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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诸侯国而言,与周天子联姻是莫大的荣耀。周王室的公主能够成为这些诸侯们的女人,就代表着这个诸侯国取得周天子的认可,是国家强盛的象征。当然对周天子而言,联姻诸侯的目的其实是以血缘来管控国家之稳固,没有诸侯们想得那么多。要是聪明的诸侯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只不过在西周早期,大多数诸侯对王室的女人还是毕恭毕敬的。

但终西周和春秋战国时代,很少有周王室的女人抛头露面,这或许跟周王室的教育有关。《礼记》载:“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听从,执麻葈,治丝茧,织纴组紃,学女事,以共衣服。观于祭祀,纳酒浆、笾豆、菹醢,礼相助奠。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这其实跟所谓地位没关系,那种教育体系中根本就没有说到地位之事,只是一种生活规则。周王室们以身作则,千年之间皆谨守规则,因此周王室的女人温文尔雅,不会主动参与朝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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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室的女人们的这种性格,也促成诸侯们千年之间皆愿主动与之联姻。不同于周王室的女人们,当时的诸侯国的女人们,就算是姬氏分封的诸侯国,那些国家的女人们,都要开放的多、自由得多,其中郑国、卫国的女子就是如此,而后来这两个诸侯国的女人多擅长舞乐,更是主动亲近男子,如郑国郑穆公的女儿夏姬,乱了五国死了三任丈夫灭了一个诸侯。后来还有个赵国女人夏姬,就是那个秦始皇的母亲,嫁了一个国君从了两大权臣。这些行为或在周王室的女人们看来,都是祸乱之人。

《春秋三传》有:“是时,纪困于齐,请婚于王室以图存之计”,可见那些小国在春秋战国时代如果娶不了王室女人,会把自己国家的女人嫁给周天子,作为最后的生存底牌,就是遭遇大国侵扰之时,希望借助王室女人的影响力,来请求周天子派兵救援。只是这种观点要早个几百年还好,春秋战国时代很多强权诸侯们已经不把周天子当回事,该打的还是要打,该侵的还是要侵。

周天子对小国是有心无力,甚至有的时候周天子为扩大自身的存在感,还会主动与小诸侯国联姻,有所谓“周之三公,即宰相也。天子不行亲迎之礼,而使其宰往逆,所以重大婚之始也”,周桓王在那年里“取田于郑”,结果还要用王畿内十二邑作为交换条件,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因此周王室居然派出了丞相级别的大员跑到纪国去迎娶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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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周天子结亲最多,娶了周王室的女人最多的诸侯国,是东方的齐国。齐国因为是姜子牙的封国,当年周武王建国而后,就与姜氏有着某种墨守成规的姻缘牵连,周武王娶了姜子牙的女儿邑姜,后来数百年间周天子与姜氏齐国之间就有联姻传统,或是王室女人远嫁齐国,或是齐国女人嫁给天子。或许在齐国人的传统中,这种事情已经是理所当然。但周王室的女人们在齐国似乎过得并不太好,比如齐襄公的夫人王姬。

事实上,王姬嫁到齐国,还经历了非常隆重的典礼。当时很多重量级的人物都在其中出场,周庄王专门派大臣把王姬送到了鲁国,而由鲁桓公主持了婚礼,王姬在齐国的地位按理说不低,只是这位王姬实际上在齐国过得并不如意。《东周列国志》有“生性贞静幽闲,言动不苟,襄公是个狂淫之辈,不甚相得”,齐襄公显然对王姬不满意。在齐襄公的心中,或许自己的那个情妹妹文姜才是自己的真爱。同是出身高贵,王姬是看不惯文姜的,所以当得知两人之事,便是有“蔑伦悖理,禽兽不如!吾不幸错嫁匪人,是吾命也”的感叹,其后郁郁成疾,幽怨而死。算是保存了王室女人的一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