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封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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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生,在梦里造船

这些年,我只做一个梦
在梦里,我只做一件事
造船,造船,造船
为了把这个梦,做得臻美
我一次次,大汗淋漓的
挥动着斧,锯,刨,錾
——这些尖锐之物
现在,我醒来。满面泪水
我的梦里,永远欠着
一片,苍茫而柔软的大海

诗歌就是生活,欢迎来到由封面新闻、成都广播电视台与《草堂》诗刊联合推出的“草堂读诗”,我是读诗人涓子。刚刚大家听到的是张二棍的诗作《我用一生,在梦里造船》。80后诗人张二棍,本名张常春,生于山西。著有诗集《旷野》《入林记》,曾参加第31届青春诗会,获得过国内多个诗歌奖项。

张二棍之前的职业可以说和“诗意”毫不沾边,他是地质队的一名钻工。从十八岁进入地质队,张二棍就长年在崇山峻岭和穷乡僻壤奔走。他的青春,从十八岁开始,都消耗在山野中了。

那些年,张二棍行走于荒村野店之间,出没在山林峡谷之中,看到了太多愚昧和荒诞的事,也见证了无数人间的暖意与良善。可这一切,身边却没有人可以倾诉。最后在他快要30岁的时候,开始把自己每一天耳闻目睹的,经过头脑澄滤,再落在纸上。起初他写的是一些小散文、小日记,再后来,他把这些文字分行,变成了诗。诗歌可以快进快出,单刀直入,不需要太多时间构思前因后果、起承转合,张二棍更习惯这种文体创作。他无意书写那些具有宏大、深奥主题的作品,而是听从内心的召唤和那一瞬间被触发的情感。

一个人在快要三十岁,已经参加工作很多年的时候才徐徐展开自己的写作,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但所幸,张二棍已经有了足够的阅历,有了不妄自菲薄的勇气,也有了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气量。白天他认真工作,晚上有了自己的时间,他就喝酒,写诗。这样的日子他并不觉得苦,反而“觉得这样也挺好,埋首在人群中,没心没肺地活着,偶尔写写,偶尔大醉,偶尔悲伤。”

很多人觉得,“二棍”这个笔名带着粗犷的乡野民风,有点标新立异。其实这是张二棍小时候村里人给他起的“诨号”,后来被村里人叫惯了,他索性就以此作为笔名。“二棍”这个名字是原生态的,也是鲜活的,它符合张二棍对诗歌的追求。

有人说,张二棍的诗歌,和他脚踏的大地一样,带着厚重、悲悯的气质。他的诗,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尖刀,直击现实,冲击人性,直达灵魂。在慢慢进入中年后,张二棍写诗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他早期写诗往往源于有感而发,而如今,伴随着年轻时“暴烈之气”的锐减,张二棍开始注重诗歌的绵延、浩瀚、悠长。

他用自己一生来写诗,并在苦难中看到爱与希望、悲悯与救赎。

诗歌就是生活,“草堂读诗”,有温度、有质感。张二棍的诗作《我用一生,在梦里造船》以及诗人的故事今天就跟大家分享到这里,感谢关注,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