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童年,舒曼写给克拉拉的情诗。
十九世纪的欧洲音乐界有一对十分耀眼的才子佳人——来自德国萨克森的舒曼和克拉拉,他们的作品和社交活动,给当年的音乐界留下无数佳话。
罗伯特·舒曼(Robert Schumann,1810-1856),19世纪上半叶德国浪漫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他出生于萨克森小城茨维考,年少时热衷诗歌创作,成年后痴迷音乐。当他能够得心应手地作曲时,脑中还时常冒出一连串的诗句,以至于他在1846年的日记里如此落笔:“有个创作冲动总来挤兑我,就像早年的那些岁月一样,要我去写诗,而非作曲。”
舒曼的音乐与诗歌唇齿相依、相辅相成,共同协助他登上了艺术巅峰,而在这个过程中,克拉拉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舒曼在家乡读完中学后,于1828年赴莱比锡大学就读法律专业,但他当时的兴趣已完全转移到音乐上,他开始研读巴赫的十二平均律,自学音乐理论,并师从弗利德里希.维克学习钢琴。
在钢琴老师维克的家里,舒曼认识了老师的千金——才女克拉拉。小他九岁的克拉拉当时还是个女孩,住在老师家里的他,起初也只将她当成聪明伶俐的小妹妹,两人一同弹琴、玩耍。但在后来的几年里,当他的一段段恋情皆以悲剧告终,面对出落成亭亭玉立大姑娘的克拉拉,突然发现自己狂热地爱上了她。
1835年之后,舒曼和克拉拉越发如漆似胶。克拉拉父亲见势大发雷霆,制造各种障碍阻止舒曼接近克拉拉。在他眼中,舒曼不配他的掌上明珠,毕竟,当时克拉拉已成为名声渐增的钢琴演奏家。可结果适得其反,两人爱得更加如火如荼。爱情让舒曼灵感喷涌,诗兴大发,音乐创作也越发充满诗性般的语境。
今天这首《梦幻曲》,即舒曼这段时间的创作,是舒曼所作《童年情景》十三首中的第七首。1838年,热恋中的舒曼写信告诉克拉拉:“记得有一回你对我说:‘有时在你面前我真像个孩子。’无论是不是这句话的影响,总之,我突然有了灵感,即席写了13首有趣的小品。”
1840年,两人不顾父母反对,在法庭支持下终成眷属。同年,舒曼创作出大量歌曲,他曾写道:“这是我最丰硕的一年,从二月到秋天,我写了150首歌曲。”舒曼的名作如《声乐套曲》(Op.39)和《诗人之恋》(Op.38)等,都写于这一年。
其实,当时业已大红大紫的克拉拉作为钢琴家,她的演奏会上,舒曼的作品并不多,只是蜻蜓点水而已。这种状况令舒曼不甚愉快,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克拉拉开始与他共同作曲。所以,后来舒曼的很多钢琴作品(尤其是艺术歌曲),人们都很难辨认出那究竟出自谁手。从这个意义上看,是克拉拉成就了音乐大师舒曼。
可惜,少年狂乱的舒曼中年得病,不仅身染梅毒,而且精神失常,几次自杀未果,最后死于精神病院。在那些痛苦的岁月里,带着七个孩子的克拉拉,一边为了谋生四处巡演,一边与暗恋她的勃拉姆斯一同将舒曼照顾到最后一刻。
如今在德国,无论是茨维考还是莱比锡,舒曼的影子随处可见。而与舒曼相关的地方,无论是他的故居,还是他的学校,他的教堂,他去过的城堡、酒店和大桥等处,也是人们缅怀克拉拉的地方。每年六七月间在茨维考和波恩举办的舒曼音乐节上,人们也总会提起与他如影随形的钢琴家夫人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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