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俄罗斯同欧洲在天然气方面的拉扯颇为有趣。3月23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宣称,对俄不友好国家及地区天然气供应,改用卢布结算。欧洲方面气得跳脚,德国副总理罗伯特·哈贝克于3月28日出面表态,称经过七国集团一致协商,此举违背支付协议,拒绝俄方的无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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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打算玩硬的,俄罗斯也不会服软。俄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说得还比较委婉,称俄方不会无偿提供天然气,欧洲客户也不是俄方做慈善的对象。俄经济政策委员会副主席伊万·阿布拉莫夫则直截了当地表示,要么用卢布,要么断气。

欧洲揣摩俄罗斯多半只是放狠话,未必动真章。可3月29日下午,德国天然气传输运营商Gascade数据显示,亚马尔至欧洲管道的实物天然气流量降至零。德国顿时慌了神。据路透社3月30日报道,哈贝克于当天启动天然气供应第一级警报,并发表声明称,德国储气库仍有25%左右的容量,天然气供应暂时仍有保障,德政府与市场运营商正密切监视天然气供应流动,并加强预防措施,为俄罗斯天然气措施升级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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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德国忙前忙后之际,有趣的一幕来了,亚马尔至欧洲管道的实物天然气流量恢复了。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还回应称,纯属技术故障,将继续为欧洲客户输送天然气,直至4月1日上午。

德国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才意识到,俄罗斯玩真的。德国总理朔尔茨给普京打了一通电话,颇为憋屈地要求俄方出示书面文件,详细说明支付方式该如何切换。普京开始拉扯,称“暂时”仍接受以美元或欧元支付,但迟早都将换成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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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方还披露,普京已向朔尔茨通报了改用卢布支付天然气的决定,由于欧盟成员国违背国际法,导致俄罗斯银行的外汇储备惨遭冻结,俄罗斯不得已,只能修改天然气结算程序。但普京也强调,改变支付货币不会出现对德国进口商不利的条件。普京还强调,所作决定均不会导致欧洲公司进口俄罗斯天然气的合同条件恶化。

经过磋商,双方发布一份简报,两国专家将就该问题展开进一步讨论。

自从乌克兰危机爆发以来,德国也是被迫上了制裁俄罗斯的“贼船”,相较其他西方国家,德国几次三番地发声,不愿意制裁俄罗斯能源。朔尔茨曾坦言,德国近一半的天然气以及三分之一的进口石油均源自俄罗斯,俄罗斯能源是德国经济发展的命脉。哈贝克也无奈地表示,德国正采取措施,试图降低对于俄罗斯能源的依赖,但这颇具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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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俄罗斯正考虑逐步扩大“卢布结算令”的范围,俄杜马主席沃洛金于社媒发文称,俄方正考虑将谷物、原油以及木材等大宗商品均纳入卢布支付的商品清单。沃洛金称,西方的种种行为,已经破坏了国际社会对于美元及欧元的信任。他还奉劝欧洲政界人士,兑换卢布对他们并无任何损失,有钱却买不到商品,才是最可怕的情况。

彭博社评论称,俄罗斯近来一系列强势的举动,使卢布汇率持续走高,逐渐接近乌克兰危机爆发前的水平,或可弥补俄罗斯的战争损失,但尚需时间验证。

国际舆论普遍认为“卢布结算”是普京的一步妙棋,一举逆转颓势,制造国际市场对于卢布的需求,将难题抛给了欧洲。但也有舆论称,一旦欧洲找到可供替代的能源,普京此举极有可能反噬自身,乃至危及俄罗斯的未来。