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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博文试图说服陈玉,却被陈玉威胁,他只得去沙子家里寻找支援,金梅给他出了个复姓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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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何秀慧抱着孩子,朝房间努努嘴,丁博文赶紧阔步走进去,只见单蓝在床上躺着,却并未入睡。

“蓝蓝,公安部起草了一部《姓名登记条例》,允许子女用父母的双姓起名,我们的儿子姓丁单吧,这样有你的姓也有我的姓,圆满了!”丁博文说得意气风发。

单蓝把脸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半点表情,眼神冰冷,让他的一腔热情扑了个空。

“可以叫丁单于,或者叫丁单达,都可以!你决定!”丁博文讨好地把决定权交到单蓝手里。

“你上午说的话又是假的,对吧?”单蓝却一盆冰水浇过去。

丁博文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勉强维持着,说:“不假,但这不是有了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不假,那下午你就把孩子的姓改成单。”单蓝说完,又把脸别了过去。

房间顿时一片沉寂,热脸贴了冷屁股的丁博文,看着冷硬得像块石头的单蓝,开始觉得自己的努力全是白费,她变得陌生和不可理喻。

“姓丁单有什么不好?你倒是说说啊?”他的脸也冷了下来。

单蓝不应。

“你怎么就钻牛角尖呢?你是为孩子牺牲了很多,可他也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啊,我也有权利要求他的姓带上我吧?”他虽是商量的口吻,表情却越发生硬。

单蓝突然一个回头,怒目圆睁,高声说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姓丁单,叫丁单于,别人一看,根本不可能想到第二个也是姓,只会认为丁是姓!另外,别人念的时候,也肯定不会把‘单’字念成shan,而会念成dan!那样就根本不是姓了!”

丁博文看着愤怒的单蓝,那张表情扭曲的脸,看起来好陌生,一点都不像那个漂亮优雅的单蓝。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那要不,叫丁单晋鹏?四个字,别人总该知道前面两个字是姓了吧?我知道有个孩子,就叫杨柳依依,她爸姓杨,她妈姓柳……”他试图拿金梅那一套来说服她。

02

“我的儿子不需要四个字的名字!”她却粗暴地打断了他。

“那……姓单丁总可以了吧?”他一咬牙,作出让步。

她不再反驳,似有所松动。

可是何秀慧却走进来,插嘴说:“什么?蟮丁?太难听了,孩子会被笑话的。再说了,以后孩子再找一双姓的,我重外孙该姓什么呀?”原来她在外面一字不落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丁博文全然泄了气,瘫坐在床边上,垂头耷眼。单丁,是他最后的底线,光这个,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做通陈玉的工作呢。

这时,刚开机不久的手机响起来,丁博文心里一紧,拿出来一看,果然是陈玉。她在催促他和她一起暗渡陈仓,把孩子的户口偷偷办下来。

“博文啊,不能用双姓,丁单,单丁,都不好听,就依了蓝蓝,姓单吧,啊?你看她闹情绪,中午连饭都没吃……”何秀慧撺掇道。

看看单蓝决绝的背影,又看看何秀慧略显生分的表情,丁博文犹豫片刻,终站起身来,说:“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不管不顾出了丈人家的门,丁博文一路疾走,直到把自己关进车内,才略吁一口气,但他不能松气,因为他还要去面对更难对付的陈玉。单蓝顶多和他闹闹别扭,把自己关起来生闷气,陈玉却是说到做到,身体力行地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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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丁博文回到家之后,陈玉一脸埋怨地问他干什么去了,然后又问他证件带齐了没有,他点点头。于是二人一起前往派出所。

派出所的户籍室里人还挺多,办身份证、领身份证、户口转入转出的,一堆人围在窗口前。陈玉拉住丁博文,使劲往里钻,丁博文块头比她大,受阻面积也大,她只得松开他,一个人往里挤。

挤到窗口前,她对窗口里面的女警察说要给小孩上户口,手忙脚乱的女警察隔了好几分钟,才似乎反应过来,头也不抬,言简意赅地说:“结婚证,出生证,身份证,户口本。”

陈玉回过头,手远远地伸向丁博文,让他把四证递过来,却见丁博文在踟蹰,这时旁边的人开始推她,她一边顶住推力,一边急得大叫:“快给我!”

丁博文怏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递过去。因为单蓝生孩子时是他办的手续,所以单蓝的身份证、他们的结婚证,全都在他手里。

陈玉接过证件,翻看几眼,眉头一皱,又伸长脖子冲丁博文问道:“你户口本呢?”

丁博文却似没听见,兀自往墙角的长椅走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陈玉不甘心占好的位置被人抢去,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大声疾呼:“博文!户口本!”

丁博文远远地看着陈玉,却只摇了摇头,气得陈玉只得放弃窗口,冲他走过来:“怎么回事?早不是交代过了吗?你户口本呢?”

“我没有户口本。”丁博文不紧不慢地回答。

“怎么可能?”陈玉气不打一处来。

“学校给老师们办的都是集体户口,没有户口本的。”丁博文这么说的时候,减少了一分对单蓝的愧疚,却增加了一分对陈玉的歉意。

“那你早不说!”陈玉果然怒不可遏,想了想,转身又钻人堆里去。

看着个子不高、略显臃肿的母亲费力地和小伙子、大姑娘们挤来搡去,丁博文感到一阵内疚和心酸,但他始终坐在长椅上不动。

04

陈玉再次来到窗口前,对女警察说明原委,女警察仍然头也不抬地说:“集体户口不行。爸妈都是集体户口吗?”

陈玉知道单蓝不是集体户口,但她没把这说出来,又问:“有别的办法没?”

“房产证也行。”

陈玉一听,脸马上阴了,丁博文和单蓝住的那房子,是单国强送的,户主写的单蓝,房产证肯定在单蓝那。她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没想到这事还在这当口给她使绊子!看来单蓝那一家早就打有小算盘,没安好心。

“用我的户口和房产证给孩子落户行不行?”她把脑袋凑过去问。

“你是孩子谁啊?”女警察终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孩子的奶奶!”她有点理直气壮地说。

“不行。除非父母双亡或者无力抚养。”女警察干脆地回答。

陈玉小声地“呸”了一声,阴云密布地走出人群。

走到丁博文身边,陈玉泄愤似的在儿子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妈,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单方面办了也不好,再跟他们商量商量吧。”丁博文赶紧说。

“就知道向着外人说话!我的孙子我还做不了主?轮得到他们外人说话?”陈玉愤然。

丁博文知道一时半会劝说不了她,便站起身,拉她离开派出所。

他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已经偷偷注视他们良久,这人就在人堆里,陈玉插队时还挤了他一把。

他们不认识这人,这人却喝过丁博文和单蓝的喜酒,是单国强的座上宾、老同学。

他就在陈玉边上,把陈玉和女警察的对话全听进耳里。待他们前脚刚迈出派出所,这人后脚就给单国强拨电话,把亲眼目睹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单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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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什么?有这种事?”单国强一听,火气直蹿脑门。

他在家等丁博文去医院改出生证上的名字,左等右等不见人,拨了几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没想到,丁博文竟是背着他干这事去了!

单国强“啪”地把电话摔上,一步冲入单蓝的房间,急赤白脸地说:“丁博文这小子出尔反尔,和他那混账老妈偷偷到派出所给孩子落户去了!”

何秀慧一听,目瞪口呆,单蓝的脸也刷地白了。

“还好丁博文是集体户口办不成,那警.察说还可以用房产证办,幸好我们当时明智,房子户主写的是蓝蓝的名,不然今天,房子孩子就全拱手送人啦!”单国强气愤又快意地一掌击在墙上。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何秀慧六神无主地问。

“既然他们不仁,我们也别傻坐在家里等!我们有户口有房产证,我们也去办!”单国强当机立断。

单蓝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脸色发青,嘴唇紧抿。

“蓝蓝,你把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房产证、出生证……”单国强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脸色也像单蓝一样青灰起来。

出生证在丁博文手里!

“身份证、结婚证和出生证都在丁博文那。”单蓝倒抽着冷气说。

单国强一听,脸色更青,他以为只有出生证,没想到三个证都不在。

“那该怎么办才好?”何秀慧愁眉锁眼,一会扭头看单国强,一会又转头看单蓝。

单蓝一声不吭地拿起手机,拨了丁博文的号。单蓝国和何秀慧严阵以待地注视着她。

这次丁博文终于接了电话。

“喂,蓝蓝?我在路上呢,马上就到。”他的语气倒是轻巧。

“好,我们等你!”既然他要来,单蓝决定和他当面对质。

单蓝放下电话之后,何秀慧急急地问:“说什么了?”

“他正在过来。”单蓝把孩子放下,起身,披衣服。

“他还敢过来!”单国强转身走出房间。

三个人收拾妥当,把房间的门带上,脸色阴沉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丁博文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