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每个孩子的童年或许都听过这首歌,唱起它来脸上也是挂满了甜蜜幸福微笑的。然而并非每一个母亲都是慈母,也并非每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充满着父母的关注和祝福。古时就有《夷坚志》记载,蔡妻只因丈夫与其他妇人同乘一船便杀子惩戒,而现在也有这样漠视子女生命的恶魔仍在扮演着父母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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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深圳某公安局的审讯室内,一位名叫阿英(化名)的女人神情淡漠,一副满不在乎模样回答着警方的讯问,她的回答始终波澜不惊,丝毫不像一位刚刚丧女的母亲。事实上,这个身形壮硕、面容略显凶悍的女人,不仅曾虐打女儿欣欣致失禁,强灌女儿洗碗水,甚至还在欣欣受虐致死后放火焚尸,企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而阿英的女儿欣欣,离世时才八岁年纪。2012年之前,一直跟着外婆在河南居住,直到12年才从河南来到深圳。正是因为陪伴的时间少了,父母对她感情也不算深厚,甚至还时常把她当成自己的累赘。

除了欣欣,阿英还育有一个4岁的儿子。可欣欣的这个弟弟,却不像她一样辱骂、虐待成了家常便饭,他是一个被宠溺包裹着长大的孩子。阿英总是认为,自己来到深圳打工已经很不容易了,照顾了弟弟哪儿还有心思来陪这个不亲的女儿,谁让她出生在了这样的一个家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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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女儿不就是为我做事的吗?”被定义为干活工具的欣欣,每天只能以剩菜剩饭果腹,半夜就要摸着黑起床清洗衣物,白天照看年幼的弟弟,拖地、洗碗,各种家务都干。一见欣欣干得不合自己的意,阿英便随手抄起身边任何的东西狠揍女儿,“孩子稍微懂事就是要管,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阿英这样的虐待,欣欣爸难道不会心痛吗?事实上作为阿英丈夫,虽不加入暴力的行列,但他态度也是更为冷漠。一个人的爱怎么能分给那么多人呢?于是阿英夫妇将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投在了儿子上,以至于与父母生活不到一年,小欣欣就经历过多次骨折,身上也满是伤痕。

对此,阿英只是要求欣欣,哪怕三伏天也穿上长袖衣裤,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曾又一次小欣欣急需就医,可看到住院高昂的花销时,阿英便决定还是不去医院,继续留欣欣在家做家务。毕竟耽误了一天,一天的活儿可就没人干了。

对于欣欣的“浪费”行为,阿英也是深恶痛绝的。受伤的欣欣在洗碗时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个碗,阿英更是气得将洗碗水强行灌入欣欣嘴里。在阿英看来,本来就是“赔钱货”,欣欣还能再毁坏物品,除了是故意还能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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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样的情况并非没人知晓。阿英邻居曾偷偷掀起欣欣的衣角,下面青紫交错的伤看得人触目惊心,直呼造孽。就连社区妇联也来过好多回,将道德、谈法律,尽全力做阿英的思想工作。

面对这些阿英也连连称是,内心里怒气却更甚,自己家里的事,哪儿能这样遭人议论?更何况欣欣来深圳前,她一直是很多人心中勤快、孝顺的代表。为了避免别人继续嚼她的舌头根子,索性就关住欣欣不许她外出了。

2012年的11月1日,阿英又将暴力的魔爪伸向了欣欣,因为她尿床了。在这天经过了数次的打骂,欣欣竟尿失禁了。其实,这已经是欣欣身体在向外界发出求救的信号,孩子身体出现了大问题。正如身体所反馈的那样,过不多久,发烧也接踵而至。

直到烧至39摄氏度的高温,阿英才发现欣欣的病情。药灌不下去,那就硬灌,再不行那就灌洗碗水!也不知是呛死还是毒死,亦或是伤重去世,下午4时许,欣欣终于离开了这个还没来得认清楚的世界,将虐待、恐惧和痛苦一齐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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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阿英才开始慌了,但不为欣欣的突然离世,只是为怎样处理这样的一个麻烦而苦恼。害怕惊动周围的人,阿英最后选择了一个更恶毒方法,放火焚尸,制造意外假象。

依照《刑法》第二百六十条规定:犯虐待罪,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犯前款罪,致被害人重伤、死亡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阿英的作为欣欣的母亲,在其实施犯罪行为的主观意愿上,并非具有通过虐待行为,直接对欣欣身体健康产生的故意伤害。

且欣欣的死亡,是由于阿英长期虐待行为日渐积累,而并非是想故意伤害罪中描述的故意伤害行为之间造成重伤、死亡后果,这与阿英伤害行为之间并非存在着充分必要。因此,对阿英的刑事判决并不适用于故意伤害罪,而应以虐待罪作为本案的判定法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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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虐待罪外,阿英放火烧尸的行为还构成了纵火罪以及损坏尸体罪。纵观阿英所有犯罪行为,她不仅伤害行为恶劣,造成的社会不良影响巨大,最终法院数罪并罚,判处阿英有期徒刑8年,但介于拟行刑期间阿英已经怀有身孕,因此她暂未在监狱服刑,而采取取保候审。

孩子并非是某个人的私人物品,更不是任人发泄的工具。阿英最终为自己的无知无畏付出了代价,可小欣欣的生命却永远地停留在了8岁,这着实令人悲痛惋惜。如果在阿英动手前,她能想到自己4岁的儿子正在目睹这一切,她又将如何自处?可惜一切都是假设,并不能换回小欣欣短暂又脆弱的生命,只愿天堂没有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