄婉而无助的眼神,更是深深地落在他的心里。
“这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深受科学浸染的凌豪自是不会相信鬼神之说。
或许那只是幻觉吧,凌豪唯有归托于此。
又到了夜晚,又到了凌晨一点多,凌豪又是一个人,从自习室走出。
此刻的他,心情无比地紧张和害怕,但心里却是中了魔咒般,想再次见到那女孩,虽然他的心告诉他自己,那只是幻觉,那女孩不会再出现。
胡思乱想之际,凌豪来到了小径拐角,丁香依旧芬芳,只是那丁香下的身影已不在。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凌豪仍不免有些失落。
凌豪叹了口气,已无心再欣赏他最喜爱的丁香,便继续走着。
刚走几步,凌豪却又心有不舍地回过头,却因此再次看到了那女孩,蹲在丁香下,那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凄婉与无助,看着凌豪。
凌豪又是一惊,心里害怕不已,不敢多看,慌忙跑回宿舍。
一夜又一夜,虽然凌豪心中还是害怕不已,但就是忍不住,在每个夜晚,同样的时刻,走过那里,看着女孩的眼神然后惊恐地跑回宿舍。
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那女孩每晚也很准时地出现在那里,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今夜是十五之夜,转眼已有十来日。月色如霜,甚是迷人。凌豪决定,今晚不再逃避,因为他知道,虽然他还是很害怕,但却早已心牵于她。
如果那女孩还在的话,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很快,凌豪又走到了拐角,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相信,那女孩一定会出现,只是,一分一秒过去了,那女孩没有出现。
等待中,凌豪听到了鸡啼,按照夏日的时刻,已是凌晨五点了,天就快亮了。
她不在,她不会再出现了么?为什么自己刚决定要把自己心里的话告诉她,她却走了。
凌豪很失落,麻木地转过身,走回宿舍。
“你是在等我么?”可就在这时,那女孩的声音却突然传到凌豪的耳中。
凌豪惊喜的回过身,虽然女孩还是那番模样,但凌豪却不再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
“我还以为你……”
还不待凌豪说完,那女孩却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明晚,零时,在这里,不见不散……”
“为什么是明晚!”凌豪问道,却不见那女孩回答,那女孩竟然就这样的在他的面前凭空消失。
难道这不是幻觉,难道她真的是鬼?
凌豪心中想着,“不,就算她是鬼又何妨!”凌豪突然咆哮道。
天,渐渐地亮了,初升的晨光映照在凌豪那坚毅的脸上,别样的动人。
夜,校园里死一般的安静,今夜注定了不平凡!
凌豪早早来到了丁香旁,静静等待着。
零时到了,凌豪紧张地看着,却见那女孩从地里慢慢的浮现出来,看向那地面,却是完好无损。
看到眼前奇异的一幕,凌豪不可思议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样,害怕了吧,你该清楚我不是人!”那女孩阴冷而生硬的声音再次传到凌豪的耳中。
“不,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将不再害怕!”凌豪坚定地看着女孩。
“那好,你可想一听我的事,不过,代价是死,哈哈。”那女孩的声音这时却变了,变得诡异可怕。
凌豪听到女孩的话,却是犹豫了,想到年迈的父母,自己如果去了,那他们该怎么办?可,最后,凌豪还是决定要听女孩的诉说,因为他的心,早已被她的身影填满,渴望知道她的事。“好,我要听,就算死,我也无憾!”
“好,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
听到凌豪斩钉截铁的回答,那女孩深深看了一眼凌豪,便陷入了回忆之中,许久才开口道:
知道么,这里在清末时期曾是一所女子学校。我的名字叫做丁香,那年,我十八岁,和许多人一样,无忧无虑的在这里读书,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我一生。
他叫梁强,是个海归,有学之士,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并为他的事业不断付出。
但,岂知,他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他接近我,只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个大财主。
他彻底是个为自己谋权利之徒!他利用了我,出卖了所有人,我还记得,那一年,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因为他的出卖,这个城镇惨遭清政府的屠杀,无数的人,丧生于此,血流成河,我的亲人,也在这次的屠杀中惨遭毒手!
我恨,我好恨!心灰意冷的我,在这里,服下毒药而死。
之后,我的肉身化成这棵丁香,而我的灵魂,便永远留在了世间,留在了这课丁香旁,受尽尘世间的苦痛。
千百年来,无数的人,都带着不同,却是一样丑陋的面具,我的存在,便是要杀掉每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丑陋的人!
丁香说罢,那双充满凄婉与无助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充斥了上百年的怨恨。“你,必须死!”
看着丁香那充满怨气的眼神和她那苍白的双手正向着自己伸来,凌豪却是异样的平静,没有一丝恐惧之意。
最后,丁香的手,掐住凌豪的脖子,凌豪却是带着笑意倒下。
清晨,鸟儿清脆的鸣叫,伴着校园的广播,开始了新的一天。
丁香依然芬芳,却再也没有了凌豪的身影。
无数的身影匆匆掠过,那丁香的美,也再无人欣赏。
转眼,凌晨又至,开始残败的月光,映照着那棵孤寂的丁香。
可,就在这时,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来到了那棵丁香旁,每一步,仿似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为什么?”那人跪倒在丁香前,痴痴的看着丁香花,丁香花此时却正开始凋零。
那人,却是凌豪。本以为要死去的凌豪,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来不及惊疑,便来到了此处。
时间,慢慢地流逝,天又亮了,凌豪没有离开,那个叫做丁香的女孩也没有出现。 一夜,又一夜,凌豪每夜都会来到此处,只是,那女孩却未出现过,仿似,一切只是个梦,那个叫做丁香的女孩从未出现过。
“凌豪,好消息,好消息,这次‘晨风’集团将要在各大高校高薪聘请懂得嵌套系统的高级人才,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大家都很看好你!”
这天,凌豪的宿友阿华兴奋地将这一个消息传达给凌豪。
所有人都相信,凭着凌豪的实力,一定能进晨风这个大集团。
要是在往日,凌豪一定很兴奋,这无疑给他实现他自己的梦想提供了舞台,只是此时……
“凌豪,最近你怎么了?”啊华郁闷的问道。
“没什么,我困了,睡觉了。”凌豪淡淡的回着。
今晚,又是十五之夜,凌豪又再次来到了丁香前。丁香花早已凋谢完,只是凌豪依旧痴情的看着它。
“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你不杀我,就证明你心中知道我不是那种带着面具的人,证明你心中是有我的,可为什么就不肯出来见我,为什么?既然你不肯出现,那便让我去找你吧!”
看着满地凋零的花瓣,林豪心中难受不已,对丁香的思念,像月光般倾泻而出。
“你这是何苦?”却是丁香终于出现了。
丁香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中那凄婉与无助之情已经变淡。
看到丁香出现,凌豪欣喜若狂,扑了过去,却从丁香的身体里穿过。
“你也看到了吧,我是鬼,你是抓不住我的,你还是忘了我吧。”丁香不忍说道。
“不,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喜欢你!就算你再也不肯出现,我也愿在此永远等候你!”
“你这是何苦,我们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既然你说你痛恨那些带着面具的人,但你又何必理会那些尘世间的戒条规律,我喜欢你,只要我们能相守在一起,是人是鬼又怎样!”
看着凌豪那真挚而执着的目光,丁香仿似被融化,内心升起感动。
是的,丁香又何尝不喜欢凌豪,从见凌豪第一眼起,凌豪的执着,凌豪的善良,凌豪的与众不同,早已落在她那早已尘封的心。
就在这时,却是异变突起,丁香树开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丁香被牵引着,也开始绽放出光芒,被丁香树所吸引过去。
“丁香,你怎么了,不……”慌乱的凌豪伸出手想抓住丁香,却透过她的身体,眼睁睁的开着丁香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一切又重归于宁静,苍白的月,还是那般凄凉,无力的凌豪跪倒在地,看着丁香树,眼角,一滴泪正滑落。
“为什么。”无力的呼喊消散在风中,却再也没人回答。凌豪绝望的闭上了眼。
“傻瓜,我与这棵丁香树共存,它未消散,我怎会离去?”却是丁香悄然出现在凌豪面前。
此刻的丁香,却有了变化,脸上再已没有了苍白之色,那披散着的长发也变得整齐,那凄婉而无助的眼神变成淡淡的欣喜与感动,显得动人无比。
“丁香。”看到丁香再次出现,凌豪欣喜若狂,再次向着丁香抱去,却又是再次落空。
“对不起,现在虽然我可以离开这棵丁香的范围了,但我依然还是个鬼……”
“没事,只要你在就好。”欣喜的凌豪已不知如何言语,却是引得丁香一笑。看着丁香的笑,凌豪更是呆了。
在美丽的月光照耀下,一人一鬼,坐在丁香树下,虽然无法触碰到对方,但,相守,却也是那么满足与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中,凌豪在丁香的支持下,再次为他的梦想拼搏。丁香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不断地鼓励着他。岁月静好,他们是那么的甜蜜与幸福。
一个月后,凌豪通过晨风集团的测试,来到晨风面试。
通过了前面的测试,简单的面试,对于凌豪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在这轮的面试之后,凌豪便能成功的进入到晨风集团。
晨风集团大门前,丁香在凌豪耳边倾吐“加油“两字,凌豪回以个淡淡的微笑。
其他人是看不到丁香的,凌豪可不想引起什么误会。
一个小时后,凌豪从晨风出来,与预想的一样,凌豪成功的通过面试,成为晨风集团的一名高端人才!
在丁香的陪伴下,凌豪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路走回了学校。
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与美好。
只是,正幸福的两人,却不知人群中,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凌豪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很充实,每天除了上课,便是去到晨风上班,然后陪着丁香聊聊天。
这天,凌豪上完课,与丁香走出校门,前往晨风。可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人儿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往事前尘,因缘轮回,福祸吉凶,莫要不问。观三世,改命途,就要问莫不问。”那人说着,却是来到凌豪的跟前。
“小兄弟,看你面相红润,看来最近是喜事连连啊!不过福祸相依,就让我为你算上一算吧。”
“呵呵,不需要了,我还赶着上班呢,对不起,我赶时间。”凌豪笑着说道,却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便离开了。
“我的名字叫做莫不问,我想你会有需要的。”那人却不在意,目视着凌豪离开。 “谢你的好意。”凌豪挥了挥手。
日子还似往前的过,莫不问的出现仿似就是个插曲,并没有扰乱凌豪的生活,直到又是这样一个十五月圆之夜。
“你好,小兄弟。”莫不问突然出现在凌豪的眼前。
“嗯,是你?”凌豪对此人还有些印象,“我没空,算命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呵呵,我找的不是你,而是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刚踏出脚步的凌豪听到莫不问的话却顿了下来。
“呵呵,我并无恶意,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我知道你们彼此喜欢着对方,而那位姑娘在你的感怀之下已无怨恨之意,所以我也没打算要做什么。
只是,下个月的十五月圆之日,便是那位姑娘的忌日,如果那位姑娘再不进入轮回之道,便会在尘世间烟消云散,永堕苦海!”莫不问此刻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什么?”凌豪却是紧张起来,整颗心因为莫不问的话提了起来。
“要知道,一个鬼魂之所以能留在世上是因为它们有怨念,如今你身边的她早已没有了怨念,再强行留在世上,只会让自己沦入苦海之中。”
“什么!”听到莫不问的话,凌豪却是完全慌乱了,看着丁香。
“豪,别听他的,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丁香温柔的说道。
“呵呵,要是你们能在一起,我便无须多言了,只是你认为可能么?下个月这个时候,我会在丁香树前等你们,你们好之为之。”莫不问说罢便离开了,凌豪欲要说些什么,莫不问却消失了。
“豪,别听他的,我不会有事的。”丁香安慰道。
“嗯。”凌豪答道,却是心事重重,沉默了起来。
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凌豪与丁香坐在河畔上,看着夕阳,两个人有着各自的心事。
“豪,你还在想那个事么?”丁香突然问道。
“你曾说你留下便是为了杀掉世上带着面具的人,可现在,不,我不敢冒险,我相信那人没有恶意,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你永坠苦海。”凌豪此刻却变得坚定起来。
“不,豪,你不要多想了,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好了,就要我们好好享受这一刻吧,何必多想。”凌豪却是笑了。
夜幕降临,带着重重心事的微笑,又来到了深夜,凌豪最终还是和丁香来到了那里,莫不问也早早在那里等待。
“来了。”莫不问简单的说道。
“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凌豪问到。
“既然来了,就表示你已相信我的话,何必多问呢。看吧,这棵丁香树正在枯萎,相信你也知道,她与这棵丁香树共存,你看看她吧。”
凌豪闻言,看向丁香,却见丁香脸上痛苦之色愈浓。
“豪,不要听她的,我没事,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我不会有事的。”丁香艰难的说道。
“何苦执迷不悟,命运如此,你们终究逃不开。告诉你吧,凌豪便是梁强的转世,因果轮回,他注定要受爱人离去之苦,一生孤寂,以赎前世之过。”莫不问叹道。
“我知道他就是梁强的转世,但,今生他何错之有,为何要他受这番苦痛?我不要,我要陪着他,不论如何……”
“就算你能陪他一世,以后你也必将永世不得轮回,永受苦海之痛!”莫不问再次说道。
“我不悔,只要爱过,就算是地狱苦海又何妨!”丁香突然吼道。
“既然爱过,就算是地狱苦海又何妨,那我为你孤独一生,受思念之苦又何妨!丁香,今生有你我无悔。”
“不,豪,我不要,我……”
“那便让我替你受这永世苦海之痛吧,莫先生,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凌豪对着莫不问说道。
“不……”听到凌豪的话,丁香却是慌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丁香树正一点一滴的枯萎。
“没有时间了。”莫不问说道。
“那便让我代替丁香受这苦吧,是我前世害了她。”
“不……”丁香叫道。
“因果轮回自有定数,丁香姑娘,你还听我的吧。”莫不问也黯然道。
“好,我愿意,我绝不能让豪受这苦。请你施法吧。”
“不要,丁香……”听到丁香同意,凌豪却是慌了,心痛如绞,虽知道,终会有一人要离去,心,还是不争气的痛了,泪,还是划过了眼角。
丁香痛苦的闭上了眼,莫不问的咒语响起,在凌豪绝望的眼神中,丁香正一点一点的消失。
“对不起,豪,今生给不了你幸福,留下的人最痛苦,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幸福。” “不……”凌豪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看着凌豪那痛苦的模样,丁香流下了一滴泪,便消失了。
三年后,凌豪创办了“书韵”公司。毕业后,他便离开晨风集团,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书韵公司很成功,凌豪也是富甲一方,但他却只有数不尽的落寞与孤寂。三年来,欢笑,从不属于他。
今晚十五之夜,是丁香的忌日,凌豪站在楼顶,静静的看着月亮。
“如果你成功轮回,现在应该有一岁多了吧,这一世,你一定要幸福。”凌豪自言自语,举起酒瓶大口大口的喝着。
“没有你,我此生怎会幸福?”那个魂牵梦萦,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此刻却突然出现,在凌豪惊愕中,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丁香?真的是你么?”
“是我,豪,你知道么,鬼是没有眼泪的,因为鬼的眼泪代表着爱与重生,那天为你流下的那滴泪,你对我执着的爱,给了我重生,与你再续前缘的机会。”
“丁香……”凌豪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思念之情,将丁香深深的拥在怀中。
尘世间,本来就是那么的美好,只要有爱,幸福一直都在,泪也不只是痛苦,也是爱。此生,那滴充满爱的泪,为谁流,谁又为你而流?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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