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My heart will go on》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他/她推开门,闯入你的生活,闯入你的世界,闯入你的心,他/她用一种最温柔的方式打破你一层不变的生活,改变你,重塑你?推开梦之门扉的那个人,明明远到再也无法碰触但却已经融入生命,成为了信仰。

如何去定义一部经典的作品?大概就是不论什么时候看它都会觉得趣味无穷,甚至能让人在不同的时间段得出不同的感悟。时隔多年再看《泰坦尼克号》,看到的不仅仅是爱情,我更愿意将之看做一种自我救赎中的“本能”的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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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一开始,为了寻找1912年在大西洋沉没的泰坦尼克号和珍宝“海洋之心”,寻宝探险家布洛克带领他的团队从沉船上打捞起一个锈迹斑斑的保险箱。保险箱中有一幅保存完好的素描——一位佩戴着钻石项链的年轻女性。这则新闻吸引了一位年过百岁老妇人的注意,老妇人联系布洛克告诉他她的名字叫Rose,是画像中的那个女人。Rose搭乘飞机到凯尔迪西号与布洛克的团队见面,并在这里讲述了自己在泰坦尼克号上的故事。

1912年4月10日,被称为世界工业史上的奇迹的泰坦尼克号从英国的南安普顿出发驶往美国纽约,Rose同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夫一道上船。掩盖着家里负债累累的事实,Rose为了未婚夫家里的财产不得不在登上美洲大陆后下嫁给这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另一头,贫困潦倒的美国画家Jack通过打牌从两个俄罗斯人手上赢得了泰坦尼克号的船票并和自己的好友一起踏上回家的路途。

Rose虽然是富贵家族的千金小姐,却已经厌倦了上流社会虚伪无聊的生活,周遭环境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奴隶,像个失去自由的笼中鸟,绝望中的她准备投水自尽时被Jack救下。两个平行的生命因为一个意外而有了交点,Rose在这个贫穷的画家身上找到了上流社会里体会不到的激情与快乐,而这个画家也被这个叛逆的富家小姐吸引。在未婚夫和母亲的百般阻挠下,Rose决定下了船就和Jack私奔,悲剧也在此刻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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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航运公司经理为了让泰坦尼克号创造横跨大西洋的最快纪录暗示船长提高船速,船长也被自己的经验和虚荣心所误而听了经理的话将剩下的四个锅炉也一起使用。正因如此,在发现冰山时泰坦尼克号因其强大的惯性而没能避开冰山,船身右侧被割裂,五个舱室进水,号称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在两小时内沉入海底。

在混乱和绝望中,Jack凭借自己强大的生存本领带着Rose逃到了船尾,坚持到最后,泰坦尼克沉没。两人在刺骨的海水里挣扎,终于找到了一块漂浮的木板,但是木板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Jack将这个活下去的机会给了Rose,让Rose承诺将永远活下去,最终冻死在冰冷的海水里。返回的救援船救下了奄奄一息的Rose,Rose带着对Jack的承诺活了下去。

回忆结束,年迈的Rose将海洋之心扔进了大西洋,还给了泰坦尼克号的遗骸,并在自己的房间里寿终正寝。梦里,Rose以年轻的姿态回到了泰坦尼克号上,在所有已经逝去的人的祝福下与Jack完成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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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在问世后出现了票房上的神转折,成功踩住了全球观众的G点,在商业和艺术上同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部名利双收的电影光荣地登上了全球最高票房的宝座。在我看来,这部电影讲的不仅仅是一个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它更像是一部以女主角Rose为主要叙述对象的个人蜕变过程。

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则》中提出了“死亡本能”的假说,“死亡本能”是指人这个有机体的源出状态是无机状态,一切活的东西都是由于自身之内的原因而死亡的,也就是说“一切生命的目标就是死亡”,人身上所具有保守倾向的本能要求恢复的正是这种无机状态。除了“死亡本能”,人类的身上还具有一种本能——“生存本能”,它与死亡本能是相对立的,它的保守性更高,抵抗外部的影响,更长时间保存生命本身。“死亡本能”具有破坏性,而“生存本能”具有建设性。

Rose在登上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将自己比喻成为要被押送至美洲的奴隶,而泰坦尼克就是一艘豪华的奴隶船,她的母亲是她现在的奴隶主,下船后就会被卖给自己的未婚夫这个更有权势的奴隶主。在这个时期Rose表现出的是一种死亡本能,当她无法将自己的破坏性施加于外部并对外界压力造成改变时,她将这种破坏性转换成为了一种为了打破外部压力而从内在毁灭的欲望。这些破坏性表现在她的出言不逊,举止不雅以及翻过栏杆想要投水自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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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Jack的形象则是代表了一种生存本能,对于Rose而言他就像是被上帝派来的引导者,他的出现唤醒了Rose内在的生存本能。Jack在和Rose他们一起用餐的时候说了一段很经典的话,这段话至今还被很多人奉为信条——“生命是上帝给的,我不打算浪费它,世事很难预料,只能随遇而安,要把握光阴。”他象征着一种完全的自由不羁,一种无外在压力的绝对自由,这样的人像是一束阳光照进Rose阴暗的内心。

泰坦尼克号的沉没完成了Rose的本能转换,这个华丽牢笼正好象征着困住Rose的外在压力,而它的的毁灭便是外在压力的破碎。和死亡本能一样,生存本能的最终目的是要重新恢复生物的早期状态,但是它的保守性更高,它显示出的是抵抗外部世界的影响以更长时间地保存生命本身。从Rose不顾阻挠与Jack见面到跟着他一起去下等舱参加派对,从他们在船头拥吻到那幅素描,Rose开始强烈地反抗,她最后拼搏得来的自由是上帝给她的礼物,在苦难中的涅槃重生,但是这是需要代价的。她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奢华的生活以及自己心爱的人。

Jack作为一个引导者,在最后关头完成了自己的引导作用,死亡并沉入海底。这里导演安排了Jack的死亡正好呼应了之前他对Rose说的只有你能拯救你自己,这种安排男主角的缺失戏码在前段时间大火的《摔跤吧,爸爸!》的结尾中也被使用到。在Rose知道Jack死后的一小段时间她闭上眼睛,头靠在Jack的手上,然后她睁开眼,意志十分坚定地抽出手告诉他她永远不会放弃,并且用口哨声唤回了救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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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整部影片,除了女主角Rose是变化的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不变”的,也就是说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根据已经定性的原有个性为出发点,包括Jack在内,这些原有的个性呈现出的人间百态是静止的。因此,如果你排除素描、钻石这些客观因素的话,不妨将Jack看做Rose强烈生存本能下扭曲产生的一个幻觉,当然这种细思恐极的设定实在不如爱情来得浪漫。

在这里又不得不谈到爱情,爱情是整部电影的主线,它跨越了等级,跨越了生死。这场爱情激烈、短暂且没有结果,但正是这样的爱情才是人们心中的乌托邦。最后,年迈的Rose对挂着泪痕的听众说道:“现在你们知道曾经有一个叫Jack Dawson的人救了我,他彻底地救了我,我却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有,他现在只活在我的记忆里。”Jack教会了Rose像是爱他一般去热爱生命,而Rose也做到了像是热爱生命一样去热爱Jack。好的爱情并不是要轰轰烈烈天长地久,一段好的爱情也许会非常短暂,但是在这段感情中你变得更好,当这段感情结束后你能留下美好的回忆,能继续做更好的自己,这便是其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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